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往後的年月裡,因為高產作物和經濟水平的提高,大明必將迎來一個人口大爆發的時期。
天下的口糧是有限的,在更多人口的情況下,那麼就隻能不斷的開墾新田地。
所以於農業和商業上,這個平衡對朱英來說就很重要。
“看來,還是要走進口這一條路子。”
朱英微微沉思過後,心裡頭想到。
所謂進口,就是從其他的國家,進口大量的糧食,用以填補大明不斷上漲的空缺。
簡單來說,就是安排大明有實力的商人,到海外去做一個農場主,然後把糧食運送到大明來。
在這一點上,朱英是持鼓勵的狀態。
自然大米的運輸不值錢,尤其是還要在平抑糧價的情況下。
不過朱英用護衛募集,還有海外開商權,來對海商進行一個數額的換取。
也即是說,朱英這邊將會安排一定的力量,用以維持海外商人的安危,一些小地方,亦是可以安排大明的軍士,以海商護衛的身份,進行一個雇傭。
簡單點說,就是鼓勵民間資本,對大明之外疆域的一個開拓。
在這裡頭,群英商會自然要作為大頭。
其中的意思,朱英便交代給了張伯去辦理。
張伯在得到消息後,當即就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即動身前往江南。
目前的海貿這塊,朱英是在大力扶持江南一帶,像是福建,廣州這些沿海地方,在海貿上已經是非常的純熟,哪怕是沒有海禁,乾走私的都不在少數,現在隻是將其規範了起來。
而江南不同。
江南這邊因為一些曆史遺留問題,所以朱元璋在賦稅上極為加重,江南一帶全部都是加了極重的賦稅。
這樣的情況,首先讓江南地區的經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乾擾,其次就是民間對於大明的埋怨。
朱元璋所擔心的問題,朱英自然也是知道的,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了世家大族之上,這些家族沒有受到太大戰亂的影響,對於大明的歸屬感不算強。
在他們看來,唯有自己的家族才是關鍵,而且朋黨關係特彆濃重,一直為朱元璋所忌憚。
包括劉伯溫,多少也是受到了江南出身的影響。
在朱元璋這裡不斷的減分。
若是沒有其他的方法,像是朱元璋現在的手段,其實是非常符合如今的大明。
然現在朱英在這塊,有了更多的辦法。
他想讓江南這些大族們走出去,不要浪費太多的精力搞什麼窩裡鬥,要鬥就去外邊鬥。
當江南的大族們嘗到了海貿的甜頭,自然就會把精力都會放到開擴海外去。
在一定的程度上,便就相當於轉移了大明本土的社會矛盾。
像是江南這種情況,其實福建,廣州這些沿海城市也是同樣的存在,而他們之所以沒有江南如此嚴重,關鍵還是在於心思都跑到海外去了。
朱英乾脆也用這個法子,來治一下江南試試。
或許是說距離產生美。
人嘛,隻有身處異鄉的時候,才會說對自己的家鄉更加的思念。
同理,當人在國外的時候,便就會更加的思念自己的國家。
往往那些見識過海外生活的商人,反而在更大的程度上愛護大明。
經曆戰亂地區的,也就越發的向往和平。
看到彆人一片片的饑餓,也就更加的思念自己國家的溫飽。
張伯來到江南之後,便就把附近有點名氣的大族,尤其是在江南造船廠有股份的家族,全部都招呼了過來。
然後將太孫殿下的意思給點了出來。
這下子,頓時就讓許多家族的代表有些不高興了。
“我說張大掌櫃,這也太不合乎規矩了吧,咱們這邊都是去跑海貿的,這讓咱們帶點人手,還得去海外搞農耕開墾,每年還要按照標準運送多少糧食回來。”
“人手這一塊也就是算了,可那糧食從海外運回來,價格也得是按大明市場的標準走,這哪還有賺錢的餘地,且那麼多的糧食,可要占據船艙多大的位置,其他貨物可就變少了。”
“這跑一趟海外,本就風險大,結果沒掙著幾個錢不說,指不定還有賠本的風險。”
有了第一個出來抱怨的,自然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也就漸變到越來越多的人附和起來。
唯有幾個領頭的大族代表,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隻是穩端端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張大掌櫃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
哪怕是太孫殿下的意思,要是一個處理不好,也容易鬨出事端來。
不過這裡頭的分寸,也是大有講究,若是全員反對,讓太孫殿下生了脾氣,怕是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太孫殿下什麼人,大夥都是領教過的,當然在這事上,是要留有幾分餘地。
張伯雖說是女真部出身,但跟著朱英走南闖北如此多年,每回談買賣的時候,也不會說去避諱他,有什麼不懂的,朱英也會在事後告訴他一些道理。
時間長了,自然懂的就多了。
當下也是輕描淡寫的喝著茶,好像周邊的埋怨聽不到一般。
等聲音慢慢的淡下去,張伯這才抬首環視了一圈後,慢悠悠的說道:“我說你們呐,眼睛就能老鼠一般,隻能是看到眼前的利益。”
“卻也不好好想想,太孫殿下這裡頭的意思。”
“那可是海外,讓你們帶人手去買地,種植,這意味著什麼?”
“這可是意味著你們將會在海外有著大量的田產,外邊可不是大明疆域,太孫殿下讓你們得了這般好處,要你們回送點糧食,這算點什麼事?”
此話一出,周邊頓時沉寂了下來,一下子就猶如打開了新世界般。
隨後會議的話題開始轉動,風向大改,開始研究著關於每年送糧食的標準來,再也不提方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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