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的主體工程是綿延萬裡的高大城牆,大都建在山嶺最高處,沿著山脊把蜿蜒無儘的山勢勾畫出清晰的輪廓,塑造出奔騰飛躍、氣勢磅礴的巨龍,從而成為中華民族的象征。
divcass=”ntentadv”在萬裡城牆上,分布著百座雄關、隘口,成千上萬座敵台、烽火台,打破了城牆的單調感,使高低起伏的地形更顯得雄奇險峻,充滿巨大的藝術魅力。
劉瀚來到了八達嶺長城,遠沒有後世的那麼雄壯,
後世看到的八達嶺長城,建於明朝弘治十八年,即公元1505年,對八達嶺長城進行了長達八十餘年的修建,共1300多裡。
並將抗倭名將戚繼光調來北方,指揮長城防務,是中國古代偉大的防禦工程萬裡長城的一部分。
當然,現在劉瀚所在的年代也有,隻是沒有明代那麼壯麗和寬廣,那是秦漢和春秋戰國時候修建。
據《史記》記載和文物工作者普查,都證明八達嶺一帶在戰國時期築有長城,而今仍見殘牆、墩台遺存,其走向,與今明長城大體一致漢習記載:曾設軍都、居庸兩座關城。
社會在進步,科技在發展,戰國和秦漢時期修建的長城,必然沒有大明時候的寬和高,畢竟相隔了1500多年呀,但也足夠讓劉瀚震驚了。
他撫摸著長城的石頭,上麵還有漢軍站立,隻是相隔比較遠,好多公裡隻有一兩個,大多在烽火台旁邊。
自從漠北之戰大捷以後,大漢對匈奴徹底成壓倒態勢,不用像以前一樣嚴防死守了。
“你說這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下麵埋葬了多少人的屍骨?哪怕在後世,這也是難以想象的大工程了。”
這一刻,劉瀚忽然有些心疼,他感覺自己觸摸的不是石頭,而是骨頭,是鮮血,是嘶喊,是慘死的冤魂。
舒雨竹一時間也有些感傷,“若是從西周算起,到清末,幾百萬人是有的,這萬裡長城的修建是華夏曆代王朝共同修建的結果。
所以具體會累死多少工人,曆史沒有記載。
不過,據記載,秦始皇使用了近百萬勞動力修築長城,總占全國人口的二十分之一。北齊為修長城一次征發民夫一百八十萬人。
隋史中也有多次征發民夫數萬、數十萬乃至百萬人修長城的記載。
而像這樣的的大工程,死亡率可能高達到三分之一。
所以,前前後後為建造長城而被餓死的,累死的,甚至被打死的人,至少幾百萬了,甚至可能更多,沒有辦法具體統計……”
“所以,值得嗎?”
對於這個問題,舒雨竹沒有回答,爭議很大。
從曆史與經濟的角度來看,當年的中原王朝修建長城,是不是一個合算的經濟決策,這個問題值得探究,也很難回答,怎麼說都對。
一種文化心理的觀點認為,長城代表封閉、保守、不思進取,農耕民族沒有用積極方式去應對遊牧民族的問題,所以,修長城是不合算的,而且修建長城花費太多人力,物力,財力。
完全可以打出去,就像是劉瀚和霍去病一般,一直封狼居胥,打到瀚海,徹底打垮匈奴,寇可往,吾亦可往!
而且,長城真的能防住遊牧民族嗎?大元是如何建立的,大清也是,長城似乎對他們沒有用。
要知道到當年大宋沒有長城,依舊堅持這麼多年,要是它改革一番,重文輕武,換幾個牛掰的帝王,說不定一統天下的就是它了。
另一種反對的觀點認為,在曆史上,每當草原發生災荒的時候,遊牧民族由於生存壓力而南下劫掠,而遊牧民族不善於攻城。
並且長城有利於防守方的兵員調動、集結,這都使得遊牧民族南下劫掠的成本升高,從而降低了劫掠的收益,所以,長城有效地抑製了遊牧民族的劫掠動機,修長城是合算的。
如果沒有秦始皇修建長城,後麵大漢民族就得不到休養生息,積蓄力量,然後反擊匈奴,隻會在匈奴一次次掠奪中失去生機。
可惜,曆史沒有如果,沒有假設,即使是穿越者的劉瀚和舒雨竹也算不來這一筆賬。
沉默了片刻,舒雨竹說道:“有一種說法,貿易停止的地方,就是戰爭開始的地方,因為沒有貿易,隻能靠搶,戰爭是可以用貿易的替代。
長城可以不修了,如果從現在開始加強和遊牧民族的貿易往來,那麼,遊牧民族經濟發展得好,有積蓄,遇到災荒時,也有更多的自救辦法,也就可以減少戰爭。
當然,前提是打服他們,像是大明的互市。
北方草原到了冬季遇上天災,經常是食不果腹,蒙古族人一次次遷徙驅趕著牛羊,隻是為了能填飽肚子,也正是因為他們的野性才有了當時的元朝。
然而每到天災人禍的時候,當時的瓦剌人都會侵犯中原,隻為了搶奪糧食,衣物。
互市的開通讓很大一部分蒙古族人冬天免受了風雪災害,也讓很大一部分中原人有了珍稀藥材,朝廷也有了可用的馬匹以及軍需藥材等。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大漢有足夠的武力震懾他們,不然還是隻能被搶。”
劉瀚眼神一亮,“一手拿刀,一手拿糖,提前促進民族大融合?”
隨即,他又暗淡了下來,“可這是冷兵器時代呀,遊牧民族對農耕民族優勢太大了,難,很難,說到底,還是生產力,吃不飽,他們隻能來搶。”
他說完,兩人都沉默了,生產力的發展是上百年,甚至幾千年的事情,哪裡是他們兩個隨便就能提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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