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她不會去,但是聽到她毫不猶豫地拒絕,孟廷舟想到她和母親的婆媳相處確實有些冰火不相容地地步。
心裡不禁不禁歎了一口氣,慢慢來吧。
等走出了院落,孟疏翊有意無意地說:“表哥,表嫂是不是對舅母有些什麼誤會?我看她對舅母著實有點淡淡的。”
“她對誰都一樣。”孟廷舟習以為常道,“現在已經很好了,以前對我也很冷淡。”
“時間久了一定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孟疏翊點點頭,“為了表哥,表嫂也會努力處理和舅母的關係,不讓你夾在中間為難。”
孟廷舟想她或許不知道之前薑時晚和母親地糾葛,避重就輕道:“疏翊,母親和她之間之前的確發生過齟齬,你並不知道其中厲害。”
孟疏翊低下頭:“是我多嘴了,表哥不要生氣。”
“罷了,當時你也不在,不怪你。”
看著孟廷舟和孟疏翊兩個人一起走到都督府門口,隨後上了馬車前往街市。經過的下人們竊竊私語:“還彆說,這位表小姐跟都督還挺般配的。”
“聽說昨天夜裡都督睡在老夫人的房裡,是表小姐照顧的……”
“男女共處一室,那……”
“噓……小心被人聽見。”
薑時晚陪阿宥在玩竹蜻蜓,聽著後麵過往的奴仆說的話,麵色漸漸冷凝下來。
“涼……涼……”
聽著阿宥在叫自己,薑時晚回過神來:“阿宥乖,昨晚母親沒睡好,有些頭痛,你跟奶娘玩一會。”
她站起來,頭暈眼花的,險些站不穩。
“夫人……您還好嗎?”
薑時晚蹙眉扶額:“有些頭痛。”
雲裳關切道:“昨晚夫人幾乎一宿沒睡,這會肯定不舒服。”
雪迎上前扶著她:“奴婢扶您先去休息吧。”
回去的路上,薑時晚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自己專門派人去打探情況,被人懟了回來自己還不放心,幾乎一宿沒睡在等他。
他卻在那廂睡得熟絡,身邊還有孟疏翊陪著。
躺在床上,薑時晚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總是想到孟疏翊說的那些話。
等到下午,不知是心思過重還是彆的,她竟然有些發熱,連帶咳嗽也多了。
孟廷舟回來後,聽說她身子不利落便進來找她,風塵仆仆的他皺著眉頭,有些責怪:“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舒服了?”
薑時晚避開他探過來的手,咳嗽了幾聲。
“你也咳嗽了?”孟廷舟還想著用話來逗逗她,“這下子不知道是你傳染給我的還是我傳染給你的了。”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那個白玉瓷瓶:“疏翊給我的咳嗽丸我服用了幾粒,效果不錯。你要不要試一試?”
“啪嗒”一聲,薑時晚甩開他遞來的瓶子,那白玉瓷瓶摔在地上。
看著七零八落的藥丸和碎瓷片,孟廷舟看著薑時晚,透著不快的語氣:“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
薑時晚冷冷睨著他:“這麼好的東西,你自己用就好,我就不浪費這寶貝了。”
聽著她跟火炮一樣說著氣話,孟廷舟越發不可思議了:“我想著昨晚一夜沒見你了,白天也沒陪你和阿宥,心裡惦記著儘量早點回來。你卻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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