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修行手段,將文字記錄於書上,這般手段用以調教弟子,的確很是管用。”
放下那卷似是而非的‘南華集’,這一本舊書樓中的南華集,很多地方甚至不通。
好像缺少很多東西,與他時常聽聞的‘南華經’相比,南華集隻是對於南華經中的某些片段做了解釋。
‘南華經’與這‘南華集’之間的淵源,想來不隻隻是南華二字。
而注入其他“氣海雪山初解”、“劍道指玄篇”、“論浩然劍”等書籍,皆是近百年新做。
陳玄穿梭於舊書樓內,尋找著那些千年之前,所流傳下來的書籍。
想要真正的了解一方世界,就必須要了解,一方世界的曆史。
既然出現了‘南華’二字,那麼總能夠,尋找到其他的蛛絲馬跡。
先前在陳府時,陳玄便讓青荷買來過“太上感應篇”通讀過,可以確定此間的“太上感應篇”與他所知的太上感應篇,並未多少異同。
最多隻是有幾個音節發音不同,或是有字通假而已。
半個時辰後,陳玄已經走到了舊書樓三樓,相較於學子往來的一二樓。
舊書樓的三樓,顯得格外的清幽,在窗邊的角落處,餘簾手中簪花小楷不停。
餘簾自然也看到了陳玄,隨後餘簾停筆而問道:“你即為書院七科甲上,那為何不去上曹知風教習的課呢?”
正在翻看一本道門修行法門的陳玄,將手中書籍合上後,說道:“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
“我雖然得道,卻也未曾失道,道不失德尚在,自然無需去學禮!”
禮為約束,約束缺德之人。
若不缺德,何以用禮約束,人間道先失道,又失德。
才有禮出,以約束缺德之人,於書院而言,書院的拳頭大,便可解釋禮。
餘簾起身含蓄笑道:“那敢問陳道友,來書院求什麼道?修什麼德?”
曹知風所講的禮,雖然其中有失偏駁,但大差不差,她的老師夫子,將觀主驅逐於南海,嚇得講經首座,困於溝壑之中。
這便是書院的道理,也是書院的禮。
陳玄灑脫答道:“求道便是求道,我既已入世,便要求一個太平,修一個萬載真修的道德。”
“書院之禮,吾確實不敢苟同。”
“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也!”
“依次而論,書院論強者為禮,可強者非恒強,弱者非恒弱也。”
“到了那時,禮又該為何呢?”
缺少什麼才會提倡什麼,唐國朝堂之上在提倡公侯之禮,士族之禮。
在世俗間更是禮數繁多,於書院中拳頭大便是道理。
這般道理他不敢苟同,若依此而論,他才是此間最大的道理。
太上記吾名矣!
餘簾平淡一笑,說道:“陳道友很適合去爛柯寺辯難,但夫子的拳頭大,這便是書院的道理,也是書院的禮。”
陳玄搖頭笑道:“非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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