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並未在電話裡明確表態,事情的走向和他想象中基本一致,而那個邪惡替身使者的身份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
“對了,霍格。”
在他將要掛斷電話前,喬克忽然叫住了他,“如果我是你的話,最近就離暴恐機動隊的人遠一些。”
……………………………………
與此同時,暴恐機動隊辦公大樓。
午休時間到了。
辦公桌前的梅麗莎看了一眼窗外,習慣性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瓶藥,取出兩粒膠囊吞了下去。
這是精神躁狂症的特效藥,幾乎每個隊員都配了一瓶。
醫生說這對他們有好處,能夠暫時抑製住賽博精神病,大約幾秒過後,她逐漸有些躁動的內心平靜了下來,急促的呼吸也趨於平緩。
梅麗莎從沒想過自己用熱能切割刃在大街上剃了十幾個人之後,不但沒有被送去監獄槍斃,反而成為了聯合政府的公職人員。
用網絡術語來講,她那時正好趕上了好時候。
評議會通過了暴恐機動隊的法案,有人認為基層的執法者部門需要組建起一支能夠應對賽博瘋子襲擊的特殊小隊,而他們想到的其中一個解決方案,就是由他們這些經過藥物治療有所好轉的前賽博瘋子來處理這些案件。
不需要訓練成本,廢物利用,就算在工作期間“報廢”了也不會造成額外的損失。
這倒符合聯合政府一貫的做法。
不過梅麗莎並不厭惡這個職業,相反,她每天最希望聽到的消息,就是某個街區發生了賽博瘋子襲擊案件。
可這裡是第一區。
因為那個可惡的服從度指數,導致就算有人被工作逼瘋了,他們大多也會采取了自我了斷的方式,安安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直到最近,梅麗莎才重新覺得生活有了盼頭。
美中不足的是,最近遇上的暴徒質量不儘如人意。
他們就和持槍的普通人沒什麼區彆,身體拆開來也找不出幾個軍用級義體零件,也更沒法讓他們這些連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如何削人的“專家”體驗到刺激的感覺。
但是……
如果用普通人的眼光來講,這應該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說明她的病情又開始惡化了。
藥物讓梅麗莎從躁動平複了下來,也讓她想起了正事。
“咦?梅麗莎隊長,今天這麼早下班?”
見她起身,手底下的人忍不住說了一句,“按照最近的勢頭,搞不好下午又會發生襲擊案件。”
“你們去吧,我約了心理醫生。”
梅麗莎承認自己猶豫了,隊員的一句話讓她忽然間萌生了放心理醫生鴿子,下午去參加行動的念頭。
她終究還是克製住了內心的衝動,向隊員們叮囑道,“你們去吧,如果發生了案子……記得錄下來發給我一份。”
“放心吧。”
隊員們向她比劃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多角度拍攝,包你滿意。”
……
暴恐機動隊的氣氛總是融洽的,甚至要比絕對多數正常公司的氛圍都要融洽得多,因為有資格聚在這裡的都是同好,他們平時在辦公室裡探討的最多的話題,就是“人體解剖學”,而梅麗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隊長她怎麼突然想起來去看心理醫生了?”
待梅麗莎走後,忽然有人開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說不定是戀愛了?”
有人接話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之前看到隊長在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描眉毛,你們以前見過隊長打扮過自己麼?”
隊員們嘖嘖稱奇。
他們的工作的確不需要化妝打扮,出任務的時候都穿著作戰服和頭盔,彆人根本看不出他們長什麼樣。
但與此同時,他們又同情起了隊長的戀愛對象,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和隊長睡覺?”
有人起哄道,“他難道不害怕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切成絲兒了嗎?”
人們的笑聲填滿了辦公室裡,裡麵洋溢著快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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