白郡主今天掉馬甲了沒?!
北郊的林子裡暗影連連,及近了發現其中有人影,還有馬匹的影子綽綽約約。
“公子!”
元柏與雲笑天二人迎上來,連同那二十名白羽衛都身著灰色勁裝,個個抖擻利落。
那些馬都是戰馬,個個膘肥體壯,元柏花了大價錢從營裡弄出來的。
如今朝中亂成一片,底下能撈的都想趁機撈點兒,太子府都沒有了,誰會在意多幾匹少幾匹馬呢?
夜裡的京都看起來美輪美奐,藍紹衣率先躍上馬,其餘眾人緊跟其後。夜風虎嘯,衣衫獵獵作響。
越接近興都硝煙的味道越濃,道上常常能看到向東或向南逃命的人。趕著馬車浩浩蕩蕩走在路上的那是家底雄厚的,大多數隻是自家幾口人推著獨輪車趕著牲口,還有的僅僅隻是在背上搭了個包袱而已。
聽逃難的人說白將軍已經和大金打過兩仗了,雙方各勝一場。
隻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到頭來不論結果如何,最苦的還是這些黎民百姓。戰亂令他們流離失所,背井離鄉令他們無依無靠,病死的餓死的累死的不計其數。
一路行來,北疆的都城全部嚴防以待。藍紹衣一行二十五人日奔夜趕,總算到達興都城外,然而興都各大城門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值守,如何進城成了個問題。
藍紹衣不願棄馬也不願再繞遠路,他略微一思索,令雲笑天等人候在城外,自己則帶著元柏遁入興都城。
白將軍的營駐紮在興都城北,營中守備嚴密,不過對藍紹衣而言仍非難事。白將軍的主帳外四麵都駐守著兵士,藍紹衣左右衡量了下,趁著起風的當兒淩空點了門口兩名守衛的穴道,如魅影般掠進帳內。
白將軍正在案前埋頭研究著地形,他感受到帳內有風,便抬起頭看了看,一看就愣住了。
隻見營帳門口站著一名黑衣人,雙眼正閃閃發亮望著著他。
白將軍心中大驚,然而他麵上卻按住不動,沉聲道“來者何人?”
藍紹衣一把拉下麵罩,道“白將軍還記得在下嗎?”
白將軍凝眉望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道“你是——藍紹衣藍公子,我們曾在華都見過!”
“正是在下沒錯!將軍營內守衛嚴密,在下進來也花了不少心思!”
“曾聽成王殿下言藍公子入皇宮如探囊取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藍公子深夜入營有何要事?”
“我在京都聽聞大梁朝與大金國開戰,特來相助白將軍以儘綿薄之力!”藍紹衣拿出宇文鈺軒曾經給他的那枚玉佩遞到白將軍跟前,道,“這枚玉佩不知白將軍是否認識?”
白將軍看了幾眼,覺得似曾相識“這是——”
藍紹衣將玉佩翻轉過來,隻見其背後正中刻著一個小小的“鈺”字。他道“白將軍再仔細看看!”
“啊,這不是成王殿下的隨身玉佩嗎,怎的會落入藍公子手中?”
“我曾經幫了成王殿下的忙,當時他無以為謝,便將這枚玉佩暫時交予我保管。白將軍儘管放心,絕非藍某人坑蒙拐騙來的。”
“藍公子既從京都來,那太子府的慘案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