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緘默,寶貝,麵對酷刑,你應該第一時間自殺,”王巢抿了一口紅酒。
妖妮掙紮著將臂刃抽出,扔在一邊,捂著傷口站起,麵無表情。
她再一次清楚的認識到,當你以為自己成為麵前這個男人的手下,甚至的是朋友的時候,你便犯了最嚴重的錯誤。
以人之常情去理解一頭惡魔是最愚蠢的行為。
“好了,你去找到唐悠悠,把那個蠢貨帶到這裡。”
“踏浪之城護衛森嚴,我……”
“放心,沒人會攔你的,你將是女皇的貴客,瞧瞧,可以住在她的寢宮。”
“那老張和二蛋呢?”
“留在外麵,我們總得給女皇發泄怒意的機會嘛。”
“好的。”
妖妮躬著身,倒退著離開,她絲毫不會懷疑,當王巢醒來的一刻,這裡已經變成了屬於他的宮殿。
等妖妮的腳步遠去,王巢走到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看著玻璃幕牆外的城市。
寢宮位於平台最高處,可以俯瞰整個踏浪之城。
他的目光穿透建築和地麵,看到了這個巨獸的心臟——一台技術比較落後的核動力發動機。
又一轉,看到了在女皇親自陪同下,幾個醫生圍繞著aa正在緊張地搶救著,而城市另一邊,唐悠悠正坐在馬桶上發呆。
“真他媽的蠢……”
王巢搖了搖頭。
在被重水撲中的瞬間,他全身的響應都停頓了一刹那。
隨後沉入了海水,純粹的“減速劑”極大地壓製了他體內的伽馬射線能量,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不過,他的意識始終是清醒的。
如果唐悠悠沒有奮不顧身地下來救他,那麼,他將意識清楚地沉在黑暗的海底,度過無窮無儘的時光,直到世界的儘頭。
想到這個下場時,他並沒有什麼恐懼。
世事無常,人生本就是一場偶然。
他可以從一個金色的柱子上得到如神般的力量,當然也可以被無色無味的海水一擊即中,囚禁在永恒裡。
然而,唐悠悠跳了下來。
他不知道海水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但那一刻,即便隻是普通海水,她也死定了。
為什麼?
王巢並不關心aa是否能被救活,也不在意滿城的槍手正在集結,他的目光跨越到了另一邊,盯著馬桶上的唐悠悠。
那個女孩用手指撓了撓眉毛,歎了口氣,伸手想從牆壁上掛著的卷紙筒抽張衛生紙,結果揪著露出的一角一扯,呆滯當場。
她手裡的衛生紙——隻有一角。
“艸,真他媽蠢,”王巢深吸了口氣收回了目光,唐悠悠救他可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腦子有問題,聖母心又泛濫了。
他返身將純金打造的高背王座拖到壁爐前,在酒櫃裡翻了翻,終於找到一盒珍藏的雪茄。
“噢,拜托,”王巢看了看盒子上的牌子,心滿意足。
白色的煙霧升騰起來,王巢咬著雪茄,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睛。
無人,能夠看透希安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