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中,人有不平,其意不絕,築於頑石,棱角不平,故此為不平,因有不平,故有‘塊壘陣!’”
“浩然氣破了這‘塊壘陣,’卻破不了,這充塞於人世間的不平意。”
“既有不平,何需要築以塊壘呢?”
陳玄元神之中那尋覓不可見的那一道靈光乍現,似是看到了與‘塊壘陣’交織於一起的浩然氣,胸中一點浩然氣,浩然氣長,氣長!
葉紅魚看向了陳玄,聲音清冷的說道:“陳先生的意思是,這座陣是書院柯浩然所破。”
書院柯浩然,夫子的師弟,前書院的天下行走,一柄青鋼劍,打遍了整個人世間、人世外。
隻是可惜柯浩然入了魔道,最終遭受天誅而死,這魔宗山門前的‘塊壘陣’,亦是柯浩然所破。
莫山山額頭上,浮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是念力消耗過多的緣故,她抬手擦去了額間的汗珠,說道:“‘塊壘陣’,不平意的確不凡,可書院柯先生,又為何要破,這一座塊壘陣呢?”
這亦是她的疑惑所在,人世間有關書院柯先生的傳聞不知凡幾,可卻少有人提起過,柯先生破魔宗山門前,塊壘大陣的傳聞。、
葉紅魚看向了莫山山,心中不禁感慨,書癡莫山山的確不凡,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從一座廢陣中,明悟‘塊壘陣’,塊壘陣領悟之難,可與樊籠相媲美。
陳玄超前走了幾步,看著漸次延深的湖底,說道:“此地有寧缺師叔遺留之劍意,那麼這殘存的‘塊壘’,也終將被破去。”
“至於書院柯浩然,為何要破掉魔宗山門前的‘塊壘陣’,魔宗山門內,應有人為我等解答,其中的緣由。”
青衣飄搖間,陳玄已是邁步於湖底,那散落的不平意,朝著陳玄瘋狂擠壓而來。
眼中出現了一片頑石,好似有無數頑石,要將他塞滿一樣。
陳玄揮手道:“人時間的不平意,不該如此用啊!”
“人間不平意,熒惑當飄搖才是,頑石可為陣,那麼星鬥就不能了嗎?”
擠壓而來的不平意散去,葉紅魚、莫山山,亦是跟在陳玄身後,朝著魔宗山門走去,峻峰聳立,道路崎嶇,可湖底不見淤泥,不見魚蝦,很是乾爽。
葉紅魚看向了數百丈外,魔宗山門那道石門前的寧缺,說道:“寧缺真的很是幸運,聯同荒人殺了神殿神官,廢了隆慶那個廢物,也不會死。”
“來到了這魔宗山門,居然還能借助書院先輩脫困,隻是可惜入了魔道。”
在長安時她曾與道門真修陳玄,論及此中種種,對於陳玄所言,她也頗為信服,可有時候,不是需要她去信服,而是需要人世間去信服。
人世間隻會信服,寧缺已然入魔!
莫山山的青蔥玉指捏著張二指寬的符紙,言道:“書院十三先生,的確很是幸運,隻是跋扈了些,也不講理了些。”
葉紅魚淡然一笑,說道:“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去講理,唐宣威將軍之子,將門之家,紈絝子弟的性子,驟然拜師夫子、顏瑟師叔,囂張跋扈亦是在所難免。”
“不過他的頭腦很精明,沒敢去招惹你,否則哪怕是大先生在,寧缺也得死在這‘塊壘陣’中。”
莫山山的臉色上,泛起了些許紅暈,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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