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一個推門而入的,要加五倍的過夜之資,第二個便是三倍,第三個便是兩倍。
三門之後,就隻需再付一倍即可。
此時,蔣玉帶坐在大廳之內,卻隻是望著大廳裡那副漫長的畫卷,似乎在想著什麼。
那長卷畫的是一片石林,奇石嶙峋,怪石林立,仿若一片石柱的森林,畫的正是中京城外八十裡的石林,這石山樓便是因此畫而得名。
有詩曰:玲瓏樓裡文華長,石山樓內溫柔鄉。
後者說的,便是這裡了。
石山樓大掌櫃笑盈盈地給蔣玉帶重新將酒滿上,說道:“望侯,這石林長卷有什麼好看的,樓上的姑娘們可都等著您去推門呢。”
蔣玉帶微微搖頭:“不著急。我問問你,你天天看這石林,你覺得它像什麼?”
石山樓大掌櫃嬌笑了一聲:“我是自小看到大的,最開始還覺得新奇,看慣了也就是一些石頭而已,大一些,粗一些,這些我們在這裡也常見到,不稀奇的。”
蔣玉帶哈哈一笑,拍了拍對方的屁股,淡淡說道:“你再仔細看看,像不像一座座墓碑啊!”
“啊?”
“時辰還早,本侯先不推門了,我要在這等著,等一個死了人的好消息!”
……
林知夜穿戴完畢,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方家又送來的兩顆甲子果,服用之後的林知夜已經恢複了幾日前的狀態。
鏡中的人,身材挺拔,豐神俊朗,雙目如電,一眼望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
林知夜端正地戴上儒冠,配好一柄與儒袍搭配的長劍,又扣上了一枚質地上好的玉佩,麵對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了笑容。
因為曾經失去,所以如今才會加倍珍惜。
這副樣子,簡直太好了。
林知夜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告訴他父親,方家另外兩顆甲子果,是有附加條件的。
他同意了。
無所謂,本來也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便一並做了吧。
他拉開臥室的門,朝外走去。
“去哪?”父親林守白的聲音在林知夜身後響起。
“近日煩悶,勞父親大人操心了。”林知夜對著林守白躬身一禮,“今日約了幾位好友,打算飲酒為樂,吟詩作對一番。”
林守白上下打量了林知夜兩眼,點了點頭:“去吧。”
林知夜再次拱了拱手,身影有些急迫離開了林府。
……
風起,穿過那石林之中,響起一道道呼嘯之聲。
一個身材矮小的老翁蹲坐在地上,抽著煙袋,在他身後,有兩副棺材。
兩副棺材旁邊,躺著三具幼小的屍體,這三具屍體都沒有了頭顱。
“老二……”老翁突然開口說道,“剛才你太衝動了,那小女孩應該留一留的。”
“那小丫頭片子一直哭,實在讓我心煩,就沒有忍住!”又一道聲音響起,似乎有些嘶啞,但是古怪地是依然是從那老翁口中發出的。
“老大,不是做了第二重準備嗎?”此時老翁嘴裡又傳出了第三道聲音,帶著一些無所謂的態度。
老翁點了點頭,站起身,拿那煙缸子在自己的腳底板打了兩下,背著手,望著中京的方向。
“怎麼還沒有來啊!”
“早點來,早點死,咱們兄弟三人就可以早點離開這地方了。”
此時第二個聲音笑了笑:“要不然咱們直接走?”
第三個聲音又從老翁的嘴裡響起:“那怎麼行?這事要傳出去,咱們三生人的名號不就臭大街了嗎?”
老翁搖了搖頭:“名號無所謂,隻是能殺一個開道之主,老夫很激動。”
“不知道他的血,跟彆人的味道,是不是不一樣的!”
“謔謔謔謔謔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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