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未說話,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開始升火煮食,男孩不知道她在煮什麼,隻見她拿出木耳,然後從瓶子裡倒出什麼東西來,見她很是高興,像是有大的收獲。
秦清煮好以後,照樣灑了幾粒佐料,端到男孩麵前,笑了笑,你先吃吧。”
男孩看著她,秦清故意一歎,嘗了一口,調侃道,“沒有毒,好歹我也是資生驢友,什麼東西該吃什麼東西不該吃也是清楚的。”
男孩抬頭看了秦清一眼,不太明白她的話,但還是接了過來,見那湯裡除了木耳,還有一些白軟軟的東西,他抬起頭,一字一字咬口詢問,“是,什,麼?”
秦清翻了翻白眼,敢情他會說河南話,隻不過地方方言重了些。
秦清學著他的樣,慢慢道,“對你身體有好處。”
男孩聽懂了,有些猶豫,但還是將湯喝了,沒吃出什麼味道來,淡淡的,粘粘的,他將空罐頭還給秦清,秦清好奇問道,“如,何?”
男孩搖搖頭,“難,喝。”
秦清轉身悄悄笑了,為自己煮了一鍋,隻有木耳,沒有放那白色的東西,她豈能告訴他,那是腐蟲呢,整整一瓶,適才從腐木當中取得,這可是上好的補品,雖然有點惡心而己。
秦清背著他喝了木耳湯。
次日,秦清去看了她設下的陷阱,沒有捕得什麼獵物,書上說的那麼簡單,真要用起來,太難,她不是獵戶,根本就不懂捕獵的知識,能在這林中度過數日,也算不易了。
但秦清不氣餒,不灰心,又多挖了些陷阱,暗忖著,總會遇上一隻糊塗的動物吧。
接下來,她除了捕鳥蛋,挖竹筍,摘木耳,便是捉枯木上的腐蟲,後來又打了一條雙頭蛇,說來奇怪,這林中的蛇為啥總是變異?秦清想不明白,也沒有精力去著摸。
儘管如此,她們的食物還是不夠的,找到的這些食物充其量隻能成為小吃,幾日後,秦清明顯感到自己體力不行了,乾活沒有了力氣,男孩也時常夜晚發熱,身子越來越弱,何況她的佐料沒有了,就示味著,她們沒有鹽吃了。
沒有鹽吃更沒有力氣,那麼男孩的身體怎麼能恢複,她又怎麼下山?
秦清愁容滿麵,除了食物的缺失,還有危險的一點,這兩日夜晚,她聽到了野獸的吼叫,她縮著身子不停的顫抖,男孩似乎也沒有睡著,兩隻眼睛瞪得極大,夜晚成了他們最難熬的時侯。
“你走”
這一夜,男孩突然主動給秦清說話,讓秦清好一陣激動。
“你終於開口了。”秦清靠過去,與男孩並肩坐著,男孩下意識的往一邊避了避。
秦清翻了翻白眼,當我毒蟲野獸?
“你,走,不,用,管,我。”男孩繼續。
秦清哦了一聲,明白男孩的意思,不知怎的,心裡溫暖起來,這幾日對他的照顧,還是沒有白費,起碼,他懂得感恩,他不想連累她。
秦清心上喜悅,麵上卻故作為難,“不好吧,丟你一人在這兒,你肯定是死定了,不過,還有一個法子,你告訴我你的家人在那兒,我下山去找到你家人,你家人肯定會來救你的。”
秦清說得極慢,估計男孩是聽懂了,因為又見他惡狠狠的朝她瞪來。
秦清眨巴眨眼,調侃道,“不是你讓我走的嗎?怎麼,後悔了?還是心口不一?”
男孩仿佛被說中了心事,一張臉漲得通紅,他生氣的躺了下去,再也不肯與秦清說一句話。
秦清啞然,真沒幽默感。
這時又聽一陣野獸的吼叫傳來,仿佛就在他們不遠處,秦清不由得將刀緊緊抓在手裡,瞪著火堆,一夜未睡。
次日,秦清感覺頭重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