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始終突破不了的一品菩薩仿效,我依然沉默了。
等再有一天,佛門對我下手,我環顧四周,沒人了!
這樣的未來,不能成為南荒的未來!
西域佛門,滾出南荒!
“公子,西域佛門潰不成軍了呢!”追月往陳洛的嘴裡塞了一顆剝好的果子,笑嘻嘻說道,“公子一篇文章,比十位大聖還厲害!”
“唉,建立在人心上的東西,最容易被人心打敗啊!”陳洛歎了一口氣,“不過西域佛門在南荒經營了數千年,不能輕視!”
“想必很多親近佛門的勢力,也不過是從明轉暗,等待時機。”
“不能掉以輕心。”
追月點點頭;“我也會努力修煉,希望以後能幫上公子。”
“嗯,謝謝。”陳洛溫和一笑,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獒靈靈一道傳音落入了陳洛的耳中—
“公子,項飛田醒了!”
嗯?醒了?
陳洛連忙站起身從,朝項飛田所在的屋子跑去…
無名山。
摩利爾從入定中睜開了眼睛。
他望向一個方向,淡淡說:“師兄遠來,未曾出迎,還請見諒。”
“摩利爾,自家師兄弟,還這般客氣做什麼!”一道清朗的笑聲響起,跟著就看到一個人影仿佛穿梭山體一般,那布置的禁製結界就像隻是一道水幕,根本擋不住來人。
對方緩緩走來,終於出現在山腹之中,是一個身著素衣,容貌俊朗的大和尚,他緩緩走到摩利爾麵前,溫和說道:“好久不見,師弟,彆來無恙!”
摩利爾望著來人,起身合十施禮:“自冥土三陽亭一戰和師兄分彆,已有一個甲子。師弟愚鈍,傷勢才養好了三成!”
“你那是要命的重傷,是需要多養些日子的!”來人招呼摩利爾坐下,隻是微笑道。
摩利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雖然隻能發揮二品戰力,但是我自認比那些新晉的二品還是要強上一分的!”
“弟子願意重返冥土,為我佛門而戰!”
對方聽到摩利爾的話,沒有接茬,隻是淡淡笑著。
“事已至此了嗎?”摩利爾似乎明白了什麼。
“佛門在冥土之下,不缺一個二品!”來人輕輕歎了一口氣,“但是佛門卻放不下南荒!”
摩利爾看著對方,似乎有些急躁:“皆因那方寸山白墨而起。”
“隻要殺了他,天道奇文再無後續之力。以我佛門底蘊,輕而易舉就能扭轉局勢!”
“上一次,隻是我輕敵了!”
“師弟,你知道的!”來者依然語調不變,似乎講述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一般,“自從那位去了冥土,我佛門的壓力一天比一天大。”
“血脈潮汐將至,若是能再造幾尊大菩薩,對我佛門都是很好的喘息之機。”
“這個時候,無論是蓮花寺還是金剛院,對南荒倒佛的意見都是四個字:大事化小!”
摩利爾沉默了片刻:“我願孤身刺殺!”
“那這筆帳,豈不是還要算在我佛門的頭上。你覺得那頭白澤一死,所有的事情都會煙消雲散,可是萬一沒有呢?”
“賭不起”
摩利爾長吐了一口氣,自嘲一笑:“那師兄此行的目的是?”
那來者雙手合十:“請師弟圓寂!”
摩利爾並不意外,隻是看著對方,冷冷說道:“師兄,你還記得嗎?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是我的親哥哥!”
“你我都是輪回客,師弟還較這個真做什麼?”來者溫柔說道,“在佛國輪回中,親兄弟哪有師兄弟親近?”
摩利爾眼色一冷:“師兄一點也不肯通融?事情的緣起也是因為我為佛門考慮!”
“我也想啊。”那“師兄”搖了搖頭,“但是說了,要大事化小,所以這一次解鈴還須係鈴人!”
“你不圓寂,我佛門就很被動啊!”
“扔出你們的屍首,我佛門對方寸山是戰是和,就有了主動!”
“逼死了佛門一尊菩薩,方寸山該滿意了”
摩利爾深吸一口氣,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我笑自己這麼傻,拜入了一個什麼門庭!”摩利爾冷冷看著對方,說道,“我即便受傷,但依然是一品。要殺我去討好一個五品的妖族!這佛門,就隻會窩裡橫嗎?”
“慎言!”對方搖了搖頭,“在大菩薩的眼中,眾生平等。”
“隻是選擇一個在目前這個階段對佛門最有利的方式而已!”
“白澤雖然是五品,但是如今他在妖族的影響力,幾乎超越了一品!”
“摩利爾,你的仇,我們都會記住的!”
“做夢!”摩利爾怒吼道,“你們算錯了一點。”
說著,摩利爾渾身金光大放,那山中的禁製化作一道光芒,打在了摩利爾的身上,摩利爾的氣息暴漲起來。
“我要是沒有後手,當年在三陽亭,就已經死了。”
那摩利爾渾身的氣息迅速漲到了二品巔峰,隨後他身後一道由香火組成的菩薩法相浮現,山腹中憑空響起了真正禪唱之聲。
摩利爾竟然突破到了一品。
來者眉毛微微挑起:“我就說,養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二品,原來是藏了一手。”
“可惜,隻能在這陣法範圍之內。不然我倒是可以替你求情。”
“畢竟一品的話,我佛門也不是可以隨意舍棄的!”
