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妥帖,外麵已然響起裴慶的聲音:“都督,該上朝了。”
孟廷舟看了看懷裡假寐的人,輕輕抽出手正欲起身穿衣。
不料卻被一雙手勾住了臂彎:“都督。”
“嗯。”
“讓時年入江寧軍,可以嗎?”
自撿到她之後,孟廷舟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殷切的目光,心思不禁一沉,拿開她的手,徑直起身。
如果他走了,不知道會過幾天才來。
薑時晚知道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上前拉著他的衣袖,赤足跪在地上,雙眼微紅。
孟廷舟掃了她一眼,隨即從她指縫抽出自己的衣袖,撣了撣上麵的褶子:“你該不會覺得自己那麼值錢,能跟本督談條件吧?”
饒是薑時晚做好了準備,聽到這樣的奚落還是煞白了臉。
她跌坐在地上,望著離去的緋色身影失神,直到雲裳和雪迎進來伺候。
“姑娘,快起來。”
兩人似是沒有看到她身上斑駁的紅印,一人給她披上披風,一人攙著她的身子。
薑時晚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哪怕自己已經想儘了辦法,卻仍然沒有辦法改變毫無尊嚴的日子。
一點點都沒有。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心裡有個東西急需要發泄。
眸底翻滾著各種情緒,不行,一定要抓住契機。
忽而她掙脫左右的攙扶,赤足奔出去。
雪花飄落,一抹嫣紅的身影朝花園飛奔而去。
似乎預感到她要做什麼,雲裳的聲音響徹在耳。
“姑娘!”
薑時晚毫不猶豫地跳入湖裡,湖水徹骨,她卻絲毫不覺得冷。
“快來人!”
孟廷舟不知從哪裡跑出來跳入湖中把人橫打抱起,莫說一個女人,他一個練家子的男人都凍得變色。
將幾乎衣不蔽體的薑時晚儘量緊擁懷裡,到了岸邊一把扯過雪迎遞來的大氅將她整個嚴嚴實實裹起來:“快找大夫。”
人送回房間,他像拎小雞一樣將薑時晚整個人浸在溫水木桶裡上下浮動。
“你以為一哭二鬨三上吊,本督就會吃這一套?收起你的那些把戲!既然想死先讓你嘗嘗半死不活的滋味。”
薑時晚被折磨地嗆了幾次水,雖然難受,卻隻字未語。
雲裳和雪迎跪下來:“天寒地凍,請都督換衣。”
直到裴慶說大夫到了,孟廷舟才猛地將人從桶裡拎出來,用烘暖的被衾裹住她丟到床上才命大夫進來。
大夫診完脈退下去開藥方,孟廷舟掃視屋內等人,沉冷道:“看好她,若再有下次,你們一個不留。”
他走出去,渾身似凝著冷氣。
裴慶將鶴氅蓋在他身上。
“去查江寧軍跟她有什麼關係!”
嘟嘟:事實證明,你的每一套我都很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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