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末法之下,眾生難渡!
在那一條浩渺長河之內,無數方天地,在其中沉浮不定,可到頭來,又有多少人能夠自,從那一條浩渺長河之內,逆流而上呢?
末法宇宙之內,伴隨著天地的複蘇,不知道多少人,走上了修行的道路。
這是最後的機會,也是道傳天地的唯一機會,末法之末的時代中。
無論是真傳,亦或是假傳的修行法門,充斥在世俗之間,可真傳一句話,假裝萬卷書的道理,早已是深入了人心。
可那一句‘隻教凝神入氣穴’的一句真傳,卻需要萬卷書去解釋,除非是神靈,亦或是仙真轉世,想要明悟這一句,隻教凝神入氣穴,就足以讓無數人,窮經皓首而無所得。
何況是物欲橫流的末法之末呢?
想要在這個物欲橫流,貪嗔癡五毒藥俱全,禽獸洶洶的當下,除了那些不需要為,三兩碎銀奔波的人,能夠靜下來之外,餘下者皆是,修那一道執念。
偏耶,偏矣?
而在那顆水藍色的行星,終南山上,多了一座微不足道的道觀。
紅牆綠瓦,青翠靈植裝點,道觀正門牌匾,上書‘玄始’二字。
觀內!
陳玄一席青色道袍,劈著柴火,而在一旁,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青年,則是淘著米。
趙元端著黃粱米飯,走到了陳玄麵前,恭敬說道:“老師請用飯!”
現在能夠拜入道觀之下,從何獲得天師,傳下的修行法門,已經成為了,躲避那不斷流傳的世界末日,唯一的辦法了。
隻要心性足夠好,根骨之流,又算得了什麼呢?
今時今日,他遇到趙元,正如伯陽,於那終南山,八景觀內,遇到他一般啊!
或許這黃梁米飯,真的有那麼的玄妙,可事到臨頭了,他卻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夠守住本心。
炊煙渺渺,香氣四溢的黃梁米飯,裝入了碗內,這四溢的香氣,讓趙元有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逆轉光陰的手段之下,想要什麼樣的逆天體質沒有,可是想要抵達仙真的境界,天仙的道果,光靠著逆天的資質可不夠。
修行的本質狠簡單,修行靠的從來都是自己悟,若是依照師長的教導。順順當當的走下去,那麼最多隻能夠,成為像師長那般的人物。
青年問道:“師傅,咱們門下是否人太少了點兒,聽說有關部門,大力扶持修行,要不咱們去報備一下。”
“還有把火給點上,要用我方才劈的柴火燒,吃完了那一碗黃粱米翻,抱著這一座瓷枕,好好的睡一覺即可。”
唯有道心如意,混元不休,澄靜澄明方可入了,那仙真的境界,天仙的道果。
“修行,不過是一個靜字,外加一個逆字啊!”
也不知道他們,玄始觀什麼時候,才能領到修行功法啊!
陳玄麵色淡然道:“你如果真的想要修行,就把這黃粱米,給淘洗乾淨了,一遍也不能少。”
趙元端著那一碗黃梁米飯,問道:“可師傅這一碗黃梁米飯真的有那麼玄妙嗎?我若是守不住本心,又當如何呢?”
而做不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果修行需要手把手教導的話,那麼最初的修行者,究竟要從何而來呢?
無非是,法天地自然爾!
趙元坐在那瓷枕上,已然是昏昏欲睡,那鍋內的那由,莊周親自種植的黃粱米,取了一碗,忘川的水。
“一碗黃梁飯,千載春秋過,其中滋味,還需要你自行體悟,若能堅守本心,汝自當入我門下,執掌玄始觀!”
他要報仇,所以要修行,這是他的本心,可殺人已然違背了律法,那麼他還有資格修行嗎?
作為一個人,他認為為父母報仇,本就沒有什麼錯,憑什麼他們,能夠躺在功勞簿上,欺壓他們呢?
外加那大荒天庭的三光神水,煮出來的這一鍋黃粱米飯,自然是最上等啊!
這是何等的機緣,卻依舊要看,趙元能否把握得住。
陳玄抬眸道:“今天這黃梁米飯,本就是給你蒸的啊!”
終南山上,玄始觀內,那一抹炊煙嫋嫋升起。
這天底下,真的有那般道理嗎?
陳玄拿起一旁的拂塵,在趙元的頭頂上,敲了三下後,說道:“你小子彆想那麼多,好好吃你的黃梁米飯,記住了我的道劍,就在屋裡每日要上三柱清香。”
“我要閉關數日,無他事不要來擾我!”
末法之末,眾生難渡!
可總要有希望才是,而這趙元就是他為,末法之末這個因果糾纏之地,選定的執道德之人。
行以玄始之道德,而威懾眾生,人性如此啊!
趙元退出了房門,吃了那一碗黃粱米飯,說道:“弟子明白!”
來到外麵後,趙元端著那一碗黃粱米飯,就著醃製的白蘿卜條,大口大口的吃著這黃梁米飯。
一碗黃梁米飯下肚之後,趙元抬頭望去,卻已然是月明星稀,不時的有幾道劍光,飄忽的離去,那殘存的尾跡,卻是久久不曾散去。
趙元坐在瓷枕上,說道:“大丈夫當如是也!”
若是他有如此手段,那麼他父母的大仇,或許早就報了,報仇雪恨隻在,一道飛劍取人頭矣!
“報仇!”
“報仇!”
“.”
趙元不斷的念叨著,沒過多久已然是昏昏沉沉的睡去,那應是一場夢,一場大夢。
一場他父母身死當夜時的大夢,他看到了自己父母如何慘死,更看到了某些存在的顛倒黑白。
這是一個講究律法的天地方,可麵對律法本身,他又該如何講呢?
都說正義一定不會缺缺席,隻是會遲到,可是遲到的正義,還算是正義嗎?
不知多久過後,趙元的魂魄出了軀殼,隻有趙元還認為,自己身在夢中,子夜三更天。
“師傅啊!”
“您白天用拂塵敲了我三下,不就是在告訴我要在,子夜三更天後,拿走那道劍嗎?”
趙元的神魂之身,去到了那間靜室之內,握住了那一柄八麵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