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時晚和胡湘回到廚房後將孟廷舟的話帶給袁媽媽後,袁媽媽見薑時晚是不是咳嗽的樣子,心下便有數了:“既然如此,薑氏你先下去歇息。往後送菜的事就不用你去了。”
薑時晚點了點頭:“多謝袁媽媽。”
她一麵走一麵咳嗽,好不容易到了住處,困累頓時席卷而來。
實在是太累了,所以看到一張床就很親切。
她素來愛乾淨,強忍著困意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薑時晚是被自己咳醒的,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不假思索起身洗漱一番前往廚房。
等到了廚房的時候袁媽媽正在吩咐眾人:“都督體恤咱們這些做奴才的,特地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冬衣,以便途中可以禦寒,待會去量衣的時候,可彆壞了規矩。”
“是,袁媽媽。”
見薑時晚起來了,袁媽媽朝她招了招手:“我本來還打算去叫你,既然你起來了,這就一道去吧。你身子不利,就最後一個量好了。”
薑時晚應了是。
因都督府急著北上,所有下人的分彆找了不同的店家做棉衣。
今日隻剩下廚房的這些人還沒量過身量,廚房的人平時難免有油煙,等他們一個個走進去,量身量的人難免不自然皺了皺鼻子。
等薑時晚進去的時候,聽到量身量的大娘子說:“還有最後一個,可算結束了。”
待薑時晚走進去後,奇怪的是,她身上並沒有廚房那些雜役的氣味,反倒似有若有若無的香氣。
負責記錄的管事不禁抬起頭看了看,頓時被眼前驚人的容貌震驚了。
這……這等姿容竟然是都督府一介廚房粗等丫鬟?
量身量的大娘子也甚是納罕,卻依舊如常給薑時晚量了:“一個廚房的丫鬟都如此容貌出眾,這都督府果然臥虎藏龍。”
薑時晚淡淡的:“奴婢粗陋,讓您見笑了。”
管事的一邊記錄一邊心撲通撲通直跳:“以往都督府下人的衣服都是我們做的,怎麼從未見過姑娘?”
薑時晚心裡一哂,因為從前自己是都督夫人,所穿的衣物皆來自京城最名貴的綢緞莊。
見她並未作答,這管事的不知頭腦則呢麼發熱了,忽然站起來:“敢問姑娘芳名?”
薑時晚瞧他滿臉通紅地樣子,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
想到若是孟廷舟見到此景,怕又要說自己水性楊花吧?
“我的名字,公子還是不要過問的好,於你並無益處。”
她是真心奉勸,聽不聽就他的事了。
等她走後,大娘子見自家侄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碎了一口:“尚元,我竟不知道你是這等人!”
這陸尚元乃是這家綢緞莊的少當家,大娘子則是他的表家姑母,最近為了磨煉他,陸老爺讓他時常出來見見世麵以備將來繼承家業。
陸尚元卻不惱,略微青澀的臉上望著方才離去的身影暗暗思量。
回去的路上,陸尚元拉了拉大娘子的衣袖:“表姑,你最會與人打交道了,可得幫我這個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