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李仲易臉上微笑依舊,他走到主位上坐下後,說道:“既然陳先生不願意入天樞處,那麼朕就在南城,贈陳先生一座道觀好了。”
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這位太平道的陳玄,既然不求功名,又要入書院。
估計也是尋了些,開宗立派為一派之祖師的心思。
這樣的人可用,隻是李仲易不大看好陳玄,開宗立派豈是那般簡單。
陳玄點頭道:“那就多謝唐王贈予的道觀了,隻是講經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
“來了此大好人間,若不去書院一觀,豈不是有些不大完美。”
他拒絕了唐王李仲易的邀請,那麼自然就不能拒絕,唐王李仲易所贈予的這座道觀。
否則這位唐王,真的會很不放心,晚上估計也睡不好。
侍女又搬來一張桌案,放在了主位左側。
方才還坐在主位的公主殿下,此時隻能屈居於唐王左下方不遠處落座。
那位出身魔宗,一襲素雅鳳袍的王後夏天,淳淳教導著李漁。
在李仲易的關注下,李漁自然隻能是連連稱是,全無方才的意氣風發。
眾人再次落座之後,朝小樹見此情形,臉上也是浮現出了笑意。
這時唐王李仲易看向了獨自飲酒的朝小樹,神情流露的說道:“朝二哥,聽說你要離開長安了嗎?”
“莫非長安之大,長安之繁華,都留不住朝二哥了嗎?”
王後夏天很合時宜的放過了李漁,作為唐國的王後,夏天很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事情。
隻是李漁的臉色有些難看,一個魔宗的女子,居然也能成為唐國的王後。
隻是李漁此時此刻,沒有絲毫的證據,隻要找到了證據,一個魔宗的女子。
下場必定會極為淒慘,那時她的母親,方才能夠瞑目。
朝小樹放下手中酒杯,說道:“啟稟陛下,草民早年間耽誤了修行,如今入了知命境界,也有了時間,自然要去人間遊曆一番。”
“我打算去劍閣,與柳白論劍一番,而後再去周遊天下。”
身為一名劍師,能與柳白論劍,本就是莫大的榮幸。
況且劍閣那邊,也已經有了回信,他也終於可以離開長安這座樊籠了。
唐王李仲易歎息道:“朝二哥,是朕耽誤了你這麼多年,朝二哥想要與人論劍。”
“那為何不與陳先生論劍一番呢?朕曾聽呂清臣提起過,陳先生那精妙絕倫的劍道手段。”
“朝二哥,切莫錯失此機會啊!”
朝小樹的麵容依舊平靜,隻是心中卻再也平靜不下來,原來一天是陛下的人。
那麼一直都是這位陛下的人,知命也跳不出長安這座樊籠。
朝小樹看向了陳玄,說道:“不知陳先生,意下如何呢?”
對於太平道陳玄,朝小樹了解不多,但能夠與顏瑟大師對飲,後坐而論道,自然應有一番氣象。
但他已入知命境界,劍道手段也是越發的淩厲。
他清楚陛下的意思,他若是勝了,那麼這位太平道的陳先生,也就沒了價值。
他若是輸了,又被這位太平道的陳先生重傷,自然也離不開長安城。
陳玄起身,大笑道:“固吾所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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