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最為主要的構成,便是人世間的信仰,然而麵對未知的事物。
人世間的人們,並不希望,脫離自己熟悉的環境。
雖然無數的飛螞蟻,可以觸碰到天穹,可是並不是所有的飛螞蟻,都願意犧牲自我。
成全少數飛螞蟻,觸碰到天穹。
朝文道,夕死可矣!
無論是觀主的代天,抑或是書院的破天,在實際的操作中,會有很多的問題。
讓想要離開這一個封閉世界的修行者們出去,讓想要留在這一封閉世界的人們留下。
這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雖然人世間的人們,已經成長到了,不再需要承受永夜的痛苦。
可是,真實的世界,仍舊是現在的人們,所不能接受的存在。
那真實世界中的火流星,炙熱毫無阻礙的大日光輝,還有那各種各樣的宇宙射線。
一旦沒有了天幕的庇護,那麼人世間的人們,將會大劫臨頭。
餘簾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錯愕,她問道:“舊神超脫而去,桑桑的神格、神性已經被抹除,陳真人到底在擔憂什麼?”
她難以理解,都到了如今的地步,為何不趁勢,覆滅掉神國內,那半枚神格。
人世間的力量,已經足以開啟一場,舉世伐天!
陳玄平淡的說道:“我在等,道門知守觀的天下行走,葉蘇功成圓滿,教化人世間。”
“在這一場與神靈的抗爭中,我們最大的敵人,並不是哪一位,所謂的神靈。”
“我們要抗衡的從來,都隻有人世間啊!”
“神靈的根本意識,來源於被賭徒,喚醒的那位神靈,然而神靈能夠,發動永夜,讓永夜降臨的神通,卻來自於人世間。”
“所以,書院從一開始,就大錯特錯。”
“蓮生三十二的猜測,反而距離人世間的真相,十分的接近。”
宋國公子蓮生、佛宗的山門護法、神殿的裁決大神官,一個堪破了,人世間真相,卻行事偏激的一位修行者。
在陳玄看來,蓮生公子走得太快了些,如果蓮生走得慢一些,或許就會是,另外的結局了。
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神靈,而是那些虔誠,信奉著神靈的信徒!
所以,他需要等,葉蘇教化人世間,然後慷慨赴死,成為一位神靈的那一刻。
也就i是九年之後,封神榜從八卦爐中飛出的那一刻!
教化人世間,而又不在人世間,才不會讓,人世間感到恐懼。
在天上的神靈,是為之神靈,而來到了人世間的神靈,隻能夠成為邪神。
現在躲在大日之內的那位神靈,便是人世間那些虔誠信仰的集合體,承載信仰的便是神國。
當人世間沒有,這位神靈的信徒時,隨便一個牙牙學語的孩童,都能夠讓那一位神靈身死道消。
因為這位所謂的神靈,力量自始至終都來源於人世間。
人人信奉神靈,神靈自然也要,為人人啊!
而不是,騎在人人的頭上,作威作福啊!
莫山山說道:“三先生,不去看看嗎?”
餘簾搖頭道:“陳真人,許我為人世間的‘上陰天子’,我自然不想去,也不能去。”
“我怕我看見了,那真實的世界後,再也不想待在,那許是應該,暗無天日的冥府之內,枯坐無數年的時光。”
那一本神律,她也收到過,在那一本神律中,有一些律法,實在是太過於苛刻了。
不過神律仍舊有漏洞,雖然神靈不得成親,但是先行成親,再成神,便是順勢而為。
莫山山聞言說道:“統領幽冥地獄的上陰天子,總領人世間的香火神靈。”
這樣的神位,或許的確需要,諸如魔宗最後一任宗主,這樣六親不認的修行者來擔當。
神律昭昭,成為神靈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餘簾繼續問道:“不知莫山主,欲成就,何等神位呢?”
不等莫山山回答,陳玄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家山山,不會選擇,成為神靈。”
“神靈的職責,太過辛苦了,神律也太過於苛刻!”
“吾為八景嫡傳,煉封神榜,我家山山,自然要避嫌。”
因果承負,入難而行,莫山山的因果承負,他一並接下了。
可是其他修行者的因果承負,除非是身死道消,要麼就得去,生死戰場上走一遭。
否則,誰又能逃脫得過去呢?
莫山山溫潤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暈,看上去煞是好看。
餘簾微微一笑,說道:“原來,陳真人,也知道神靈的職位太過於辛苦,神律太過於苛刻啊!”
陳玄平靜道:“自然是知曉,而且之後,會更為嚴苛!”
“正神,不施邪法,施邪法者,分其形,斷其神魂,煆燒個千萬年再說。”
神靈,不是人世間的官員,人世間的律法,那一條規定了,人世間的官員能夠貪汙呢?
可整個人世間,不照樣還是貪汙之風盛行嗎?
所以對於神靈而言,必須得嚴苛神律,即便是某位君主,將貪官汙吏,撥皮充草,不也是照樣,有讀書人,學的文武藝,賣身帝王家嗎?
何況,是神靈的位子呢?
這人世間啊!
從來就不缺少,想要當神靈的修行者,即便是神靈辛苦,神律嚴苛,亦是如此。
餘簾看了眼,還未歸來的李慢慢,說道:“陳真人,可否將我家大師兄,也敕封為,幽冥之地的神靈。”
“魂魄入了冥府,需要有修行者去,渡化!”
“我家大師兄,可為一方神靈,永居幽冥深處,為人世間,做出應有的貢獻。”
陳玄微微一笑,說道:“三先生,你如此坑大先生,大先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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