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不見嗎?”薛理說這話,說得膽顫心驚。
他可不覺得自己能看到,是什麼好事。
在逃生遊戲裡遇到特殊的事件,這背後明晃晃地寫著危險。
謝宴知搖了搖頭“我隻能看到一堵牆。”
薛理的腳都要軟了。
而且,因為薛理長時間地盯著輸液科,輸液科門口的護士也注意到了薛理,和薛理對視一會後,直接朝著薛理走了過來。
薛理嚇得眼睛都瞪大了,伸手牢牢拽住了謝宴知的手。
“謝……謝宴知,她過來了。”薛理隻有抓住謝宴知,才能夠維持住最後一絲平靜。
誰知道這個護士找了他後,他會不會直接就。
謝宴知還有些疑惑,詫異地看了薛理一眼,而後才重新轉回頭,看向那堵牆的方向。
也就是這一轉眸的時間,再看回去,謝宴知就看到了一個護士朝著他們走來。
最重要的是,那個護士的白大褂上的“青腐康複”四個字,並非刺繡,而是——印刷。
謝宴知很快就想到了薛理剛才說的,這是輸液科的護士。
護士在兩人麵前站定,目露微笑“您好,患者,有什麼是可以幫助你的嗎?”
薛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沒,沒有。”
說完這句話,薛理拉著謝宴知就走。
方才有些被嚇懵了,而且對方動作太快,以至於薛理沒有立刻離開,這會護士搭了話後,薛理的腦子也重新轉動。
他留在這裡做什麼?
他不會跑嗎?
意識到這一點,薛理就拉著謝宴知走了。
謝宴知由著薛理拉著他走,不過倒是回頭打量了一眼那護士。
護士此刻站在原地沒走,而是看著他們的背影,神情有些擔憂。
擔憂?
謝宴知在腦海中琢磨。
薛理直接將謝宴知拉下了一樓,等到了和隋祁等人約定好的地點後,這才鬆了手。
“嚇死我了。”薛理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
謝宴知沒有說話,似乎在琢磨些事。
薛理起初沒有注意,一個人在那邊嘀嘀咕咕的“道理我都懂,為什麼就我能看見,你看不見?還直接衝著我來,我也沒做什麼事啊。”
薛理說了一堆,也沒見謝宴知回應,這才轉頭看向謝宴知。
見人一臉思索的模樣,薛理頓了一下,乖乖閉了嘴,還給謝宴知一個安靜思考的空間。
薛理說話的時候,謝宴知沒吭聲,這會他安靜了,謝宴知倒是看了過來。
“怎麼不說了?”謝宴知問。
薛理聞言,尷尬地笑了笑“是不是我吵到你思考了?”
謝宴知搖了搖頭,回“我有在聽。”
薛理聽了,忙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事了?我就是瞎抱怨,不重要,可千萬彆打斷你思路。”
謝宴知失笑“也不算是什麼思路,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或許不是眼見就是事實。”
“什麼意思?”薛理懵。
“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進入門診的患者,固定思維會讓我們覺得接觸到的應該是好的,是對我們有益的,但是有沒有可能,現實恰恰是相反呢?”
薛理吞了口口水,說“你是想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門診,才是壞的一方,而輸液科的人,可能是來救我們的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薛理這心情就更擔憂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薛理再次吞了口口水,問“我還要去找醫護人員求助嗎?還要找保安嗎?”
門診規則,當看到有“青腐康複”印刷字樣的醫護人員,遠離,向人求助,發現輸液科,向保安求助。
如果真的如謝宴知所說,那麼,放在薛理眼前的問題,就是是否要向這些人求助。
如果不求助,又會觸發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