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嵐和陸湘異口同聲,充分地展現出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宋嵐的大腦飛速思考著,他很清楚『腐壞』剛才所說的一切都已經傳遍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即使他百般否認,也無法改變“超級反派唯一認證”的標簽。
逃避的最好方式就是讓時間倒流,然後在這一刻到來之前提前解決掉『腐壞』。
divcass=”ntentadv”這是他一貫的做法。
抹去了過去的存在,乃至消除所有人的記憶,命運便會永遠地站在他這一邊。
但在聽見了剛才那一番話之後,他的心中似乎湧現出了一些不和諧的音符,這讓他心中煩躁不已。
作為一名受人敬仰的學長,他似乎有義務回饋這份沉重。
“我之所以對你說那些,從來都不是為了讓你走上恐怖分子的道路。”
很顯然,『腐壞』對於摸魚守則的理解出現了極大的偏差,所謂魔鬼的低語,其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挑起戰爭,而是為了讓那些誤入歧途之人從“蛐蛐”的身份中擺脫出來,對於上層世界的生命而言,沒有什麼是比失去信徒更嚴重的懲罰了。
“話雖如此,我也的確對你說過那些話。”
宋嵐從未想過,他過去的一番話也改變了某人的命運,並在未來為綠洲帶來如此深遠的災難。
在鹹魚的逃避準則失效後,他決定麵對誤解所引發的後果。
“喂,你們聽見了麼?”
身邊傳來的騷動讓所有人如夢初醒。
為了見證奇跡的降臨,魯特城的所有人都聚集來了鐘樓前的廣場。
很快有人發現騷動是由身邊的建築裡發出來的。
那裡是用於囤放屍體的地方,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對於綠洲帶來了幾乎不可挽回的傷害,醫院無法容得下潰爛的屍體,人們隻能清空建築,將因瘟疫而死的人存放進去。
他們還心存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幻想著生命之神的奇跡能降臨於此,讓死者們的靈魂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短暫的恐懼之後,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明的驚喜。
所有人的視線都一刻不離地凝視著傳來騷動的建築,期望看見會有人能推開那一扇扇被封條擋住的門。
“慢、慢著,你想做什麼?”
感受到了城裡的異象,『腐壞』慌亂了起來。
他與生命之神,是149比1的懸殊戰爭,可目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前輩在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失去了他所有的力量。
更讓他惶恐的是,那些由碎片所帶來的純粹的靈能正在離他遠去。
被抽離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隨著時間在被一起加速著。
有人迫不及待地衝向了那些被封閉著的大門,但下一刻,他和這世上的所有人一起見證了奇跡發生的過程——他伸出的手沒有觸碰到門把手,他們麵前的一切景象似乎都成為了虛影。
而他們,似乎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角落。
“住手!這樣一來,新紀元就會——”
『腐壞』大喝一聲。
當人們再度抬頭望去之時,籠罩於魯特城上空的烏雲正在消散。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在隨著時間一起倒退著。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注意到了一切異象的根源。
他難以置信地高呼出聲,“時間、時間在倒退!”
這時,他們才終於明白了門的另一邊正在發生著什麼。
門另一端的屍體,也正在隨著這個世界一起在飛速倒退著,倒退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手機屏幕顯示的數字記錄下了這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
“這個新紀元的到來可是為了糾正過去的一切過錯啊!”
短短一句話的功夫,魯特城便經曆了太陽西落東升的過程,『腐壞』提高了聲音,近乎於嘶吼著試圖阻止這一切的到來。
他希望的戰鬥並未到來,現在的他就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來之不易的力量無法發揮分毫。
“新紀元早就來臨了。”
混沌之中,他聽見了一個聲音。
倒退的時間最終止步於一天清晨。
眼前的虛影變為現實,廣場上一切目力所及之物停止飛逝,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不再是因感染了疾病而潰爛到麵目全非的樣子。
當時空交疊之時,在魯特街上行走的人們停下了腳步,他們驚愕地望著廣場上的人們,有的人甚至驚訝地伸手指向了人群。
“你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街上的行人質問著他們。
與此同時,在直播停止的刹那,關注著魯特城的人們不約而同地拿出了手機等一切標有時間的物件。
上麵的數字印證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他們回到了一周之前。
“還剩最後一件事。”
清晨刺眼的陽光讓宋嵐不得不用手遮在了額前,當力量散儘,蒼穹之上便隻剩下了一個單薄的黑影。
他的食指輕輕向下一劃,蒼穹之上的黑影仿佛受到了重力的牽引,猶如隕星般落向地麵。
“老陸。”
看著越來越近的黑影,他說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而現在,他必須光速撤退了。
在人們一擁而上來詢問“魔法少女”的經曆之前。
小劇場其兩百九十一:
某年某月某日周六,傍晚
報複,這是赤裸裸的報複!
宋嵐懷疑陸湘仍舊對“老陸”這個稱呼沒有釋懷,畢竟這個絕妙的叫法最初就是由他提出來的。
多麼朗朗上口的名字呀,現在誰見到了陸湘,都會親切地喊上一聲“老陸”。
一個膾炙人口的稱呼。
這便是他絕佳起名能力的又一力證。
起初陸湘還會反抗這個稱呼,但久而久之被人叫習慣了,她也就懶得糾正了。
“土豆!幫我拿一下浴巾!”
正當宋嵐腹議陸湘記仇的時候,浴室裡傳來了她輕快的聲音。
自從給他取了小名,陸湘每個幾分鐘就要喊上一次。
“土豆就土豆,你為什麼老叫?”
宋嵐把浴巾遞進去的同時在門口問道,按照這個勢頭下去,他懷疑過不了幾天,夜鷺也得有一個“薯片”的小名。
“土豆聽起來親切多了。”
陸湘哼著小曲,“之前叫老公、親愛的、夫君你總嫌太肉麻,叫宋嵐又太生分了,現在土豆就挺好的。”
浴室裡的陸湘麵向被水霧遮擋的鏡子,心情很好。
起初給宋嵐起小名隻是在賭氣,可是他抵觸的情緒卻讓她想到了一個新計劃。
呆呆鳥總是喜歡調和折中的。
平日裡如果直接叫他老公他是斷然不願意的,可如果一直喊他土豆,他就願意商量老公、親愛的、夫君三選一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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