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於北山道口,入夢神遊太虛,見了那那一襲白衣,隻是未曾謀麵,可那一襲白衣,卻仿若刀刻斧鑿般,刻於他的泥丸宮內。
莫山山聽著陳玄的敘述,眼神中帶了三分的質疑,她輕聲問道:“陳先生,入夢神遊,見了一襲白衣背影,可墨池苑女弟子,皆著白衣,為何陳先生如此,篤定夢中之人。”
“便是我呢?”
非是她不相信,這太平道陳玄所言,隻是陳玄此言,未免太過玄乎。
這人世間,何來入夢神遊一說,何況陳玄隻見其背影,未曾見其容貌。
陳玄平靜的說道:“見山主,如見那一襲白衣,如是而已。”
“那夜應是初春時節二月初二,山主自山腰青石小院中走出,往一方湖畔而去。”
那夜在北山道口,隻恨那些賊人,來得快了些。
慕然間!
莫山山微微失神,她想起了許久前的那一場夢,於是莫山山看著那方碧藍湖畔,說道:“陳先生,應是夢中相見。”
“數月前,我曾有一夢,夢中見有人登山,待我出門後,卻是大霧彌漫,方始蘇醒。”
“如今想來,那夢中之人,應是陳先生無疑!”
這人世間,原真的有如此玄妙之夢。
那夜夢中,在青石小院中,見有人登山,過亭台樓榭,正欲出院一見。
可出院落後,唯見大霧彌漫,不見登山人的蹤影。
陳玄淡淡一笑,說道:“山川異域,一夢而天地同!”
“如此說來,我與山主,甚有緣分。”
緣是那夜,同入一夢,此緣分真的很好,紅牆白雪,真的很好。
道門九難,原來真的很難,一入難中,執迷其中,雖已看開,卻不願走出!
莫山山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紅暈,心中卻在斟酌,她與太平道陳玄,應有何等的緣分。
陳玄與莫山山交談甚歡,引得墨池苑諸弟子,亦是議論紛紛,若有太平道陳玄在此,那些喜刁難他人的神殿神官們,安敢再行刁難之事?
那些趾高氣昂的將軍們,安敢再安排那些,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下雪了!”
有墨池苑弟子,看著自天穹上,簌簌落下的潔白雪花,興高采烈的奔跑在營地內。
大河國位居南方,氣候溫和,四季時序,亦不分明,故見到漫天雪花,自天穹落下,本就極難,大河國百姓,多一生難以見雪。
隻得自文章的字裡行間,亦或是丹青之內,得見雪之真容!
雪來的極為急促,幾縷炊煙,在雪花中飛舞,處理著飯食的墨池苑弟子臉上,結出了一層冰霜。
片刻之後,大雪紛飛而落!
於漫天風雪中,陳玄與莫山山,相繼起身,行於風雪中,朝著某間營帳走去。
宛若一雙璧人,遠遊時臨風雪,欲往營帳內,暫避風雪。
隻道是風雪依舊,卻未曾加於陳玄周身,亦未曾加於莫山山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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