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的心中,莫名的有了一個直覺:
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自己馬上就要掛了。
哪怕因為他騎術差了一些的原因,受到了一部分的優待;與阿芬和臭老屁這兩個菜鳥,沒有被安排到了最外麵的一圈,而是稍微裡麵一點的位置上。
但是莫名覺得,自己就要死在這一個不知名所在的風車,依然是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子。
因為這樣一來的話,他覺得自己死的時候,看起來會更有尊嚴一些。
帶著這樣的一個心思,兩翼包抄過來了的女真人,眼見著就要斜刺刺地殺到。
然後風車就能聽到胡彪那貨,用著鐵皮喇叭喊出的一嗓子‘舉盾~’;在這樣的一個命令下,他飛快舉著一麵單手盾護住了自己的頭臉。
在他眼睛的餘光中,也能看到一些陣中的軍民,紛紛也將一麵麵鍋蓋,又或者是安上了一個把手的半邊門板,紛紛的舉過了頭頂。
最多兩秒之後,密集的箭雨就是對著他們籠罩了過來。
並且如同真的下雨一般,持續了二十七八秒的時間。
這是兩翼的位置上,那些在四五十米的距離上,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兩千遼兵,紛紛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許是看到了,他們這一個烏龜一般箭鋒陣的邊緣位置上。
每一個人手裡有著盾牌,身上都有著堅固的鐵甲,弓箭殺傷對這些人的效果不會太好的原因,很多遼兵都是采用拋射的方式。
因此風車這一個受到了優待的菜鳥,此刻就算不是在箭鋒陣最外麵的一圈。
在極短的時間裡,他手上的盾牌、身上的盔甲,依然是在不斷作響中,分彆都是中了一兩箭之多。
幸運的是,不僅是他最為擔心戰馬中箭後,受驚的情況沒有出現;射在了盔甲上的利箭,也是在撞擊出一點火星後彈開了。
胯下四蹄飛快踩踏著地麵的戰馬,依然在向前飛馳之中。
可惜是他身邊的一些軍民,就是沒有這麼好運氣了。
在風車眼睛的餘光中能夠看到,在左手邊不太遠的位置上,一個手裡努力舉著鍋蓋的傷員;他手中看起來很是有些可笑的鍋蓋,倒是成功地擋住了一支拋射過來的利箭。
哪怕鍋蓋直接被射穿,一枚箭頭冒出了老長的一截,還算是成功地擋住了。
問題是,他身上的那一件臟兮兮的皮甲,擋不住這樣距離的利箭殺傷。
當左肋下中了一箭後,他在劇痛中忍不住的一個身形搖晃之下,沒有被捆在了馬背上的身體,徑直就是倒下了戰馬。
沒等他爬起來,好些馬蹄就是從他後背踩過。
至於這位傷員,當初為什麼沒有被捆在馬背上?道理其實也相當簡單,因為對比起來被綁在了馬背上的壞處更多,但凡有點辦法也不會這麼做。
這不!一個根本沒有辦法靠著自己力量,坐在了馬背上的重傷員,被牢牢地綁在了馬背上後。
在之前的一路上,身上的傷口都全部被震開了。
此刻身上中了幾箭後雖然沒有落馬,但是早就失去了生機。
另外更倒黴的情況,還是距離著風車最多十來米遠的位置上,一匹戰馬在連中三箭之後受驚了。
就算上麵的騎士努力安撫,依然是馬頭一歪之後,撞上了左邊的另一匹戰馬。
當場之中,兩匹戰馬就是向前栽倒在地了不說,讓後麵一匹躲閃不及的戰馬,也是被當場絆倒。
而這樣的一個結果,代表著上麵的騎士死定了。
總之,在持續時間不過二十七八秒的時間裡,慘叫聲、戰馬轟然栽倒的聲音,對陣風來說那是不絕於耳。
終於熬到與兩翼的遼騎,雙方擦肩而過之後。
這一個突圍的箭鋒陣中,不僅是好些人的身上像是長草一般,多了好些的箭支,更重要的是足有上百人,死在了這一個短短的時間中。
隻是到了現在,誰也顧不上這些了。
因為當正麵衝了過來的女真人馬上到了,他們更大的一個危機,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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