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伱膽子還多練習一下,要不是怕你受傷,我真想把你丟到軍營裡去,男人隻有通過戰爭,才能快速成長。”
divcass=”ntentadv”劉瀚笑著,翻身騎上了熊三,感覺真很不錯,比馬好。
劉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上了馬車,一行人開始趕往東郡。
而另一邊,汲仁和郭昌帶領數萬人已經率先到達東郡主持堵口事宜,一是堵塞黃河南岸決口,二是導黃河北行以殺其水勢,既防又宣,堵疏結合。
汲仁就是汲黯的弟弟,在哥哥言傳身教的影響他,對治水很有心得。
“樹竹塞水決之口,稍稍布插接樹之,水稍弱,補令密,謂之楗。以草塞其裡,乃以土填之;有石,以石為之”。
他們堵口時采用大竹或巨石,沿著決口的橫向插入河底為樁,由疏到密,先使口門的水勢減緩,再用草料填塞其中,最後壓土壓石。
汲仁創立的沿缺口全麵打樁填堵的方法,即所謂“樁柴平堵法”,經後人不斷改善提高,逐步發展成為河道上常用的堵口方法之一。
當然,他們不得不麵臨一個大麻煩,那便是瓠子決口經過二十多年的衝刷,變得很大,“廣百步,深五丈”。堵塞工程非常艱巨,當地堵決口的物料也十分缺乏。
那時東郡百姓姓做飯多燒柴草,加上多年洪水,這個地方可用的木材根本不多。
沒有過幾天,劉瀚騎著熊和太子劉據到達東郡了,這是太子劉據為數不多的遠離長安。
劉瀚帶著他去看的決堤的地方,
河岸邊,一片淒涼的景象,河水的咆哮聲和狂風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亂的交響樂。
河麵上漂浮著各種垃圾和殘骸,有野狗的,野雞的,也有人的,甚至人的更多一些,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南岸的田野被淹沒在水下,莊稼被毀,田地荒蕪,百姓們的生活困苦不堪。
每個人都麵容憔悴,眼神無助,他們的衣服破舊不堪,甚至衣不蔽體,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他們無家可歸,隻能在河岸邊搭建簡陋的棚屋,勉強維持生計,百姓不得不依靠救濟和援助生活,有些人甚至已經餓得皮包骨。
在這個混亂和痛苦的環境中,他們每天都在掙紮求生,努力尋找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和避風的港灣。
整個地區的氣氛非常壓抑和沮喪,人們失去了希望和信心,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和價值似乎已經消失殆儘……
他們不像是人,更像是畜生!
那是一種怎樣的場景,絕望,泛濫,黑暗,冰冷……
劉據淚流滿麵,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把,孤帶來的糧食,全都分下去,快!”
可惜,劉瀚製止了他,“那是大軍的糧食,現在重要的是讓大軍堵住缺口,他們得先吃飽飯。”
這些年,他的心越來越冷,但還在跳動著。
“太傅,那他們怎麼辦?”
“後麵去調集糧食,能調多少是多少,現在重要的是堵住缺口,事情有輕重緩急。”
“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呀,”
“拿出一部分,但必須保證大軍的供應,能救多少救多少,我們不是神,更不能一意孤行,若這次堵不住缺口,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一世。”
“太傅一直如此冷靜?”
“我曾見千萬人戰死,遍地屍骸,斷臂殘肢,比這恐怖得多……”劉瀚說著很恐怖的畫麵,但臉上一臉平靜。
“有仁心是好的,但要冷靜,做最利於國家的選擇,人力有窮儘,我們隻是比他們幸運罷了。”
他拍著劉據的肩膀,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誰都沒有看到,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
“啪嗒!”那一滴淚落在這滾滾黃河水中,是那麼微不足道,連水花都沒有,如同這些受災的人在曆史長河中一樣,他們已經這樣23年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