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青天之下,東昆侖神山之外,那翻天印,更是與混元金鬥,撞了個滿懷。
那出自元始大道尊之手,傳承自最初紀元,不周山本體的翻天印,雖不是先天之靈寶,可其本身,所具備的特性,卻是先天靈寶也不能及之。
“撐天!”
隨著容成子的一聲清喝,那翻天印猶如山嶽橫亙,截斷了歲月萬古。
更是截斷了,那混元金鬥之災厄氣,災厄氣再怎麼難纏,也比不上這翻天印,撐天之特性。
無生老母身後,那所謂的真空家鄉,驟然間散去,無生老母握住了,一旁懸著的青萍劍。
握住了青萍劍,無生老母,好似握住了,整個天地紀元,浩渺長河一般!
持劍而行,便是殺伐最上等,這一劍星河燦爛,有天地生衍,而後無數方天地,在這一劍落下之時,驟然崩毀,此為破滅萬法。
這一劍落下時,便猶如諸多大羅道果、古神,蓄力一擊!
雲霄麵色從容,可從那緊緊皺在一起的秀眉,卻能夠看出,雲霄心中的憂慮。
她師姐無當聖母,已然是打出了真火,持青萍劍斬出了,破滅萬法的一劍,雖不及她們師父,隨手的一劍。
可於此間,卻已然是最上等的殺伐!
此殺伐之術,無解!
妙秀手托羊脂玉淨瓶,默默的後退了數步,而後妙秀倒握瓶口,用力將那承載了,五湖四海之水的瓶子,扔了除去。
五湖四海,是為概念,為浩渺長河,無數方天地之內,五湖四海合而之重。
自然是,巍巍然!
可在那破滅萬法的一劍之下,那羊脂玉淨瓶,卻是被砍出了,數道裂紋!
妙秀看著,那差一點兒,就要破碎的羊脂玉淨瓶,無奈道:“大師兄,該你了,你在不上,闡教估計,就真的沒有一點兒顏麵了。”
這瓶子跟了她,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將其修複啊!
容成子收回了那翻天印,顯化了頭頂慶雲,一條浩浩湯湯的大道,已然展露無餘。
此為浩渺長河,一顆道果,已然躍出了這一條浩渺長河,那是容成子,曾經失去過的大羅道果。
如今終究,還是尋了回來。
容成子麵色淡然,言道:“這一劍破滅萬法,的確是有些意思了。”
“可惜無當,你終究不是多寶,三師叔的這一件,你沒有學到,真正的精髓啊!”
“雖是,末法之末,可吾之道,亦要現於當世啊!”
不以靈寶對敵,僅以那足以,演化天地萬物的神通,擋住了那驟然,落下的一劍。
這一劍下,三千六百方大千世界,經曆了生死之數,從成到了空。
對於,無生老母、容成子而言,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一瞬,可對於那三千六百方大千世界,卻是無數萬載的春秋啊!
可,跳不出來那一條浩渺長河,終究隻是那一道劍光下的孤魂野鬼罷了。
無生老母收劍,負於身後,說道:“容成子道兄,過真不愧為,玉虛宮的撞鐘仙,借助我等之殺伐,卻是釣出了,自身的大羅道果!”
“重回大羅道果之境,莫非容成子道兄,有多了幾多底氣嗎?”
無論怎麼看,這一戰都是,二打一,優勢在截教這一邊兒。
就算是,元從三十三重天界下來了,又能如何呢?
若是,元那個家夥,不想要體麵的話,那麼她們截教,就幫他們闡教好好的體麵一下。
她也之前的幾個紀元,也在人世間待過一段時間,也曾跟著一位,複姓公羊的先生,讀過一段時間的春秋。
她亦讀,春秋的啊!
隻是,是那公羊的春秋罷了。
堪堪攔住了那一劍的容成子,也是沒了再戰之心,修行不是打打殺殺,那是人情世故。
況且,優勢在他們這邊兒,真要是打下去,說不定他們,那位三師叔,就該提著劍啥出來了。
他重回了,大羅道果之境界,可真的不想再去填,那需要無數修行者,去填才能填滿的誅仙劍陣了呀!
末法之末,方見上清大道尊,手持誅仙四劍,破滅一切萬法、天地。
而後方有元始大道尊,手持盤古斧開辟紀元,萬物得以生演,修行者得以生存,此為紀元更迭之劫難。
可,紀元更迭,需要太多的道果,去填滿那誅仙劍陣了,否則紀元如何開辟呢?
大羅道果,就是要做減求空啊!
容成子麵色淡然道:“無當師妹,如今這般局麵,再打下去,也隻是讓天庭,還有巫庭,這些旁人看了笑話。”
“紅花蓮藕青荷葉,不如就此作罷,如何呀?”
無生老母微微一笑,言道:“容成子,你雖然重回了,大羅道果之境界,可就事論事。”
“闡教教主,令太乙道人,澆毀了趙師弟,財神廟中的發財樹,總得給個交待吧!”
她們這一次占了理,自然是要得理不饒人,況且她們那位師伯,或許愛護短,但是更愛自己的麵子啊!
況且,若是無人知曉的話,她們那位二師伯,或許還會裝作不知道,可現在鬨得人儘皆知啊!
外加上,優勢在她們截教這一邊,如果沒有個交代話,那麼便是想要,去填了她們師父的那誅仙劍陣。
“無當師侄、雲霄師侄,太乙道人行事無狀,合該他有如此之劫難。”
“胸中五氣喪,頂上三花閉,混元金鬥,如今更是勝過了往昔,隻是太乙道人,終究是吾之弟子。”
從三十三重天界而返,回到了東昆侖神山,玉虛山門外的元,麵色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將,眼前的兩位大羅道果,放在眼中一般。
他雖然隻是元始大道尊的他我之身,可元始大道尊會的神通,他也一樣都不差,悉數都會啊!
雲霄微微點頭道:“既然是師伯相求,師侄自當遵從才是。”
“隻是師伯來得晚了一些,那太乙道人,如今已然被混元金鬥,煉成了一頑童。”
“還望師伯,勿要怪罪啊!”
當年最初紀元之時,在那九曲黃河陣中,她們這位師伯,可非是如此啊!
如今,攻守異形也。
元麵色從容,言道:“紅花蓮藕青荷葉,我又豈會,怪罪雲霄師侄呢?”
怪罪又能如何,不怪罪又能如何呢?
如今,他本尊這些不省心的徒弟,一個比一個能鬨騰,他這個他我之身,如今已然成為了,諸如末法宇宙之內,那些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