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在上一個任務的休整期裡,一眾老鳥們紛紛突破了瓶頸期,自問實力都是大進了起來。
隻要這些騎兵不繞路追擊,自問還是攔得下他們。
而不知道是不是?胡彪嘴裡剛才喊出的那一句‘橫豎都是一個死,若是信得過就跟我們走,興許還能混的一個活路’的話,給打動了。
隊伍中的一眾歌伎舞女,在遲疑了一下之後。
紛紛都是跟隨著旭風等人所在的馬車,向著那一個小山頭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一個就此留在原地,又或者四散著逃走的都沒有。
從胡彪等人當前的位置,距離那一個小山頭。
兩地之間,同樣還有著兩三裡的路程了。
在北宋末年,纏足、也就是裹小腳這一種陋習,雖然在民間已經出現,並未形成一種廣泛的風氣。
在這一眾歌伎舞女中,數量不多的纏足女性也全部坐在了大車上。
但是等到這一群人成功跑到小山頭那裡,估計也是要一些時間……
不多的時間之後,那些五六十名騎兵在飛馳之下,就已經衝到了胡彪等人身前,不過兩三百米的位置上了。
看著這些人在馬背上,拍馬衝過來的一些細節後,胡彪等人心中最後的一點擔心都是放下。
若是遇上了五六十名女真人精銳騎兵,他們可能還要緊張一下。
但是眼前的這些人,明顯不過是原遼地的一些降兵,又或者是後來才加入了金國大軍的雜兵。
想想也是這樣,彆看如今在開封城外的金兵,東西兩路軍加起來足有十五六萬人之多。
可是其中真正的女真人,最多就隻有十分之一的數量罷了,剩下的大都是一些北地的契丹人,渤海人、奚人、漢人、各部族的雜人組成。
這些人的戰力對比起了大宋所謂的禁軍、廂兵,戰鬥力上當然是強出了不少。
可是在胡彪等人眼中,真能猶如土雞瓦狗一般的形容。
在‘啪~’的一聲脆響之中,那是老黑這一個狙擊手在吹了一口火繩,確定了火繩依然在燃燒之後,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一陣嗆人的白煙升騰而起後,起碼是兩百一二十米的位置上。
為首一個穿著一身精細鐵甲的金兵謀克百夫長,胸口立刻就是爆發了一團顯眼的血花的同時,整個人像是挨了一大棒子一般被打下了戰馬。
好家夥!這貨的運氣真背。
因為隻有老黑手裡那一支綠色品質的魯密銃,觸發了3忽略目標護甲的特效,才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中打出這樣傷害來。
可惜的是,魯密銃這玩意的填裝過於繁瑣了一些,在那些騎兵過來之前,以老黑單身多年的手速,都沒有辦法再次完成填裝。
這貨隻能是在罵罵咧咧之中,將魯密銃背在身後,取出了一支鐵鞭在手準備迎戰。
而胡彪等人使用步弓的人員,就沒有老黑這樣的煩惱了。
早就稱得上弓馬純熟的他們,在取出了步弓在手後,握住了弓臂的左手順帶著握緊了三支箭,右手握著一支箭搭上了弓弦。
在那些騎兵一路衝過來,衝到了三四十米的位置上時。
一眾老鳥們基本上射出了四箭,就是大魚這一種上個任務才加入的半菜鳥,也是射出了三箭。
並且這些箭支,可不是簡單射出去就完事了的,而是經過和計算過提前量的。
反正到了一眾騎兵衝到了他們身前不遠時,算上了那一個被老黑一槍乾掉的謀克百夫長,起碼有著二十人被射翻下馬,另外還有數人被射傷。
也就是以上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剩下的騎兵有些反應不過來。
加上騎兵對上了步兵,一旦是衝近了之後有著巨大的優勢,剩下的一眾騎兵在四成的傷亡之下,才沒有直接崩潰掉。
隻是在他們仗著馬速飛快靠近,以為終於能收割這些強悍宋人的時候。
胡彪扔掉了手中的步弓,一手提起了插在手邊的一支馬槊,主動地迎了上去;在即將被撞上的那一刻,穿著重甲的身體卻是如同狸貓一般,無比靈活地閃開了。
同一時間裡,手中鋒利的馬槊,卻是高高地對著一個金兵的胸腹舉起。
下一秒之後,馬槊就刺中了那金兵身上的鐵甲。
