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楊大師神情凝重的說道:“很多人都想知道,但是從來無人知道,可書院沒有質疑,那麼就證明,夫子認同王後的身份。”
他一個閒人,自然看得明白些,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青山繼續道:“今年長安城裡不太平,死了個鐵匠,又死了個禦史,還死了個洞玄境界的劍師。”
“如今西陵推波助瀾,為太平道陳玄造勢,其心險惡啊!”
更彆提天上的雷霆,還劈死了個洞玄上境的暗侍衛,西陵又在這時來信,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都說是劈死了一個,可實際上是劈死了兩個。
黃楊大師平靜道:“國師多慮了,依貧僧看太平道那位陳先生,不見得會攪動風雨,書院有後山,後山之上有座二層樓。”
“太平道陳玄要入書院,實乃自入樊籠,若見夫子其必將拜服。”
李青山搖頭道:“大師言重了,我師兄顏瑟曾言,太平大道陳玄,已有大機緣,自不會入書院二層樓。”
他不知那位太平道陳玄有怎樣的大機緣,可那一道雷符,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黃楊大師笑道:“夫子的修為很高,比很多人都要高。”
他幼年時,好像見過夫子一麵,隻是記得不太清晰了。
“夫子啊!”
“可夫子的修為,究竟有多高呢?”
臉色蒼白的李青山,不無感慨的說道。
黃楊大師起身道:“夫子,久不在人間顯露真身,具體修為無人可知。”
“隻聽說觀主與講經首座昔年聯手,也未能勝夫子分毫。”
“如今觀主尚在南海漂泊,講經首座不履人間,想來夫子的修為,比二層樓還要高。”
李青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書院後山二層樓已經很高了。
可比二層樓還要高,那究竟該有多高呢?——
茫茫戈壁上。
一頭老黃牛,拉著一輛馬車,奔跑在沙礫土石之上。
駕車的是一位中年書生,腰間彆著一卷,古拙破舊的書卷,甚至有幾頁已經缺失。
牛車內坐著一位身形高大,穿著黑色罩袍的老人,老人是夫子,書院的院長。
夫子掀開簾子,看向了蒼茫天地,說道:“慢慢啊!”
“掉頭長安來了位極有意思的人,這一次書院入試,我要親自去主持。”
“也是時候該告訴世人,我要招收最後一位親傳弟子了。”
駕著牛車的李慢慢,神色凝重的說道:“那老師您,不去尋找故人了嗎?”
不知為何李慢慢本能的感覺,老師應該去繼續尋找故人,而不時就此掉頭。
夫子啞然笑道:“我的確很想找到他們兩個,可是他們兩個一直躲著我。”
“這讓我很生氣,他們兩個現在想來也不願見我,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回去看一看,我的小徒弟。”
命運的選擇,從那一夜就已然開始。
他看著那個孩童,在柴房殺死了將軍的兒子。
看著鏽跡斑斑的柴刀,捅入了將軍府管家的胸膛,看著那孩童走出長安。
如今那孩童長大成人,又回到了長安,回到了故事最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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