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計劃裡，徐盛應該是那個接替你的位置，替狐妖賣命奪取龍脈的人。”
沒錯，徐子義的事情，是他故意泄露給狐妖妲伊的。
不明地笑了一聲，白虹低著頭，神色淡漠地說道：“當年家父喊冤入獄，漢王為他洗清冤屈，自那以後我幫他打理上京，家父年年進貢，這些年來也算還了不少的人情。若是宏偉樓這種牟利之事，我幫他做多少都無所謂，就算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他。”
“有什麼意義嗎？”
“為了大明，我···”
走到白虹身邊，周離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將徐子義身負媚骨的消息傳達給狐妖，再抽調大牢兵力，讓狐妖得以趁虛而入劫走徐子義。然後，你借著宏偉樓一案來了北梁，讓上京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況。”
“嗯？”
白虹看了一眼周離，連忙低下頭，“張所浩你都能殺，殺完後沒有半點懲罰，我負隅頑抗有什麼意義嗎？”
仿佛沒有聽到周離那不甘心的詢問一般，白虹無力地垂下手，聲音變得低落。
這些古外之神，擁有“不可名狀、不可視、不可相信”的特點。一旦接觸了這些古外之神，人的信仰就會被感染，會下意識地將對方視為自己的生命。
周離此時的感覺十分難以形容，他看著麵前的白虹，表情像是便秘一樣：“你能不能掙紮一下，讓我有點參與感。”
而現在，這個疑似古神的存在找到了自己，還看破了自己細作的身份。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我應該高興嗎？”
“為什麼不去呢？”
周離抱著胳膊，開口道：“協助狐妖妲伊奪取燕雲十三幺龍脈之人，本應該是你吧。”
周離摸了摸頭，隻感覺自己的王霸之氣可能用錯地方了。他再次看向白虹，開口道：“你就這麼怕我？”
“所以，我們這位白大人做了兩手準備。”
點點頭，白虹逐漸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開口道：“漢王給我下的命令，就是去靈鷲山配合妲伊，奪取龍脈。”
“嗬。”
擺擺手，在周離進入縣衙後，原本氣勢淩然的李寬立刻恢複了老好人的模樣，樂和和地說道：“可能是被周公子的王霸之氣嚇到了吧。”
不然為什麼北環十三城隻有北梁沒被金蛇幫腐蝕？
“我···我···”
白虹咽了一下唾沫，緊張地盯著麵前的少年。作為一個進入過京城太學學習過的人，白虹學習過有關【古外之神】的知識。他知道，在上古時期，除了妖族、仙人和人類外，還有一種來自世外的詭異之神一直侵蝕著整個世界。
“你之前將徐盛納入不良人中，並非是看重對方從未濫殺無辜，也不是欣賞他整個人。你要的，是一個可以被輕易掌控的，能接替你的人。”
繞到白虹身後，周離神色平靜，聲音如常，卻給白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狐妖的手中有徐子義，上京城能指揮徐盛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狐妖可以輕易通過徐子義拿捏徐盛，讓他為自己效命，奪取十三幺的龍脈。成功之後，你大可以徐盛為敗軍之將的名義將其殺死，向漢王請功。就算失敗，你也可以裝作一副被嚇傻的模樣，說自己從未參與過奪取龍脈一事，洗脫自己。”
拍了拍麵色淒慘的白虹的臉，周離笑容和煦，語氣和藹地問道：
“白縣令，你玩的挺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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