在驚人的衝撞力中,槊杆立刻就是飛快地彎曲了起來;換成之前的時間裡,胡彪他們慣用那一種硬木槍杆的長槍,這一個時候怕是早就斷了。
同時產生驚人的撞擊力,傳遞到了持槍人員的手上後,也會將人撞翻在地。
但是如今這種全新的馬槊,槊杆在彎曲到了一定的程度後;鋒利不鏽鋼槊尖在與鐵質的盔甲較量中,終於是取得了完勝。
刺破了鐵甲、深深地刺進了那一個騎兵的體內。
甚至重新變直的槍杆,還將那一個騎兵從馬背上挑了起來;被胡彪像是叉著一個垃圾一樣,砸向了下一個衝向自己的騎兵。
整個過程中的衝擊力從,傳到了胡彪等人身上後雖然也挺大,但還是能夠扛住。
at等刀盾手沒有馬槊在手,自然做不到胡彪這樣風騷的操作;但是他們在關鍵時刻躲開了對手的攻擊,順帶著將手中的盾牌砸出去了後。
依然能將對手,從馬背上給砸了下來。
總之,在極短的時間裡,那群騎兵就是衝過了胡彪等人的攔截線。
問題是到了這麼一個時候,原本有著五六十騎的他們,現在已經隻剩下寥寥的不足二十騎了。
而他們的對手身上盔甲極好,明明好幾人被他們射中,居然一個傷亡也沒有。
到了這麼一個時候,這些人終於是反應過來,心中知道了害怕;根本沒有繼續心情追殺旭風等人,帶領著撤退的那些歌伎舞女了。
直接一拉馬頭,開始無比狼狽地逃亡。
隻是就算這樣,那些強悍的宋人也不肯罷手。
紛紛翻上一些因為主人落馬後,逐漸停下了奔跑了戰馬,踢打著馬腹追了上來,不多時間後又是射殺了他們十來人。
最終隻有著區區的五六人,幸運地逃過了這些宋人的追殺……
搶人、斷後,以上的一切進展得都是非常順利,但是胡彪等人的臉上,卻是看不到一絲笑容。
原本在他們的計劃中,以上這些根本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真正的問題是,在他們與那些騎兵戰鬥時,周邊的更多對手終於反應了過來。
在不斷被射上了空中‘嗚嗚’作響的響箭示警聲,還有陣陣悠長的牛角號聲中,有了密集的馬蹄聲響起。
那是更遠一些的位置上,有著大量的騎兵向著這邊飛馳了過來。
如何在這些人的進攻中,守住了那一個小山頭,一直守到可以趁機逃走的時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也是在這一個時候,一件很是有些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被趕走的那名捕頭,帶著四五十名衙役又是跑了回來。
最初見狀之下,胡彪以為這些人是以為有便宜占了,又回來打算拖住他們,頓時心中的殺氣就爆發了起來。
不曾想到,就在騎在戰馬上的胡彪,準備驅馬過去砍殺一番的時候。
為首的那一名捕頭,嘴裡已經是大喊了起來:“爺爺休要動手,我等皆是開封府的捕快衙役,俺是他們的捕頭劉安。
原本心中就不願意,運送這一批歌伎舞女去送與金人作踐。
隻是上官壓迫過甚,動則就是打板子,才不得不做出這種背了良心的事。
如今失了人口,回去怕是也是一個死,不如跟著爺爺一起殺金兵,哪怕等會死了那也算是痛快一場~”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後,胡彪手中的馬槊一指地麵上,兩個落馬之後尚未死透的金兵。
嘴裡喝到:“殺了他們,人人都要動手,算是給俺胡一統交上一份投名狀~”
聞言之後,那捕頭劉安也不多說什麼,撿起了地麵的一塊石頭,衝上去之後對著那金兵麵門就是狠狠就是一下,讓乾淨的皂衣上立刻就被染紅了一大片。
他身後眾人見狀,紛紛也是如此照辦起來。
轉眼之後,那兩名金兵已經是斃命了;但是還有著好些衙役撿起了周邊散落的刀槍,在他們身上招呼了過去。
生而為人,被異族如此的欺壓之下,他們哪裡心中沒有怒氣;隻不過以前沒有人帶著他們,不惜一切地豁出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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