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神陣,驚嚇的是誰的神呢?
莫山山臉上的疑惑更深,她說道:“還需要特定的時間,應是盂蘭節的正祭日,可懸空為何篤定,冥王的兒女,會出現在這一屆盂蘭節上呢?”
“唐天啟元年的舊事,格外的撲朔迷離,寧缺跟桑桑的身份很重,若是衛光明看錯了,那應是寧缺是冥王之子。”
“可光明神殿的修行者,又去刺殺桑桑,而後桑桑成為了光明的女兒。”
“莫非,神殿前光明神座,做了如千年前,那位光明神座,所做下的事情嗎?”
昔年,神殿派遣光明大神官,前去荒原傳道,可那位光明大神官,卻是叛出了神殿,於茫茫的荒原上,建立了魔宗。
陳玄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天穹之下,神座之上的光明神座,的確讓人難以猜透,可佛祖數千年,看到的人世間命運的一角。”
“所以佛祖在看過天書明字卷後,才會留下‘法入末時,夜臨月現’的預言。”
“應讓墨池苑的弟子儘早返回大河國才是,瓦山風雨已起,天下行走彙聚於此,這座數千年的陣,也在複蘇中,”
這應當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物,即使是佛祖的後輩弟子,走上一條岔路,亦是如此。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佛祖曾經為人世間,抗衡永夜的降臨,做出了努力。
那來數千年,菩提樹下的覺者的目光,仍舊注視著爛柯,注視著人世間。
莫山山微微點頭道:“來時本以為是尋常的一次盂蘭節,沒成想瓦山爛柯,居然風雨如此,的確應該讓酌師姐先行離去了。”
“有我一人代表,墨池苑即可!”
離家將近一年有餘,也該讓酌師姐她們先行回去報一個平安了。
這時街道上的吵鬨聲,引起了陳玄注意,陳玄走到窗邊,看著手持鋤頭的瓦山百姓,蜂擁的朝著某個位置走去後,說道:“因果承負,寧缺的麻煩來了。”
“昨夜寧缺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怒了爛柯,惹怒了瓦山的百姓,若寧缺再行殺手,殺上幾位爛柯百姓,恐怕那一顆青梨,便與寧缺徹底無緣了。”
即便是岐山,也不能縱容,寧缺肆意的殺死瓦山的百姓,瓦山小鎮的百姓,多是佛宗最為虔誠的信徒,見爛柯受辱,自發的前去討要公道。
人世間有這樣的道理,遭到這般屈辱過後,不能討要個公道,才是最不應該的事情。
這裡是瓦山爛柯,不是官官相護的唐國,寧缺書院十三先生的身份,修行者或許會畏懼,修行宗派可能會禮讓。
可世世代代在瓦山生存的瓦山百姓,可不會畏懼,他們隻知道他們,辛辛苦苦鋪就的青石路,在昨夜被人給毀了。
他們隻知道,常去上香的爛柯寺,在昨天夜裡,被人放了一把火。
莫山山亦是行至窗邊,看著群情激憤的瓦山百姓,說道:“若是無有書院大先生相製止,恐怕寧缺真的會痛下殺手。”
“有書院在,寧缺本就無法顧及,這些瓦山百姓,又不會管寧缺的身份。”
今時今日的寧缺,正如那時那日,仗著佛宗大德曲妮瑪娣的月輪白塔修行者,隻是書院遠勝於白塔。
後山的隨便一位先生出來,都能讓白塔的曲妮瑪娣啞口無言。
陳玄點頭道:“應是如此,對於寧缺而言,其底線隻有一個,那就是桑桑,從天啟元年的那間柴房,殺了宣威將軍之自開始,便一發不可收拾。”
“自那之後寧缺便隻相信自己,那怕是大先生李慢慢,寧缺也從未信過,甚至在懷疑,為何書院不就他那小侍女桑桑。”
“為求活殺之無罪,可因果糾纏之下,若非寧缺在,宣威將軍滿門,或許還活得好好的啊!”
“光明神座,是否看錯了,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時候的衛光明,是昊天授予的天啟,而不是自己的天啟,這也是為何,麵對觀主衛光明,會被輕易打下天啟境界的緣故。
對於這位可能的老鄉,陳玄並無多少惡感。
常言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可寧缺昨夜給了他一箭,他感到很是憤怒。
莫非拒絕書院十三先生的請求,就是天大的罪過嗎?
就連那浩渺長河中的仙聖,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而那懲戒寧缺雷霆,亦被夫子的拿一根小木棍給驅散。
懲戒小的,來了老的,夫子為做了惡的寧缺平事,那麼便是接下了寧缺的因果承負。
無關對錯之分,隻是因果承負,終於了結之日!
莫山山忽然問道:“佛祖留下的盂蘭鈴,真的能夠辨彆出,所謂冥王的兒女嗎?”
她對於佛宗了解不多,所以對於一數千年前的鈴鐺,能否辨彆出,冥王的兒女,感到十分的懷疑,數千年的佛祖,又是否見過冥王呢?
陳玄微微一笑,解釋道:“能夠辨彆冥王的兒女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盂蘭鈴,而是當年涅槃的佛祖。”
而後陳玄話音一轉,指著那瓦山的斑斕佛光,說道:“山主,那佛光就是,數千年前,在菩提屬下,佛祖涅槃時留下的目光。”
“辨彆冥王兒女的從來都是佛祖,而佛祖辨彆的冥王兒女,也是佛祖所認為的冥王兒女,當然並不能說佛祖錯了。”
“隻是身為覺者的佛祖,看到了命運的一角,卻未能看清楚!”
佛祖為人世間留下了一座陣,一座涅槃的陣法,而涅槃後的佛祖,則是留存在的那座棋盤內苟活,佛祖本應可以同,夫子一般躲藏起來。
沒道理酒徒跟屠夫可以躲得過去,而佛祖躲不過去,非要采取那般決然的手段,躲藏在棋盤內與世隔絕。
莫山山疑惑道“佛祖,還活著?”
不知為何她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與夫子一般的人物,真的會那麼容易死掉嗎?
陳玄微微一笑,說道:“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佛祖的確還活著,但是涅槃後的佛祖,其實已經死了,不像酒徒、屠夫一般苟活,亦不想夫子一般,在人世間逍遙自在。
人世間屬於人世間的人們,而不單單屬於,唐國的人們。
“佛祖,涅槃於瓦山,留目光於佛像內!”
“其人不知所蹤,但應與盂蘭鈴、棋盤有關!”
而後拿柄漢劍,出鞘而去不知所宗,為道門真修,亦有怒氣,怒氣未消。
當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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