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到忘了這事,羅布走後,他就開始發脾氣,難道二人起了衝突,“他把你怎麼樣了?”
羅素冷笑一聲,“明裡他不敢把我怎樣,他給我送了好些東西來。”
秦清看了看灑在地上的藥草,衣料,陶器,當真是五花八門。
“他沒說什麼?”秦清問。
“你猜。”
“不想猜。”
羅素勾了勾唇,將一件深衣穿在了身上,“屋子裡隻有他與我二人,我以為他會說出什麼狠話來,他依舊笑吟吟的關心我,問侯我,絲毫不提推我下崖之事,他怎麼就能做到如此心平氣和,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秦清想了想,“羅布知道你己經知曉是他推你下山的嗎?”
羅素沉默片刻,“我掉下去以後喚了一聲阿兄,但我不敢確定他是否聽見了。”
“那你是怎麼對他的?”秦清問。
羅素雙臂攤開,示意秦清過來為他係帶,秦清不懂,羅素將帶子扔到她身上,秦清道,“我不會。”
羅素瞪著她,秦清聳聳肩,又將帶子扔了回去。
羅素自己係帶,係好之後,抬頭道,“與往前一樣,也未提掉崖之事。”
秦清哼了一聲,“當真是兩兄弟,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如出一轍。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的父親?”
羅素道,“我的阿巴從來不信我。”
“他既然沒有得逞,必會再有第二次,你還是一個孩子,怎麼應付?”
羅素道,“現在沒有撒破臉,他暫時不會對我怎樣。”
秦清歎一聲氣,突然想到什麼,“你穿的衣服為何與你族人不一樣?”
羅素來到幾案旁坐下,從案桌上拿出一張帛書來,輕描淡說,“因為我母親是秦人,我的衣服都是母親生前所做。”
秦人?秦清驚訝,待要再問,又聽羅素道,“你過來,把字簽了。”
秦清走過去,“這是什麼?”
“你如今是我的奴隸,當然得有字據。”羅素說得坦然。
秦清不樂意,“我不簽。”
羅素淡淡的看著她,“簽了字,你才有戶籍,否則族人會趕你走,秦人也不會收留你。”
秦清看著那帛書的字她一個不認識,很是惱火。
羅素繼續道,“你要有庶民身份,先得有奴籍身份。”
“這是什麼道理?”
羅素不耐煩了,又將帛書收起來,“隨你,每年族裡都會統計人員,若查到你沒有身份,會把你當他族奸細祭天,或者再去挖礦。”
“羅素。”秦清吼了一聲,見小月朝這邊看來,又放低了聲音,“你在上麵再加一句,隻一年,我隻當一年奴隸。”
羅素看她片刻。
“不加我就不簽。”
羅素這才拿起筆寫了幾個字,秦清還是看不懂,卻裝著看得懂,一咬牙奪過筆來寫了自己的名字,寫完後又後悔了,總覺得不妥,待要收回帛書,卻被羅素直接收進了懷裡。
“這文書要拿去備案。”
秦清張了張嘴,無從反駁,後又想著,應該相信羅素,二人幾經生死,他不會騙她。
這時,卡普麥來了,“稟二公子,酋長請你馬上去議事廳。”
“好,我這就去。”羅素起身理了理衣服,吩咐秦清,“把這裡收拾乾淨以後,將我阿兄送來的藥材給司馬言送去一份。”
秦清聽言一喜,她可以去看司馬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