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這樣一點,還真心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彆看兩個江湖好漢見麵之後,都會互相稱呼著對方為大俠,但僅僅是一些場麵話而已。
目前在整個江湖上,被公認的大俠也不過隻有郭靖等,寥寥無幾的數人罷了……
時間:南宋元年,九月十五日的中午,也就是胡彪等一行網友,來到本次任務世界,第六天的這一個時候。
地點:複州府、也就是現代位麵仙桃地區,一處官道旁的樹下。
“賊他娘的,如今明明立秋了都有一月有餘的時間了,為甚這天氣還是如此炎熱,還給不給人一條活路了。”
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往嘴裡一口喝乾了水袋裡最後一些清水之後。
關久岷在很是有些心煩意亂的情緒中,帶著憤憤不平的語氣,對著天空明晃晃的一輪日頭,在嘴裡如此地罵出了一句。
其實真正讓關久岷,情緒會是如此暴躁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什麼天氣太熱了一些。
而是因為囊中羞澀,所導致的肚子裡有些饑餓得厲害,又熱又累之下,心中才是如此暴躁得厲害。
關久岷,今年二十有七,南宋荊湖北路辰州人士。
據說祖上,可是三國時期的關二爺了,一手家傳的大關刀使出後,等閒三五個江湖人士根本無法靠近。
在荊湖北路辰州府,被一眾江湖同道,人送綽號‘一刀破山’。
這樣一個綽號,聽起來很是有些威風凜凜不是?
可惜的是,這樣一個威風凜凜的綽號,一點都不能改變他,僅僅是一個靠著在街頭四處賣藝的底層江湖人。
靠著將一柄大關刀揮舞的飛起,才能換些錢財打賞度日,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
原本靠著手上多少也有幾分真本事,平時的日子過得雖然不甚寬裕,但是每日住店、吃飯的這些也是不愁。
每年還能存下一些銀錢,帶回老家留給妻兒度日。
可是前一段時日,他不是聽聞了人在襄陽的郭靖、郭大俠,四處散發著英雄帖,召集天下英雄共聚襄陽城,共商抗元大事麼。
身為一個堂堂關二爺的後人,哪怕年頭、輩分離得有些久遠,關久岷自然不會坐視這樣一場大宋武林盛世。
匆匆回家與家人說了一句後,他就是向著襄陽城一路靠著雙腿進發。
無奈出發的時候,將身上的銀錢留下了大半給家人度日後,他身上留下的錢財不過幾日後就是所剩不多。
原本以為靠著路過一些城鎮時,賣藝地得到收獲不知道為甚,每次都是寥寥無幾;那些大力丸,更是一顆都賣不出去。
總之一路上的收入,還遠遠不夠吃飯和住店之用。
想著此去襄陽還有最少六百裡,囊中羞澀的關久岷不得不省吃儉用起來。
每日住宿的地方,都是一些最便宜大車店的通鋪不說,連每日的吃食也是變成兩頓,還都是一些陽春麵,炊餅等最為廉價之物。
酒肉這些,根本想都不敢去想,好久都沒有嘗過滋味。
反正今日才是到了中午時分,他因為趕路了半天,早上吃過的兩個炊餅就是在肚中消化了一個乾淨。
想著離著晚上那一頓,最少還著兩個時辰,叫他如何又不心煩意亂得厲害……
就在他因為此事情緒低落,坐下了樹下低頭喪氣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句:“咦,這不是關兄麼?”
聞言之後本能地抬頭一看,關久岷臉上頓時滿是驚喜的表情。
嘴裡開口就是一句:“張老弟,許久不見~”
讓他如此高興,那是眼前一個臉如黑炭,腰間彆著一對斧頭的漢子,正是他江湖中不多的好友之一,綽號‘賽張飛’的張魁。
具體上的職業,是一個商賈的護院。
不然了?平時以賣藝為生的關久岷,對於另外身份更高的一些人,也沒有辦法成為好友不是。
因此那一個‘賽張飛’的綽號和名氣,與關久岷的情況一樣,也就是在小區域流傳一下。
也正是因為想到了張魁,那一個護院的職業。
關久岷在經曆了初步的驚喜之後,嘴裡問出了一句:“張老弟不在柳老爺家做事,為何來到了此地?”
“還能如何,當然與關兄一樣,是去襄陽城見見郭大俠,出上一份力氣;至於那護院的營生不要也罷。
沒有了柳老爺,今後還能找其他張老爺、馬老爺混飯吃不是。
可是這樣的英雄大會,可是不知道多少年歲才有一次。”
麵對關久岷的問題,在張魁嘴裡如此回答了一句;甚至在雙眼之中,在這一刻充滿了說不出的神采。
雖然聽得張魁為了去襄陽,連護院的營生也是不要了。
那一個不用四處奔波,每天都能吃飽,每五天能有一頓酒肉,一月下來有著兩貫錢的待遇,讓關久岷一想起來之後,心中多少也是為張魁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想到了既然事已至此,接下兩人可以結伴而行。
甚至說不定在本次英雄大會中露臉一番,今後靠著名氣混出頭之後,心中又覺得很是有些快意和期待。
畢竟他自問自己和張魁兩人,身上的功夫也是不差,僅僅是差了一個機會而已。
最終在嘴裡,嚷嚷出了一句:
“想來到了現在,張老弟你也沒有吃過午食。
剛好我記得在前麵五六裡的樣子,剛好有著一個鎮子;不如一起去打上一角酒,炒三兩個小菜,你我兄弟好好吃上一頓。”
哪怕這樣一頓酒菜吃了下來,會讓關久岷原本就不寬裕的手中錢財,愈發的雪上加霜了起來。
不過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意恩仇,關久岷依然是如此地提議起來。
結果不曾想到,長得如同黑炭一般張魁在聞言之後,卻是一臉驚訝地問出了一句:
“關兄,你難道不知道胡大俠的事情?”
“胡大俠,你說的‘霹靂手胡坤’,還是‘定風劍胡大誌’;這兩人雖然在荊湖南北兩路,武藝上算是不錯、也有些名聲,但平日所作為也遠遠當不上大俠兩字。
大俠?他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難道在最近的一段今日,他們兩人之中有一人又做出了何等大事?”
一聽這話,張魁就是知道自己這位張兄,根本不知道那一個已經流傳來開的消息。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後,當即就是在嘴裡說出了一句:“張兄你且跟著我走,一路上我們邊走邊說。”
在隨後的一路之上,隨著張魁的一番解說,關久岷才是知道了才是如何一回事:
原來在最近一段時日中,荊湖北路的地界之上,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叫做‘玄戈營’的門派。
那幫主‘血手人屠胡彪’,還有幫中一眾的男女豪傑,皆是古時‘孟嘗君’一般,視金錢如糞土一般的豪爽人物。
他們一行人同樣打算是去襄陽城,參加本次的英雄大會。
不過無意中見得有著好些江湖同道們,因為囊中羞澀的原因,一路上過得相當辛苦。
所以一路上隻要遇見,不但可以一起喝酒吃肉、談談江湖之事,哪怕喝醉了之後,晚上住店的事情也是安排得妥妥貼貼。
甚至在雙方分手之時間,往往還有一些路費相贈,一般都能有著三五貫錢,出手那叫一個豪氣無比。
聽得這麼一個說法之後,關久岷本能中就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因為他根本無法想象,這玄戈營和胡彪該有著多少的家底,才能讓其如此花錢如流水一般地揮霍。
隻是心中懷疑歸懷疑,他腳下的步子卻是一點也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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