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瞄開火的狀態之下,以金人那一路排開的緊密車盾陣型,這些炮彈想要打偏都是困難。
除了兩發打高了一些,炮彈越過了盾車後落進了後麵的金兵人群中,當場就是砸翻了數人。
還有一發炮彈,依然落在了盾車之前數米的位置上。
不過在隨後的時間裡,帶著大量的泥沙在地麵彈起後,又從盾車下麵繼續翻滾過去,砸斷了數條可憐的小腿。
剩下的七發炮彈,都分彆正中了一個個盾車。
瞬間之中,不過是粗劣製作的木盾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當場就是四分五裂了起來;同時大量的木屑飛濺,與砸爛了盾車的炮彈一起,將盾後的金兵放倒了一片。
那些臉上紮滿了木屑的金兵,倒在了地上瘋狂地慘叫了起來。
從他們扭曲的麵孔來看,應該是寧可自己死了,還更乾脆一些。
也是在這一刻,之前也算是吃過了好些次虧的金人進攻部隊,也是飛快地做出了一些應變措施來。
原本不過以步行的速度,跟著盾車緩緩靠近著的步軍們。
在這一刻紛紛從盾車之後殺了出來,領頭一些的全是身穿了數層重甲,手裡拿著一麵盾牌的金人精銳。
與之同時,那些盾車也是全部停止了前進。
大量的弓箭手和弩手躲在了後麵開始了攻擊,區彆是弓箭手采用了拋射,弩手們探出了一點身體,采用了直射的方式。
對著營寨中,那些排著整齊隊列的宋人火槍手們,如同下雨一般的覆蓋了過去。
頃刻之後,在營寨邊緣位置的地麵、寨牆上,就是插滿了箭支。
配合上了箭支後端那些白色的羽翎,讓一眾第一和第二團的火槍手們,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在一秋日的蘆葦蕩一般。
隻是這樣的蘆葦蕩一點都不美好,反而是充滿了致命的死亡威脅。
因為拋射的弓箭還好,威力上根本不足以洞穿一眾新軍戰士身上優良的盔甲,就算被射中了手腳等位置,一眾戰士們都不會死。
大部分人能自己退下,實在不行的也能讓手持盾牌的衛生員給攙扶下去。
但是被直射的黃樺弩,不幸命中的戰士們就是倒了大黴。
這種昔日大宋朝廷,都專門設置了一個叫做‘弓弩院’的機構,往往需要耗費了好些錢糧和漫長時間,才能製作出一柄的黃樺弩。
最差都能有著二石一鬥的威力,需要弩手用腳蹬著才能上弦。
原本就是對付遼人、西夏人、金人這些對手,重甲目標的一種國之利器。
可惜的是,當日在靖康之恥中沒有如何發揮作用,城破之後卻是大量地落在了金人的手裡,成為他們的戰利品。
如今在當前的朱仙鎮戰場上,更是成為一種讓新軍們,也是非常頭疼的武器。
在陣陣弩弦的震動之下,一個個端著火槍列陣的新軍戰士,紛紛都是被勁道強勁的弩箭,直接射翻在地。
這些人,完全就沒有中箭之後,那樣頂多就是一個殘廢的結果。
不要說他們臉上,那些隻有薄薄一層厚度的鐵質麵具了,就是半身胸甲都不一定能擋住這玩意,所射出的破甲錐。
在指揮車上,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的範豬,當即就是忍不住在嘴裡。
罵出了一句不知道之前時間中,已經是罵過多少次的一句:“特麼!趙佶和趙恒這一對豬隊友。”
好在可以慶幸的是,他們也不是光挨打不還手。
子母結構的小佛郎機炮,在射速上相當的強悍;最初的三發甚至在區區20秒的時間裡,就能招呼出去。
他們每一次的開火,都能讓那些躲在盾車後的弓弩手傷亡慘重。
另外還有一點,就算新軍的一眾戰士們,他們身邊一個又一個戰友被射翻在地。
他們的隊列依然是不見任何慌亂,手中端著火槍的雙手也是紋絲不動;甚至在當身前的戰友中箭倒下後,身後的戰士也會毫不猶豫頂上。
這樣的一個情況,終於等到了那些重甲金人,衝到了陣前50步的時候,一聲聲響亮口令幾乎是同時響起:
“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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