摩利爾笑道,“我之所以留在此地不走,就是因為這道陣法!”
“你也不過是一品菩薩,論戰力,之前就一直弱於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圓寂?”
“資格?”來人淡淡一笑,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象鳴!
緊接著,他伸手出現一隻六牙白象的虛影,那六牙白象的虛影猛然撞進他的身體之中,隻見兩道象牙從他的肩膀處生長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氣息也是暴漲。
“五衰境!”摩利爾感應到對方的氣息,大吃一驚,“象族的傳說,是真的!”
“對你來說,沒有必要知道了!”摩利爾師兄抬起手,朝摩利爾重重拍下,摩利爾渾身浮現一朵金色蓮花,將摩利爾護住,但是很快蓮花崩散,一聲悶響響起,摩利爾瞬間楞在原地,金色的血液從七竅中緩緩流了出來。
“罪過罪過!”那師兄雙手合十,“師弟,師兄弟一場,我便收了你的靈光,日後靈光若是重新轉生,無論有幾成你的靈光,我都會收為弟子!”
說著,他朝著摩利爾的屍體一卷,瞬間一道金色的光點從摩利爾的額頭飛出來,那師兄伸出手,手中浮現一道金色的光團,隱隱可以看見一條水流在光團周圍環繞,那金色的光點瞬間就被光團周圍的水流吸收。
隨後,他一卷衣袖,將摩利爾的屍體卷走,隨後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南荒風起雲湧的時候,道門,首陽山。
天空中雷雲密集,幾乎凝聚出一道巨大的雷球,懸在了首陽山之上。
那雷電帶著凜冽天威,仿佛透著一種無上的威嚴,讓人視之都神魂劇烈。此時此刻壓著首陽山七十二座山峰,就像是一隻天外凶獸正張著血盆大口,似乎要將目標徹底撕碎一般。
此時,首陽山上,以龍虎玄壇七位天師為首,九九八十一名道君布置下了一座陣法,
將白玉宮團團圍住,陣法散逸出陣陣波動,似乎要護住白玉宮不被雷雲所毀。
“師兄,不對勁啊!”邋遢的道君天師朝著清微傳音道:“不是說萱兒是收了大師姐的造化,要渡一品碎魂劫嗎?”
“這麼大的雷劫,哪裡像是碎魂劫!”
清微天師苦著臉:“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架勢,感覺萱兒一入碎魂一品,立刻就是匹敵儒門求索的陰陽境了!這不合理啊!”
清玄也皺著眉頭說道:“是啊,大師姐生前也就是陰陽境,沒道理師兄從天劫下搶回的造化能有這個地步…”
“嘖嘖噴,不管怎麼說,二十來歲的陰陽鏡,就連他弟弟,那個儒門當寶貝的陳洛也比不上吧…”
“你們少說兩句!”另一位天師開口道,“這可是天劫,要死人的!”
“咱們死都不能讓萱兒出事,這是道尊的苗苗啊!”
話音落下,眾天師麵色凝重,清微高喊:“首陽大陣,起!”
一聲落,瞬間首陽山七十二峰道道紫氣衝天,在雷雲之下形成了一個緩緩旋轉的太極八卦圖虛影。
就在太極圖成型的刹那,第一道雷電猛然擊下,穿透太極圖,劈開清微等人的陣法,
直接打入了白玉宮中。
白玉宮一股磅礴的氣息升起,浩蕩紫氣瞬間蔓延,籠罩住白玉宮!
雷雲翻騰,接著就是第二道、第三道雷劫齊齊打下。
但是那白玉宮中的紫氣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繼續擴張,跟著一道雷電之擊竟然從下而上,逆擊雷雲。
雷雲仿佛被惹惱了,一時間雷劫仿佛瀑布,傾盆而下。
“噗噗噗噗”刹那間,太極圖虛影仿佛被集散,道君大陣中數個道君口吐鮮血,麵色蒼白。
但是雷劫瀑布並沒有停,就仿佛是天空的雷池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天並沒有暗,但是在雷劫瀑布的對照下,天色好像忽然就暗了下來!
“這個女娃娃,這天劫十倍於我當年的碎魂劫啊!”那邋遢的道君感受到吸引到自己身上的一道需劫威辦感了包二一儀兒八。
清微這才反應過來,連連稱是,讓清玄快點進去。
此時,在白玉宮的深處,一處密室之中,陳萱並不像清微他們想象一般已經重傷脫力,而是正盤膝坐在一方蒲團之上。
因為雷劫的肆虐,陳萱身上的道袍與裡衣都已成焦灰,渾身不著寸縷,身後的道髻早已被衝散,仿佛流水的長發落下。藕臂若雪,仿若吹彈可破,眉心處有一道雷紋隱隱閃爍。她氣息平穩,呼吸綿長,麵容比之以前更顯清冷脫俗,望去神完氣足,似乎沒有什麼大礙。
隻見陳萱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渾身紫氣升騰,說不出的高貴,那紫氣環繞嬌軀,凝聚出素色裡衣,又在外化作了一道紫色雲紋的長袍。
此時陳萱微微皺眉,完全沒有在意自己渡劫成功的事實,而是似乎有什麼疑惑,嘴裡喃喃了一句:“父親?”
方寸山。
陳洛看著眼前的項飛田:“閣下現在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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