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詭異在二層時之鬼蜮的壓製下,時間火炬已經進入搖搖欲墜的閃爍狀態。
叮鈴!
叮鈴!
divcass=”ntentadv”叮鈴!
連續三聲鈴聲。
陳煜眼前的石盒裂開了密密麻麻的龜裂。
一層層幽藍的聲波從中溢出,在板結的時間中緩緩的擴散開來。
“二層都降不住你?那麼……三層呢?”
麵對即將碰觸到自己的幽藍聲波,陳煜眼睛微微眯起,時間詭的分針再次跳動。
當!
低沉的喪鐘聲甚至衝出了意識,傳入了鬼蜮當中。
一股格外凝練的波紋以時間詭為中心轟然爆發。
在這道波紋的衝擊下。
這些幽藍的聲波直接粉碎,同時倉庫中的其他詭異,也在被三層疊加的時之鬼蜮不斷的掠奪走時間,變得完全沉寂。
“終於老實了。”
左眼中的秒針滴滴答答的不斷跳動。
一絲絲幽藍的時間被時間詭掠奪。
這是詭帝鐘的時間。
在三層時之鬼蜮的壓製下,詭帝鐘的時間終於產生了鬆動。
不過被掠奪了時間的詭帝鐘絲毫沒有虛弱的意思,還是在那裡升騰著幽藍的時間火炬。
陳煜一邊抽取詭帝鐘的時間,一邊打開了布滿裂紋的石盒。
他看到,一個巴掌大小,通體漆黑,形狀類似於道士使用的三清鈴的鈴鐺出現在他的眼中。
“這就是詭帝鐘嗎?”
伸出手,握住了詭帝鐘的手柄。
一股不同於斷劍的陰冷氣息侵入了他的體內。
無數的雜音在他的腦海中響徹。
沉重的鐘聲,清脆的鈴聲,可怖的嘶吼,悲泣的哭喊,還有各種各樣讓人不快的蠕動聲。
“額!”
腦門上青筋鼓起,陳煜的雙眼發紅。
他感到自己的腦仁正在突突直跳,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即將從他的腦子裡長出來一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那股熟悉的力量再次從他的體內爆發。
宛如鬨著玩一樣,輕鬆的驅散了他腦子裡那些個可怕的聲音。
“哈!”
隨著聲音被驅散,陳煜的意識驟然恢複清醒。
他握著冷冰冰的詭帝鐘,長長的鬆了口氣。
“成了!”【嗡!】
【恭喜你成功駕馭了詭帝鐘。】
【我隻能說離譜二字。】
【從現在開始,你的斷劍要失去老二的位置了,因為詭帝鐘是比祂更完整的器物類詭異。】
【至於詭帝鐘有什麼樣的力量?】
【你不是都體驗過了嗎?被帝鐘鈴音殺掉的感覺是不是一點也不痛苦?】
【你可以經常用這玩意給那些活夠了的人超度。】
【你也可以用祂舉行儀軌和意識,詭帝鐘乾這種活可是專業的。】
【對了,戰鬥這活,彆太指望這玩意,術有專攻,斷劍打架比祂強。】
詭紀元的提示在跳動。
陳煜卻沒有心情搭理。
他很累。
三層時之鬼蜮,每分每秒都在榨取著他的體力和精力。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就感覺自己好像連禦十女又跑了五十公裡負重跑一般。
整個人是又累又困。
好像身體被掏空。
將詭帝鐘揣進兜裡,他搖搖晃晃的朝著倉庫外走去。
倉庫中的其他詭異他已經沒有興趣了。
這些詭異被三層時之鬼蜮抽取了太多的時間,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虛弱不堪的沉寂狀態。
而且相比於陳煜現在掌控的詭異。
這些被時間詭削弱到極限的詭異,實在太弱了,根本沒必要浪費精力去駕馭。
穿過鐵門,陳煜回到走廊。
一臉笑容的秦漱玉還凝固在時間當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收。”
左眼的瞳孔微微顫動,擴散的鬼蜮驟然收起。
時間,再次恢複流動。
“陳煜,先出去吧,這裡出了些問題,我們等一下再取東西吧。”
秦漱玉看著化作焦痕的鬼畫符,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嚴肅。
她知道,這些鬼畫符擁有著壓製詭異的力量。
現在這些鬼畫符消失了,意味著一號倉庫發生了某種她無法理解的可怕變化。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變化,但是她知道,現在這裡已經不適合待著了。
“…………”
“好。”
陳煜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會解釋這裡的一切變化都是他搞出來的。
畢竟他獲得詭帝鐘的手段有點不光彩。
現在秦漱玉貌似誤會了一些事情,那麼就讓她誤會下去好了。
這也可以為他省下不少的麻煩。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出去辦點事情。”
將陳煜帶到了一個休息室,秦漱玉急匆匆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快速消失的背影,陳煜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水,灌進了肚子。
“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兜裡的詭帝鐘,陳煜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他猜,等一下這裡會變得很熱鬨。
…………
事實證明。
陳煜猜的沒錯。
他睡下沒多久,一號倉庫就被拉上了警戒線。
一群神色剛毅的軍人將整個倉庫給封鎖起來。
幾輛黑沉沉的越野車衝進了這個院子。
幾名全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人影從車上走下,走進了倉庫當中。
為首的人,便是麵無表情的趙鐵軍。
他帶著駐紮在帝都的半數馭詭者來到了一號倉庫,看到了完全失效的鬼畫符。
“這是遭受了極強靈異衝擊產生的焦化現象。”
一名身體有些瘦弱,帶著老式金絲邊眼鏡的馭詭者推了推眼鏡,淡淡的說道。
“不過倉庫內的詭異卻沒有因為失去鬼畫符的壓製產生躁動,這就很奇怪了。”
另一名臉上總是帶著大大笑臉的男人眯著眼睛說道,他在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抑製不住的笑意。
不過這種笑意在他的克製下,並沒有化為了笑聲。
“會不會是那個過來拿鬼搖鈴的馭詭者搞的鬼?”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瘦削的女人,她長發雜亂,臉頰凹陷,黑黑的眼圈中,是一雙死氣沉沉的雙眼。
“不可能,鬼畫符可是和詭門這個詭異產生了恐怖平衡,沒有正確的開門手段,就算我們一起進來,也會被鬼畫符壓製,這種壓製的強度已經達到了s級恐怖事件的等級,那個解決了鬼霧的馭詭者雖然強,但是也不可能強到這種程度。”說話的男人很胖,聲音甕聲甕氣的,在他的上半身,隻穿著一件油乎乎的黑色皮圍裙,整個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和腐爛味道。
不過在場的都不是一般人,根本不在意這個味道。
但是他身上的靈異氣息,卻讓眾人不自覺的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去看看吧。”
這時,趙鐵軍發話了。
他走到了黑沉沉的鐵門前,上下打量了一眼。
他突然眼神一動,抬手摸了摸鐵門的一個位置。
在那裡,有著一絲很細微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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