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脂。”
“你怎麼知道?”
男孩似乎頗有得意,“書上寫的。”
“什麼書?”
“山海經。”
秦清切了一聲,立即愣住,山海經裡記的不都是遠古遠古的東西嗎?是神話傳說,那些動物怎麼出現在這個叢林裡?秦清待要問個明白。
“有個山洞。”
秦清順著男孩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處石岩下,有一個黑黑的洞口。
秦清一喜,便朝那山洞而去。
秦清拿出手機,打開手電洞,因一直以來,她都是將手機關了,為了節省用電,所以手機電量還很足,隻見洞口小,但洞內卻大,也較為乾燥,秦清用手摸了摸,沾上了一層石灰,洞內有許多石頭,洞壁上還有許多洞,像是用什麼利器所琢,一麵牆上還立了兩根巨大的木架。
“好像是一個礦洞。”秦清說,“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礦洞,不過,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我們彆進去了,小心塌了,就靠在外麵躲躲雨吧。”
秦清選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你去找些柴火來。”
“被雨淋濕了,能升得了火嗎?”男孩雙手抱胸。
秦清道,“你就不能撿些稍微乾點的,這雨也剛下沒一會兒。”
“你怎麼不去。”男孩依舊不動。
秦清氣極,“我好歹是女生,罷了罷了,你是未成年,我不與你生氣,我們一起去,誰也不占便宜,行吧。”言畢,秦清衝出洞口。
男孩跟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二人各抱了樹枝回來,半濕半乾的,秦清將柴火架起,從包裡拿出一些鬆脂放在柴火下,然後用打火機將鬆脂點燃,鬆脂易燃,並且能保持十分鐘,這樣,那些柴火即便有些濕潤,也能燃起來了。
男孩驚鄂的看著秦清。
從秦清身上,他己經覺得很多事是不可思議的,比如,她的穿著,她的那個黑色袋子,點火的鐵器,鐵刀能做到如此精致,那個裝水的罐子是怎麼做的?她每天用來擦臉的巾為何如此柔軟?為什麼從樹葉上,她可以取得水?為什麼她知道那竹子裡也有水?為什麼她知道那些可食,那些不能食?還有她敢與豕相鬥太多太多的疑問與不解,男孩隻覺她的一言一行都帶著迷。
他不願與她接近,他對她一直帶著防備心理,但又不免對她好奇。
男孩深吸一口氣,很是討厭這種感覺,他冷冷一哼。
這時,秦清己經用長枝支起一個衣架來,她看向男孩,“你,把衣服脫了。”
嗯?男孩一怔,下意識的抱緊胳膊。
秦清翻了翻白眼,“你打算穿著濕衣睡覺嗎?你的外套夠大夠長,搭在這衣架上,可以當簾子,你坐那邊,我坐這邊,我再升一堆火,咱們分簾而坐,各自烤衣。”
男孩明白了,這才解開衣衫,“你,背過身去。”
“嗯?靠。”秦清隻覺好笑,懶得理他,自個兒又跑出去尋柴火了,當她回來時,男孩己經脫下外套,坐在火堆旁,秦清為自己升起一堆火來,如此,山洞裡頓時明亮緩和起來,連小白也跑來玩耍。
二人之間隔著簾子,不見對方。秦清開始脫下衝峰衣,也搭在了衣架上,裡麵隻穿了一件t恤,她還是有些難為情,但正如她適才說的,不能穿著濕衣睡覺,生了病就麻煩了,於是果斷的脫下了t恤
衣服烤得差不多了,秦清才開始煮飯,將肉乾加上水,加上苔癬,煮了一“鍋”給男孩吃了,再煮一“鍋”給自己,吃飽喝足,鋪上帳篷就躺了下去。
期間二人也沒有交流,秦清覺得男孩不喜歡說話,固執,彆扭又內向,心裡有些不建全,這種性格的人她一般是保持距離的,能不說話,還是少說話吧。
秦清隔著簾子,隻見男孩的影子,像是在烤衣衫。
寧靜,格外的寧靜,才顯得雷聲,雨聲,是特彆的大,轟隆隆的,像山崩地裂而小白自個兒玩了一會兒,也許是覺得無聊,躺在一塊大石上,呼呼大睡,秦清趴著看了它一會兒,真是有靈性的生物呀,如果能帶回家該多好。
還是算了吧,且不說她的生活會山崩地裂,它更應該適合大自然。
聽著外麵的雨聲,雷聲,趕了一天的路,秦清終是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