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有些不服氣,怎麼見人就抓,小桃媽媽再拉了拉她的衣袖十分擔心她。
短須男子笑道,“去營地也好,他需要好好體息。”短須男指了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滿臉無奈。
於是秦兵押送著四人,秦清悄悄移到短須男子身邊,小聲道,“有機會你們就跑,不能去營地,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嗯?”
“他們會抓你去當礦工,礦工知道嗎?挖石頭,並且現在礦場裡正鬨疫情呢?”
“不準說話。”秦兵將二人隔開,對秦清吼來,秦清訕訕。
“等等,你二人將那邊的柴火背上。”秦兵又指揮兩男子,中年男子便要上前怒斥,被短須男止住,他上前背起地上的柴火,一句怨言也沒有,秦清瞧見了好生奇怪,暗自搖了搖頭,這秦國人真是被奴役慣了嗎?
幾人回到礦場時,午間己過,但沒到下工的時間,卻見許多礦工圍在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
礦場的空地上,鼓聲陣陣,突然架起了十來座木樁,木樁上竟然綁著人。
那些人皆是染上病的礦工。
更可怕的是木樁下堆滿了柴火,他們要做什麼?
幾個頭帶猙獰麵具,穿著赤衣的男子圍著木樁跳舞,其中一領頭者著彩衣,臉上有彩紋,像隻鳳凰,手拿麵鼓,嘴裡念念有詞,忽爾那“鳳凰”高舉雙手,圍觀的礦工們紛紛跪下行禮,又聽鼓聲激烈,“鳳凰”怒眼雙手一指,指著木樁上的礦工,然後一麵具男手持一火把走來
秦清看明白了,他們這是要燒死這些人。
秦清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小桃媽媽衝了過去。
“桃,桃。”
但是她被麵具男們攔住。
小桃媽媽嘶聲肺烈的哭喊,“不要燒她,不要燒她。”
小桃早就暈了過去,這幾日被病痛折磨得己不成人形,她耷拉著腦袋,枯長的頭發覆麵,看不清她的麵容。
小桃媽媽的哭聲讓秦清一個激靈,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呀。
瞧見火把就要落下,秦清顧不了一切,也衝了上去,麵具男們因攔住了小桃媽媽,未想又出來一人,一時沒有攔住,秦清一把搶下火把,狠狠的朝遠處丟去。
一間木台上,站著幾人,詔事,尉官,及幾位嗇夫,還有一個長須男子,長須男子令道,“拿下這個女人。”
秦清被秦兵迅速押住。
秦清朝著看台上的人大喊,“為何?為何?”
回答她的是那隻“鳳凰”,“天神降怒,要收了爾等性命,若敢違背,禍將而至”
“我呸。”秦清朝“鳳凰”吐口水,正吐到他的臉上,她怒視著,“他們隻是病了,那來的天神?”
“鳳凰”男一怔,不光是他,所有的人都是一怔。
長須男子驚訝的看了看詔事尉官,斥問道,“何人?竟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