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舟思索了一番,不對啊,如果沒發生什麼事,薑時晚怎麼會這麼陰晴不定?
兩人正說著話,迎麵看到阿宥騎在聿風脖子上咧著嘴巴喊“駕駕駕”一路歡呼雀躍而來。
“聿風。”裴慶攔住他,“夫人似乎受了風寒,唯恐傳染給小世子,你帶小世子回避一下。”
孟廷舟從聿風身上把阿宥抱下來,拍了拍的屁股:“淘氣鬼。”
聿風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小世子將來沒準也驍勇善戰,騎在我脖子上就跟真的騎馬似的,學得可像了。”
這話把孟廷舟和裴慶引得一陣笑。
見阿宥撲騰著要進屋內,孟廷舟告訴他:“母親病了,阿宥不要打擾母親休息。”
“夫人果然病了?”聿風自言自語道,“也難怪,一宿沒睡肯定撐不住。”
孟廷舟聽到他的話,一陣狐疑:“你說什麼?”
聿風以為自己說錯了,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裴慶,吞吞吐吐:“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裴慶瞪了他一眼:“問你話呢,什麼一宿沒睡?是夫人一宿沒睡嗎?”
“是啊。”聿風理直氣壯,“昨晚都督被老夫人的人叫走後,夫人就一直等著,等到三更了還不見都督回來,還派我去打探消息了。”
“第一次老夫人避而不見,第二次又說都督已經睡下了,根本沒有多餘的話。”
看著孟廷舟越來越暗的臉色,聿風小心翼翼道:“夫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聽雪迎說夫人房裡的燈燭亮了一夜呢。”
孟廷舟沒想到她一個晚上沒睡,還派聿風去找了兩次。
想到她對自己沒好氣的樣子,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麼。
將阿宥交給聿風後,他轉身折返回去。
雲裳剛服侍薑時晚喝完藥,她看了看孟廷舟,並未理會他。
他有些不自然地說:“聽說你昨晚一夜未睡,是不是累著了才不舒服的?”
見薑時晚並不理會自己,孟廷舟挨近她,輕聲問:“我不是讓你早點睡了嗎?怎麼等了一夜,還讓聿風去找了我兩次?”
薑時晚冷冷睨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你昨晚是跟表小姐在一起,自然不會派人去找你,更不會像傻子一樣等你一宿。”
“你說什麼呢?我昨晚是在母親屋子裡睡著的,怎麼會跟疏翊在一宿?你哪裡聽來的一派胡言?”
薑時晚戲謔道:“孟廷舟,究竟是我一派胡言還是你在虛與委蛇?連府裡的下人都知道你昨晚跟孟疏翊共處一室,你居然還在我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該感謝你願意給我編織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還是感謝你願意欺騙我?”
孟廷舟這才知道她今天這麼反常的舉止皆是因為這件事。
他攤了攤手:“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個多嘴的下人那裡聽來的,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我昨晚睡在母親屋子裡的榻椅上,沒有跟疏翊在一起。”
他說的那麼誠摯,一副絕無虛言的模樣。
“如果你們沒有共處一室,孟疏翊怎麼知道你半夜咳嗽?”薑時晚拿開他抓著自己的手,“孟廷舟,就在昨天,我甚至還勸你應該接納突厥第一美女,你信誓旦旦跟我說不需要。”
“轉身卻與孟疏翊呆了一個晚上。”她嫌惡地皺了皺眉,“我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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