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同樣上馬,跟在尼瑪的身後,速度一如既往的慢。
而一旁的老婦人,已經將早就準備好的草料扔進牛舍中。
“喝…哈……砰~”
“我的意思就是,你準備好給牛放血了嗎?”
尼瑪停下手指的磨刀,問著錢東。
至於說馬匹受驚差點傷到達瓦,牧民會不會就把馬殺掉或者買了,這個也並不會,因為馬匹受驚的情況其實並不是馬匹本身的問題,外部因素居多,馬匹也是牧民的重要工具,除非是馬匹生病或者受傷,不然是不會殺了或者賣掉的。
“平時我們宰殺犛牛,會選在十月以後,專門請人來進行宰殺,這時候的犛牛最肥,現在還沒到時間,而且也是臨時起意,沒法請到人來,那麼我們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那就好。”
“程度啊,有機會可以給你演示一下。”
“錢兄弟,你需要做些準備嗎?我們這邊殺犛牛,最好的方法是讓犛牛窒息的方式,那樣能夠讓犛牛最大程度的不進行浪費,不過現在那樣太麻煩了,一般沒三五個大漢搞不定,現在都是老師傅用螺絲刀在脊椎位置紮進去,一下就能將牛放到。”
“真是了不起,我很好奇錢兄弟你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你?錢兄弟,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每年犛牛傷人的事情可不小,絕大部分都是在宰殺犛牛的時候造成的。”
錢東解釋了一句,不過並沒有深入去解說。
尼瑪卻毫不在意的擺著手,達瓦在他心裡自然不一樣,女兒的救命恩人,宰頭牛算不得什麼。
今天驅趕的早了寫,平時是晚上才會將他們驅趕回來,這樣的話就隻能投放一些草料來讓這些牛吃飽。
“達瓦,你們在這等著,我們分開就把犛牛牽來,錢兄弟你跟著看著就行了,這個我拿手。”
錢東龍形發力,手指向前,一下子戳在了犛牛的背部皮上,手指用力,帶著犛牛皮和毛發戳進肉中。
剛剛錢東那一掌可是用足了錢東的勁力,不止是牛頭受傷,還有牛的脖子都被震斷了,錢東是擔心沒法一擊將犛牛給擊斃,畢竟頭骨可是最堅硬的部位了。
走在路上,錢東斟酌了一下說詞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畢竟在南方,什麼樣的家庭會宰頭牛來招待客人啊,他自己覺得救了達瓦是一件順手的事情,不值得尼瑪這麼隆重的招待。
錢東看了看宮妍,示意她將達瓦的眼睛蒙住,剛剛一掌拍打牛頭沒必要,那個並不血腥,而且一擊斃命算不上殘忍,達瓦看到了沒事,不過接下來錢東想試試徒手去脊椎,那就擋住一點比較好。
“好吧,那你等會,等下實在不行就彆勉強。”
而排在第一的,就隻有指法,指法殺傷力第一不是說的普通人,而是在經過專業訓練後,指法的穿透性驚人,用胡風雋前輩的說法,指法練到高深處,是可以做到,手指並攏,戳向一頭牛,然後活生生的戳進牛的身體,將牛的脊椎給抓出來。
等過了一會,錢東這才看到一股鮮血從犛牛背脊傷口處流出。
“喝~~”
尼瑪說著,將自己的另一隻胳膊從羊毛大衣裡麵伸了出來,讓大衣圍在腰間,然後去到雜物房拿出一把小刀和磨刀石開始磨刀。
“啊?”
“錢兄弟,沒事的,到時候扣了就可以了,他們出的價格本就不高,我們現在宰一頭算不上虧。”
達瓦抱起正在津津有味看著動畫片貓和老鼠的虎妞,小跑著跟在後麵,或許是缺少母愛吧,她更願意黏著宮妍。
正好尼瑪手中的刀也磨得差不多了,想了想,點著頭,向著牛舍走去,沒多久就牽著一頭牛走了出來,看著犛牛圓滾滾的肚子,應該是已經吃飽了,一根粗麻繩套在兩隻角上就這麼牽了出來。
“嘶~啪…”
尼瑪走在前麵,說到這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錢東,語氣中帶著感慨,臉上帶著微笑,他好吃好喝的招待錢東,和這個當然沒關係,高原的漢子,就是豪爽,一旦沒有認可你的時候,他對你的態度會防備。
錢東一臉篤定,認真的和尼瑪說著。
犛牛倒在地上一身黑色的皮毛隨著錢東的用力向外扯了一下,然後錢東手指用力,之下啪的被錢東抓下一塊,連皮帶肉,帶著脊椎骨,被錢東一把扯下。
大概花了半個小時犛牛群就進入了牛舍之中,錢東也就騎著馬,跟著轉了一圈而已,啥忙也沒幫上。
犛牛都在外邊吃草,它們可不會自己回家,明天都會需要人去趕回來,如果放任在草場的話,也不安全,因為它們可能吃著吃著草就會跑丟,很難再找回來。
所謂八極加披掛,神仙也難擋,這一擊之下,本來還在吃草的犛牛瞬間牛頭向下一沉,然後犛牛站立不穩,四肢直接跪下,身體緩緩的倒下。
“尼瑪大哥,這宰一頭犛牛,到時候轉賣牧場的時候會被壓價吧,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
隻見錢東用力跺腳,身體接住這股作用力,整個人向前前撲,同時右掌高高舉起,向著犛牛頭派去,正是八極拳的用力,加上劈掛掌法。
而現在錢東想同樣的嘗試一下,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步驟需要完成。
“不用綁起來了,尼瑪兄弟,你準備好了嗎?”
說實話,這一下的效果有些出乎錢東預料,按理說,胡風雋前輩說有人能夠戳破牛皮,抓到脊椎骨,然後抓住一截,他應該也是沒問題才對。
可是他沒想到,彆人說的是黃牛,而且還是不足一歲的小黃牛。
錢東倒好,一上手就是犛牛,還是很長毛的犛牛,這頭犛牛還是三歲半的犛牛,錢東這一下要不是把指力足夠,把犛牛皮活生生抓了一塊下來,他剛剛差不多就出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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