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錦兒日後便是我陸家的當家夫人。”陸崢溫柔地看了陸錦一眼,“今日先去都督府,便是與都督大人商議婚姻大事。”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陸錦非陸家親生,陸崢近水樓台先得月雖有些尷尬倒也是沒什麼不妥。隨即紛紛表示恭喜。
畢竟人家是天下第一富商,背後牽涉的生意錯綜複雜,搞好關係總不會錯。
在場的隻有沈汴麵色猶如死灰,他本打算不管陸錦的婢女是誰,都要將她先作為第一嫌疑人。
卻沒料到如此!
孟廷舟一直坐在邊上,他看了看昏昏欲睡的薑時晚,隨即起身:“既然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先回。依本督看,當務之急是問清沈郎君緣由,等有了線索再細查。”
“是啊。”王夫人伸了伸懶腰,“我這上了年紀就容易犯困。”
她瞧了瞧睡眼惺忪的薑時晚:“大侄女也困了?帶孩子辛苦呀。”
薑時晚又孟廷舟拉著站起來,欠了欠身:“我們是該走了,孩子鬨,夜裡還要喂一頓。”
沈汴再也沒有理由留下這些人,隻能眼睜睜看著大家夥散去。
沈雲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拉著身邊的衣袖:“陸錦怎麼偏生今日不帶婢女,祖父,此事定有蹊蹺……”
沈汴看了看他,這個他曾最為器重的孫子,一步錯步步錯,竟到了如此地步。
他狠心地甩了甩衣袖:“鬼魅魍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彆人看穿了你心中的那些宵小心思加以利用你一步一步走入陷阱。”
“祁兒,此事……已無可挽回。明日你自己跪著從東璽門進入,向聖下請罪。”
一路跪到帝位麵前,沈雲祁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從此以後隻怕他就是遭世人鄙夷的登徒浪子。
他搖了搖頭:“祖父,萬萬不可。我剛成親,我是國公府的嫡長孫……”
“為了不讓聖上褫奪國公府封號,你隻能如此了。”
說罷,沈汴頭也不回地走了。
隻留下沈雲祁在風中淩亂。
馬車裡陸崢緊握著陸錦的手:“越發長本事了,居然敢在國公爺眼皮子底下動手了?”
“誰讓人家之前想讓我做平妻,這口惡氣我非出不可。”
陸崢卻知道以陸錦的心思不會如此縝密,隨即睨了眼薑時晚,嘖嘖一聲:“都督夫人好智謀。”
薑時晚淡淡道:“他們隻是咎由自取罷了。”
孟廷舟閉著眼問:“陸錦的婢女怎麼離開的?”
“跟著宋大哥離開的。”
“你倒是本事,身邊有我和陸崢諒沈汴也不敢如何,另外還有宋淮之暗暗祝你一臂之力。”
陸崢也是不可思議:“你就放心宋淮之護著長公主離開還能幫你?”
薑時晚稍抬眼瞼,撞入孟廷舟探究地視線之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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