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縣衙內,鄭正錦被小破孩的話雷的不輕。
鄭四海等人都是眼睛望天,心想:“這特喵的是我一個縣令可以聽的嗎?”
鄭正錦立即解釋道:“這位夫人,本王昨日將玲兒治好,她醒來後的第一眼便是叫我阿耶,這不是我教她的,還請夫人不要誤會。”
鄭觀音和李長歌其實也被雷的不輕,
但是李長歌隨後打量了一番鄭正錦,若是這個男人膽敢娶嫡母,那她倒是佩服對方是個英雄。
鄭觀音麵紗的臉紅的不像話,然後歉意的說道:“小女頑劣,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她和李長歌兩人都帶著麵紗,鄭正錦也沒有去查探,所以並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他偷看人家沐浴的婦人。
玲兒卻是從鄭觀音懷中扭了幾下,她下地之後,便小跑到鄭正錦身邊,伸出雙手,可憐兮兮的說道:“阿耶,抱抱、”
鄭正錦隻感覺五雷轟頂,心想,這丫頭也忒不講究了吧,他擺手拒絕道:“小破孩,你阿娘來接你,你就饒了本王吧。”隨即他也趕緊起身,對長安縣令說道:“若是將來傳出這位夫人的流言蜚語,本王拿你是問。告辭。”
鄭四海隻感覺天雷滾滾,但是也遵命道:“下官知曉。”隨即他憋了一眼在堂眾人,大致意思,若是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那麼本官就拿爾等是問。
鄭正錦說完,準備轉身就跑,
但很快他發現他錯了,他的大腿被小破孩抱著,他不敢動,害怕傷了小破孩。
“你饒了我吧,昨天晚上本王照顧了你一晚上,你行行好。放了本王吧。”鄭正錦此刻是真的想哭了,心想:“這小破孩兒是誰家的孩子啊。”
鄭觀音來到小破孩身邊將她抱起來:“玲兒,聽話,跟娘親回家。不可對王爺無禮。”
“嗚嗚,阿耶,我要阿耶,我要阿耶。”小破孩抱著鄭正錦的腿就是不撒手。
李長歌也是心有悲切,她雖然是庶女,但她至少和李建成還有一段時間的相處,可玲兒如今才四歲,李建成已經死了近半年了。而且玲兒此刻開始慢慢的記事了。
鄭正錦無奈之下隻好將小破孩從地上抱起來,看著她那眼眸中的純真,鄭正錦算是真的投降了,隨後他對素衣,圍帽的兩位女子說道:“夫人若不介意的話,本王幫你哄哄吧。”
鄭觀音有些求之不得,畢竟她也拿自家撒潑的寶貝閨女兒沒有辦法呢。
閨女兒失而複得,本就是開心的事情,至於女兒要喊眼前之人阿耶,想必以閨女兒的性格,也是覺得眼前之人風光霽月吧。
想了想,倒是有些心酸,本來家族把她嫁給李建成是想要讓家族得利,但她卻還尚未來得及享福,李建成就嘎了。
鄭正錦的餘光撇了一眼鄭觀音,確定小家夥昨晚的話確定沒有騙他,的確是能媲美魚幼薇那低頭不見腳尖的存在,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鄭正錦抱著懷中的小人兒開始用手輕輕的安撫著。
四人出了長安縣衙,鄭正錦懷中的小人兒卻是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
小家夥呢喃道:“阿耶,不要丟下我們好不好。”她害怕若是自己醒來之後鄭正錦不見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鄭正錦無語了,他此刻就很想指著天說道:“賊老天,你特娘的有病啊。”
賊老天:“誰特娘的讓你偷看人家娘親沐浴的呢,這就是因果,你得受著。”
鄭觀音聞言,有些傷感,畢竟自家閨女兒這般倒是讓她有些揪心。
鄭觀音還是忍痛說道:“玲兒,聽話,”她的聲音有點哽咽,讓小破孩聽出來了。
於是小破孩從鄭正錦懷中向鄭觀音伸出雙臂,軟糯糯的說道:“娘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