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巴嬤嬤瞟了秦清一眼,“二公子既然要喚她,為何不告訴我,反而要你帶她來。”
卡普麥摸了摸頭,“這個女奴是你管的事,難不成你得罪了二公子?”卡普麥嘻皮笑臉,但見春巴一個厲眼遞來,他趕緊斂了笑容,又一本正經道,“人是交給你了,你看著辦,我那兒還有一大堆事呢。”言畢,便轉身離去。
春巴又問秦清,“傷好了?”
沒好是不是可以多休息兩日?秦清心裡這樣想,嘴上回答道,“差不多了。”
春巴將她打量一番,這時有幾個奴婢打這邊經過,春巴喚住她們,“等等。”為首的是正是西蘭,她立即走了過來,十分恭敬的朝春巴施了一禮,“嬤嬤。”又看了秦清一眼。
春巴對秦清道,“你跟著她們去,以後你的任務就是打掃關雎樓。”
就這樣直接分配工作,不是要學規矩嗎?
嘿嘿,不學正好。
秦清感激的朝春巴一禮,“是。”
待秦清一行人走遠了,春巴身旁的一位女奴小聲說,“秦清昨日才被罰了,嬤嬤為何不讓她學學規矩,就這樣去關雎樓,若惹得二公子不高興,怕是要連累嬤嬤。”
春巴麵無表情,“你話多了。”
女奴趕緊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秦清跟在奴婢們身後,走在她旁邊的不正是昨日被打的那個小姑娘嗎?秦清朝她靠了靠,“你怎麼樣了?”
小女孩一怔,看她一眼,認出了她,又忙低下頭。
秦清四下看了看,又問道,“昨天為什麼被打?”
小女孩還是沒有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你多大了?”
小女孩身子縮了縮,一幅害怕的樣子,遠離了秦清幾步,秦清張了張嘴,“你不會秦語?”
“秦清!”突然西蘭走了過來,狠狠低吼了她一聲,“你還想著被關水牢?”
秦清張了張嘴,不再言語,又不免對西蘭一陣腓腹,她這般趾高氣揚,難不成也是個小頭目?
片刻,秦清隨著眾奴進了關雎樓,先前在外麵看此樓,便覺得精致,此番進了樓裡,又覺得雅致,樓內擺設,詩情畫意,一排編鐘整齊的靠在牆角,一架古琴,放在紅木琴架上,一座青銅鼎冒著屢屢清煙,居然是艾草的味道,牆上嵌著紅木,屋有吊頂,拱形,古代稱為“承塵”,上麵雕刻有花鳥紋,屋內鋪有地毯,正中擺放有一張幾案,幾案後是一座木製屏風,雕刻著一隻巨大的飛鳥,牆角另一側,有一個樓梯,曲折向上,秦清正要抬頭看,手臂被人扯了扯,秦清看是小女孩,正要打招呼,見小女孩的目光往一處瞟了瞟,西蘭一雙美眉正盯著她,西蘭朝她走了過來,將一張抹布扔在了她身上,“你去擦外麵的門柱。”
秦清咬了咬唇,心想,老子先忍下這口氣。
秦清退到外麵,與小女孩一起乾活。
打掃衛生的共有十人,大家都埋頭乾活,包括西蘭,樓內一時鴉雀無聲,同時這種寂靜又透著一股子壓抑。秦清再次朝樓梯口看了看,心想著羅素是不是在樓上,他與羅布會不會打起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也就一刻鐘的樣子,隻聽有腳步聲從樓道口傳來,羅布下了樓,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活,跪在一邊,頭碰著地麵,屁股翹得高高的,秦清也如此,羅布從她麵前走過後,秦清抬起頭來見他從容的步伐及挺直的背影。
走路帶風,氣質尚佳,秦清心裡評價,轉頭間又見所有的姑娘都望著那個背影,那神色就如現代社會粉絲遇見了偶像,突然間她明白了,為什麼形容他為玫瑰,因為玫瑰不僅漂亮,還很誘人。
當然除了那個小姑娘,依舊起身乾活,畢竟還小,春心未動,秦清笑了笑,湊近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頓了片刻,才顫巍巍的回答道,“小月。”
小月?秦清一怔,她想到了齊月,心口又是一陣酸楚,正歎著氣,隻聽樓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摔到了地上,接著是羅素的怒吼,“來人呀,把這個不長眼的給我帶下去,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