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這是什麼意思?
羅素並沒有回答,而是又慢條斯理的起身,洗了手,然後打開了倉門,四下看了看,又將倉門關上,神神秘秘。
“聽著,我們現在要對一口徑,否則,你性命難保。”
啊?秦清驚出一聲冷汗。
羅素道,“我的身份己經證實了,但你呢?我告訴司馬言,我是在路上遇上你的,你呢東周人與父母來秦國探親,遇上賊子,父母被賊子所殺,是我救了你,所以你願意為我奴是以報達我的救命之恩,清楚了嗎?”
秦清不清楚。
“什麼叫你的身份證實了?你誰呀?明明是我救了你,為什麼變成你救了我?我為什麼要成你的奴婢?”
秦清當然不願意。
羅素輕了輕嗓子,“我是羅素。”
羅素?秦清表示不認識。
羅素又道,“賨人酋長的兒子,枳縣人。”
賨人是個什麼人?秦清不知,“等等,你不是說你是酉陽人嗎?”
羅素尷尬。
“你騙我?你到底還有什麼沒說實話?”
羅素咬咬唇,臉上又閃過一些悲傷,“因為我母親是酉陽人,我父親對我不好,所以我寧願承認我是母親家族的人。”
秦清聽言倒也明白了,這個孩子可憐,於是軟了語氣,“那你掉下懸崖”
“是我兄長推的。”羅素又咬牙切齒,“但我沒有告訴司馬言,隻說我與兄長巡山,不小心掉下去的,然後失憶了,現在又想起來了。”
“還失憶呢,這個梗原來古代就有了。”秦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巡山?”
羅素道,“賨人以采礦為生,靠山生活。”
原來如此。
“你為什麼不告訴司馬言?”
“他隻管礦產,不管其他。”
秦清道,“總歸是官,好為你做主,將你兄長抓起來。”
羅素聽言好笑的搖搖頭,“沒人會相信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秦清一頭霧水,但畢竟是他的家事,她不好多說什麼,不過,“除了當奴隸,難道我就沒有第二選擇?”
羅素抬頭看她半晌,秦清皺著眉,“我不願意當誰奴隸。”
羅素道,“你沒有‘傳’,他們會認為你的身分可疑,你最終的下場還會是做苦力。”
“奴隸能比做苦力好?”
羅素道,“賨人,秦國管不了,你隨我回到族裡,有機會我把你的奴籍去掉,你便是庶人,再去縣裡取得‘傳’屆時想去那裡都可以。”
秦清聽言沉思。
羅素道,“你好好想想,就算你逃離了,沒有‘傳’也是寸步難行。”
“我”秦清無語,心煩易燥的扯扯頭發,“咦,你的家族很厲害嗎?連司馬言也會給你麵子?你殺人之事,他們不追究?”
羅素又抬頭抬胸,“在巴郡這個地界,我賨人最善征戰,連秦國也得拉籠我們,殺人之事司馬言會處理,再說了當時的情況,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你是選我死,還是選他活?”
秦清聽言默不作聲的想了想,他這算是正當防衛嗎?
但又瞧他那得性,什麼賨人,不就是蠻族唄,原來這裡是巴郡,她本來在四川登山,竟然穿越到重慶來了。
不過古代四川一部分也歸屬於巴郡。
重慶她曾去過,山上的一座城市,景色優美,還有長江三峽。
長江秦清突然起身打開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