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即使是聯軍之內,想要湊足如此數量的修行者,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
“二師兄,又有人過來了!”
正在料理著草藥的王持,放下了手中的草藥,起身指著遠處,從朦朧晨霧中,走出來的幾人說道。
朦朧晨霧中,沒有神殿聯軍的鐵騎,唯有數位修行者,邁著矯健的步伐而來。
君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目光平靜的說道:“為我,披甲!”
七師姐木柚滿是擔憂的將,老四跟老五合力打造的符甲,給君陌穿上。
她很是擔憂,現在的戰局,雖然大師兄,可以隨時隨地的馳援青峽,可唐國遭受到的威脅,實在是太多了。
佛宗的天下行走,道門的天下行走,皆需要防範。
令有神殿掌教、知守觀的觀主,不知所蹤!
君陌看著滿是擔憂的木柚,說道:“不用為我擔心,道門知守觀的弟子,宋國初入知命的修行者,尚不及道癡之樊籠。”
觀主、真修,皆不在青峽,那麼他所憂慮之人,唯有一人,那便是南晉劍閣的劍聖‘柳白!’
君陌接過了老五遞過來的鐵劍,從那石坪上一躍而下,朝著神殿聯軍本陣方向走去。
而一波波的箭羽,相互交錯著,這樣的箭羽,對於雙方而言,都算不得什麼。
但是相較於書院二先生的遊刃有餘,江純所率領的修行者,便有些驚慌失措了。
江純駐足而停,說道:“能與書院二先生一戰,是我畢生的榮幸!”
“隻是二先生,不該為包庇,冥王之女的唐國,而戰!”
“因冥王之女,夫子登天而去,道門尊敬夫子,所以隻誅殺冥女!”
他有著自己的驕傲,在那一場雨前,他便入了知命境界,沒有吃什麼通天丸,隻是見到了,一道符,一道人世間,從未有過的符。
那是一封來自,唐國都城太平觀內的符!
君陌平靜的說道:“江純,多說無益,總是要打過之後,方能知曉,誰對誰錯,這便是我的道理,桑桑有罪與否,現在還無法評斷!”
這些天以來他很憤怒,老師化作了一輪明月,而小師弟卻是一蹶不振。
一直守著,那陷入了昏迷的桑桑,大師兄說桑桑,失去了某些東西,不再完整。
所以他這些天以來,一直在殺人,如今既然江純至此,那麼自然隻能死去。
“請!”
君陌施了一古禮後,手持那一柄寬厚鐵劍,朝著江純殺去。
江純亦是毫不退懼,喚出了背在身後的那一柄道劍,說道:“我有一劍,學自道門真修,今日特來請,二先生品鑒。”
那些跟隨江純而來的知命境界修行者,則是退避三舍,絲毫不插手兩人間的爭鬥。
下一刻,道劍與那寬厚鐵劍,撞了一個滿懷。
江純所施展出來的那一道劍,雖然極為淩厲,可還是被君陌,輕鬆的破掉了。
江純抽身後退,這一刻的江純,也丟掉了自己的驕傲,招呼著躲在一旁的修行者並條挑上。
麵對數位知命境界修行者圍攻,君陌淡然一笑,說道:“群蠅亂舞,多了幾隻蒼蠅,又有何妨呢?”
寬厚的鐵劍,拍打著那些知命境界的修行者,那些跟隨江純而來的修行者,這一刻再也沒有了,來時的慷慨激昂。
他們隻想活著回去,他們已經是知命境界的修行者,無論在人世間的哪一個地方,都能夠成為座上賓客。
他們有著光明的未來,而不是被書院二先生,殺死在這滿是泥濘的青峽!
戰鬥依舊在繼續,江純使出了渾身解數,抵擋著君陌的那一柄寬厚鐵劍。
聯軍本陣處!
神輦之上的葉紅魚,看向了同樣坐在神輦內的莫山山,問道:“山主,可知陳先生,究竟去了何處?”
莫山山搖頭道:“不知!”
葉紅魚臉上滿是憂慮的說道:“若是陳先生再次,何須如此麻煩。”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神輦之外!
陳玄看向了神輦內,身著一襲白衣如梅的莫山山,微笑著說道:“山主,許久不見!”
“怎麼跟道癡坐在一起了,裁決大神官葉紅魚,可是書院大先生李慢慢的要殺的目標之一!”
讓山主坐在裁決神輦之上,這看上去是在顧及,天下三癡的情分,實則是葉紅魚為了保命。
莫山山平靜的說道:“裁決大神官相邀請,我自不好拒絕,況大先生已於昨日,離開了青峽,不知所蹤!”
“書院後山的諸位先生,擋在了青峽之前,神殿聯軍已逾月餘不得寸進。”
永夜降至,哪怕是四季如春的大河國,亦要陷入冰封之中。
麵對這樣的一場戰爭,她不想讓墨池苑的師弟師妹們死去。
陳玄看向了,那正在與君陌交戰的江純,說道:“一年多未見,沒想到江純,已經入了知命,隻是書院二先生君陌,非是尋常之人。”
“車輪戰,耗不死君陌!”
書院二先生君陌,一個站在知命巔峰的修行者,恪守古禮!
隻是君陌講的是落後於人時間的古禮,古禮已然落幕,恪守古禮,卻不可公,已失其本意。
葉紅魚輕輕的冷哼道:“初次之外,又有何辦法呢?”
陳玄平靜一笑,說道:“簡單,唯一劍爾!”
而後陳玄起手,那柄背負在身後的八麵漢劍出鞘而去,先是去了青天之上。
盤桓片刻後,便自青天而落!
那一輛簡樸馬車內,柳白出聲道:“還請陳先生,收劍!”
“與君陌公平一戰,本就是我所求之事,還望陳先生成人之美!”
陳玄微微一笑,道:“那麼便請,劍生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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