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還是有些猶豫,“這真的好嗎?”
“周離。”
唐岑伸出手,如刀削般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了難以言喻的決絕,仿佛是做出了一個慘痛的決定一樣,他沉聲道
“不是聖母心泛濫的時候了。”
“可是!”
周離攥緊衣角,咬著唇,眼裡含淚,“這不會太過殘忍了嗎?”
“對敵人的殘忍,就是對朋友的仁慈!”
唐岑目露正氣,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出鞘利劍一般鋒芒畢露。他看著周離,慷慨激昂地說道
“我們今天不炸,就遲早有一天會炸到我們的頭上!”
唐岑抓住周離的手,悲愴道
“我們的未來,應該我們說了算!”
“那你去炸?”
“那我說算了。”
唐岑露出假笑,像個偽裝人類的生物,“像你這樣的大師手法一定很厲害···”
“你要是敢說下一句我就把你的狗腦袋掐爆。”
周離抓住唐岑的臉厲聲道。
唐岑嘗試著掙紮了一下,然後他喜悅的發現即使自己重振男性雄風,但在周離的死亡擒拿手下也不過是風中殘燭罷了。然後,他就放棄掙紮了。
“行了,炸吧。”
周離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總感覺老炸屎時間長了我的標簽就隻剩這一類了,總有種被欽定的感覺。”
“其實···炸屎這種沒必要的。”
而就在這時,薑大仙開口了。她期期艾艾地開了口,有些猶豫地號說道“我有更好的吸引他們注意力的辦法。”
“什麼辦法?”
周離好奇地問道。
薑黎想了想,然後用圖畫給周離他們描述了一下她能做到的事情。
然後,周離和唐岑的臉上浮現出了同樣的猙獰笑容。
一旁的黑貓的嘴已經張成了一個,圓滾滾的,和她的眼睛一樣。
唐潮則在一旁感到了昏厥與絕望,他無法想象,本來應該是唐門未來的唐門少主唐岑,竟然會如此···
扭曲。
修羅城的白天是白色的。
不是因為純潔,而是因為大夥出門揣的都是白刀子。
行凶殺人對於修羅城而言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取樂方式,甚至是比較低級的。因為這種方式帶來的快樂很少,圍觀群眾也不會有太多的心理波瀾,一般這種莫名其妙殺了個人的居民吃席都隻能滾去小孩那桌。
你要是殺了個女人就不能上桌。
因此,修羅城的城市之中會有一種詭異的平衡,每個人都在憋一個巨大的壞屁,從來都不會做出毫無藝術感或莫名其妙的殺戮。因此,在這座城市裡,每日的死亡人數甚至都不超過一百,而且每一個死亡都會很有趣,非常有趣。
比如在城市中心被製作成串糖葫蘆的四顆腦袋。
善良的人往往會更加善待善良的人,同理,邪惡的人更喜歡玩弄邪惡的人。在這個沒有什麼善人的地方,每個人在彼此眼中都是玩具。
可以隨便玩的那種。
因此,在這個城市裡,真誠和善良永遠都是德國笑話集和英國菜譜,令人捧腹不禁。
“你明天會死。”
男人死死地盯著麵前賣豬肉的老板,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會把你的切肉刀塞進你的肛*裡,直到你能親眼看到你的小腸被劃開,懂嗎?”
“嗬。”
叼著一個指骨的屠夫冷笑一聲,將砍刀扔到那男人麵前,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草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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