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周離感覺趕路前所未有的快樂。
開著重卡在大明的道路上,這已經不是降維打擊了,而是三體人跑到街機廳用大蛇打小學生一樣,純屬玩賴。
純賴子。
官馬車?私家馬車?滴滴馬車?
你好,我這裡是國產重卡。
在用一百多分貝的重型轟鳴喇叭播放了“唐莞哀鳴”把前麵馬車嚇走後,周離舒爽地一踩油門,卡車轟鳴而行,仿佛陸地巨獸一般讓人心潮澎湃。
被吊在了車頂上的唐莞一臉嚴肅,她看著操縱著大卡車的周離,開口道:
“老周,雖然我在馬車的車墊上撒了一把釘子為了不讓你開車,但我也不是無意的,隻是恰巧懷中的暗器小包掉在了車上不小心散開了,我覺得我應該減少一段時間的刑期。”
刹車被踩下,周離默默地解開自製安全帶,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老老老大,今今今今天天沒活啊。”
灌木叢裡,一個身穿布衣手持短刀的男人蹲在裡麵,撓了撓頭後有些口吃地說道:“今今天天怎怎怎怎麼沒有有有馬車啊,大大大夥都不回家過過年年嗎??”
“你懂個屁。”
一拍這男人的後腦勺,被稱為老大的男人不屑道:“馬上過年了,馬車少那不是正常的嗎,你是不是沒腦子蠢貨?”
“不是,老大,我我我我這這···”
一臉苦澀的撓撓頭,男人歎息一聲。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的口號了?”
一拍這男人的肩膀,老大安慰道:“劫劫以劫劫,一劫全都死,代表著打劫馬車,代表著全家老小。咱立立幫的口號都說明白了,看到馬車就打劫,打劫之後立刻死一幫,立刻殺一批,咱們這麼有職業操守,何必害怕沒有未來可言呢?”
“也也也是。”
點點頭,男人認同道:“老大,那我我我我先先先去去踩個個個點?”
“行。”
點點頭,老大讚同道:“去吧,有馬車吱一聲。記住,還是那三不劫,窮馬車不劫,小馬車不劫,一匹馬的不劫。”
點了點頭,口吃的手下跑了過去,開始觀察起來路上的馬車。
這兩個人,就是這官道之內有名的“哼哈劫匪”。這兩個人看起來很不著調,但實際上鞍山的官府一直很頭疼這倆玩意。
這倆人的老大叫李力,一身橫練到了極致,靈炁充斥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肉和脈絡之中,尋常六品靈炁師拿他完全沒辦法。另一個則叫黑鷹,力氣不大,但有一雙慧眼可通百裡有餘。這倆人往往埋伏在鞍山通往各地的道路上,黑鷹負責觀察,老大直接以肉身停下馬車,慘無人道地殺害馬車裡的所有人。
這倆人湊到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李力力大無窮,官府想要圍殺他就需要出動軍器和大批士兵,可一旦聲勢浩大,黑鷹就能遠遠地觀察到,然後二人就能逃離圍捕。靠著這一套經典流程,官府根本奈何不了二人,隻能加強戒備,讓人們多走官道。
過了不知多久,就在李力昏昏沉沉之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草叢的磨擦聲。多年的經驗讓他直接抽出短刀,睜開眼,渾身肌肉繃緊。但當他看到黑鷹後,他就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了?這麼慌張,官府來人抓咱們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有有有有有有車車車車車車!”
黑鷹磕磕巴巴地說道。
“有車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