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熊二行禮,打馬走向蘇武的馬車。
亭子內,舒雨竹看向他,
divcass=”ntentadv”“不想改變他的命運?也許你和武帝是一聲,他就換個人去了。”
“換個人去,要麼死,要麼投降,那太難了,大漢隻有一個蘇武,其他人撐不下去的,這便是大漢的精神,千百年後,乃至萬年以後,他蘇武依舊會活著,活在世人的心裡,活在中華民族的血液中,靈魂裡。”
“來者何人?”
常惠看到熊二過來了,輕聲問了起來。
“大司馬親衛隊長,大漢長風校尉熊二。”
常惠很吃驚,大漢沒有人不知道劉瀚的,這是一個活著的傳奇,從無敗績,封狼居胥,飲馬瀚海,是活著的定海神針,匈奴許多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會發抖。
“不知熊校尉有什麼事情?”蘇武連忙從馬車上下來,越過常惠行禮,熊二也回禮。
“大司馬在前麵的涼亭,請蘇大人一見。”
得知劉瀚要見自己,蘇武有些吃驚,連忙整理衣服,客氣的說著,“請校尉帶路。”
常惠和蘇武來見劉瀚了。
“拜見大司馬。”
劉瀚打量著他們,蘇武30歲上下,留著胡子,一點也不顯老,他的身材高大,可一舉一動很是儒雅,有一種特彆的反差,一旁的常惠27歲上下,國字臉,倒是有些像是武夫。
劉瀚基本沒有見過他們,因為一個字,宅。
“不要拘謹,坐吧。”
幾人在提前準備好墊子上跪坐下來,劉瀚在他們麵前擺上了酒。
“此去匈奴,可能凶多吉少。”
“嘩啦啦!”劉瀚說著,一邊說一邊給他們倒酒,常惠顯得很惶恐,劉瀚對他來說是天大的人物了,活著的傳奇,蘇武則鎮定得多了。
“大司馬的意思是匈奴可能變卦,他不是把咱們的漢使都放回來了嗎,還派使者說願意交好?”
“世間的事情,轉瞬即變,匈奴人多變,不可信,你們多留心,這是我的匈奴血,為伱們壯行。”
“大司馬當真是奇人,水車,馬鐵蹄,馬鐙,曲轅犁,匈奴血,都是好東西,打仗更是千古不出的名將,以前就去冠軍酒樓喝過一次,回味無窮,今日有幸再喝一次,拜謝大司馬。”
蘇武說完,一飲而儘,一旁的常惠異常激動,端著酒一飲而儘,“咳咳!”
常惠明顯是第一次喝這酒,差點吐出來,臉色漲紅。
“哈哈,第一次喝?”
劉瀚笑了,常惠有些局促不安,連忙道歉。
“沒事,第一次都這樣,我記得我第一次上戰場,那是二十多年前了,剛剛殺了一個人,噗嗤一聲,那鮮血直接噴湧而出,有幾米高,弄得我滿臉都是,人都差點嚇傻了,一動不動……”
蘇武自嘲的笑了笑,“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時候大司馬才16歲吧?大司馬16歲就上陣殺敵,立大功,我們30來歲,還一事無成,簡直羞愧。”
“這一次就是你們的機會,人活著,關鍵是一種不服輸,鍥而不舍的精神,我這些天常常看五羖大夫的故事,心中敬佩萬分。
想他前半生顛沛流離,70歲還是一事無成,無奈做奴隸,隻值五張羊皮,可一朝入大秦,得秦穆公賞識,如同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他謀無不當,舉必有功,三置晉國之君、救荊州之禍、發教封內,而巴人致貢;施德諸侯,而八戎來服,內修國政,外圖霸業,開地千裡,稱霸西戎,統一西北地區,促進了秦國的崛起,堪稱一代名相,所以有誌不再年高,無誌空長百歲。”
“好一個有誌不再年高,無誌空長百歲,大司馬當真奇人,為蘇武之知己,蘇武這次厚臉高攀。”
蘇武恭敬的一拜,端著碗又喝了幾口酒,臉色微微紅潤。
幾人又聊了一些,到達午後的時候,劉瀚才送走他們。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你們兩人珍重!”
蘇武和常惠回頭看向劉瀚,兩人再次跪拜行禮,“有此言,此生足以,此番回來,願為大司馬門下親衛,為大司馬戰場牽馬!”
蘇武眼中似乎濕潤了,然後轉身離開了,他不知道,這一去便是十九年風霜。
十九年可以讓一個中年男人變成花甲老人,可以讓一根節杖變成一根禿棍,甚至可以讓君主更替。
但十九年卻沒讓蘇武放棄自己心中的希望和自己的使命,然而就是這樣一次看似十分安全的出使,卻讓蘇武被困匈奴整整19年之久,也讓大漢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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