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點子王和魔鬼杜
“kd,你剛才對裁判做了什麼?”
喬治·卡爾盯著杜蘭特,仿佛要從這張看起來沒有任何心機的臉上讀出他的心聲。
但是,杜蘭特一如既往地表現出謙卑:“教練,讓我困擾的是我真的沒對他做什麼。”
教練,多麼悅耳的稱呼。
卡爾已經好久沒有從於飛的口中聽到這個詞了。
但對他來說,他更希望於飛叫自己“喬治”,因為那說明他們的關係已經超出了尋常的教練與球員的同事關係。
“我看見你在場上手舞足蹈的,你那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卡爾追問。
杜蘭特回答:“我被犯規了,但裁判好像沒看見。”
“凱文,我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卡爾說,“裁判故意不給你哨子,這是為了讓你更深刻地理解他們的權威,這種情況下,你表現得越是克製,他們就越肆無忌憚。你要知道,裁判是碧池,你給他好臉色,他就會忘了自己的身份。”
然後,對待那些弱勢的副裁判和三號裁判,於飛就會積極施壓了。
於飛不推崇像波西那樣人身攻擊裁判,因為真把人逼急了,裁判是可以整晚盯著你吹的。
身處客場,他的明星效應突然失效了。
“未必,凱文。”有一個瞬間,杜蘭特的形象在卡爾的腦海中與j博士重疊了。
這樣的施壓讓裁判很快就往魔術身上吹了個可吹可不吹的卡位犯規,算是給於飛的補償。
可靠的巨星在關鍵時刻擁有殺手本能,可是你一個好人怎麼可以跟這樣的詞彙掛鉤呢?
卡爾想知道杜蘭特會如何發展自己的性格,這個來自華府郊區的孩子真的是一個謙卑的天使嗎?他是否會成為於飛之後又一個讓nba連接球迷的橋梁?他賽前賽後例行的親吻母親的習慣會維持多久?還有,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把書包裡的聖經放下?
於飛下場時,超音速以21比20的1分優勢領先魔術。
首節進行大半,於飛對裁判的控製讓魔術明明有主場優勢卻始終打不出自己想要的節奏。
杜蘭特可以保持這個形象嗎?
魔術常對他有犯規動作,但裁判的響哨次數甚少。
這種找補性質的判罰在各大聯賽都很常見,但隻有一些高明的交流者才能穩定地獲得平衡哨。
“做好你的工作,我被犯規了你沒看到?”
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麼,他是不是會因為過於友善而失去對比賽的統治力?
至少目前來看,杜蘭特的形象無懈可擊。
對付喬伊·克勞福德這種敏感脆弱又像瘋狗一樣不可理喻的裁判,於飛通常會發出簡短的抱怨。
但就算是這樣的j博士,也一度被伯德刺激到失去理智,對那隻該死的毒舌大白鳥拳頭相向。
好人形象並不是杜蘭特的專屬,回顧nba曆史,擁有這種形象的巨星也不在少數,j博士就是其中的代表。但是,j博士因為太重視體麵而難以在關鍵時刻殺伐果斷,直到摩西·馬龍到來前,他都像是魔術師與伯德的經驗寶寶,是成就他們早年傳奇的墊腳石。
而在球場上,於飛開始麵臨與杜蘭特相似的遭遇。
可是,於飛並不像波西那般張嘴就問候裁判。
於飛確實被犯規了,裁判沒吹。
杜蘭特誠懇地回答:“教練,伱也許是對的,但我不會使用那個詞,那是不對的。”
魔術看起來是一支與時俱進的球隊,他們全麵接受了雄鹿的小球理念,在霍華德身邊湊了一群射手。
尼爾森、卡特、貝爾形成不俗的攻防強度,再把特科格魯提到四號位。
從賬麵實力來看,他們在東部屬於頂尖水平。
不過,於飛認為他們無法跟凱爾特人、雄鹿抗衡,但是比騎士這些不上不下的球隊肯定是更強的。
超音速的替補陣容在銜接段發力了。
主要是柴爾德裡斯和錢寧·弗萊兩人。
前者喜歡攻筐,後者善於投籃,搭配尼克·科裡森這樣什麼都能做但什麼都不精的白人內線,打得有聲有色。
尤其是柴爾德裡斯,這個人的思路很新奇,作為四年級球員,過去三年一直是超音速大力培養的側翼,但表現和數據始終不溫不火。然後,杜蘭特一來,球隊的資源自然要向更有天賦,更年輕的小鮮肉傾斜。
對於身處合同年的球員來說,失去首發無疑是重大打擊,但柴爾德裡斯從未表現過不滿,他還自以為是地說:“教練組讓我替補是想讓我動用聰明的大腦找出球隊的問題。”
如果有人質疑他的智商,柴爾德裡斯就會反問:“我能上斯坦福,你能嗎?”
在場上打球的時候,柴爾德裡斯也是思路奇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他對位對麵最準的射手,他會主動放空對方,再去包夾他的隊友。
因為最危險的事情最安全。這種球場相對論搞得人頭暈目眩。這還不算完,如果他放空的人連續得分,那他也有話說。
比如現在,柴爾德裡斯對上的是魔術今年夏天在自由市場找到的拉沙德·劉易斯的替代品——傑森·卡波諾。這是一個除了投籃,在nba賽場上沒有其他用處的球員,但也正是靠著一手投籃,讓他拿到了中產合同。
上賽季,卡波諾的三分命中率是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