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葉蘇朝著,人世間的飛去,許是想到了什麼,葉蘇以天下溪神指,切割下了一塊鐵隕石,背負鐵隕石,朝著人世間而去。
陳玄站在那一輪明月的背麵,看著逐漸清晰的人世間,說道:“若是你選擇,登神而行,那才是人世間的一大損失。”
渡此界易,可是渡此人世間的人心,卻是難上加難,人心向背而行。
世人皆是追求名利,並無過錯,可是求,卻是跪求,卻是再也放不下。
貪嗔癡,難消,六毒皆存。
唯葉蘇,敢於傳道而行,掀起人世間,這一場肅清,人世間風氣的傳道。
這注定是與,尚未曾受到限製的人世間意識集合體,發出了挑戰!
——
人世間,長安城,南城,太平小道觀內。
同樣是一襲青衣的小道童張角,舉目四望看著,遮擋住了那一輪大日的明月,說道:“青荷姐,人世間,真的就該,如此嗎?”
連日奔波的青荷,看向了東麵,即便是在人世間第一強國的都城之內。
在連日來的酷暑後,亦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以一人之力,又能夠救得了多少人呢?
糧食、水,就是人們,生存下去的希望,唐國並不缺少糧食,隻是無人會將那些糧食,送給那些,滿目瘡痍的災民。
唐天啟十九年,十月,深秋!
大日淩空,酷暑難耐,大地乾涸,有災民,湧入長安。
青荷滿是疲憊的說道:“這人世間,不應如此,可人世間,如此走過了很多年。”
道童張角問道:“青荷姐,很多年,是多少年呢?”
麵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張角,青荷無奈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年。”
道童張角聽著,耳畔那大雁塔寺的鐘聲,說道:“青荷姐,這人世間病了,可是真人卻,沒想著要醫治,這人世間的病。”
“雖然能夠明白真人,醫治人世間,先需醫治天地的道理。”
“可是,我還是覺得,人世間不該這樣啊!”
人生病了就要治病,表症就要慢治,裡症就要用虎狼之藥,天地亦複如是也。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真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他既然,接任了太平觀的觀主之位。
那麼他便有責任,醫治這生了一場大病的人世間。
道童張角,走到房間內,打包了個包裹,拿著一根棗木棍,朝著太平觀的門外走去。
青荷看著,做出了這副打扮的張角,問道:“張角,你要去做什麼?”
張角扭頭看著青荷,說道:“真人留下的道經裡麵常說,要不敢為天下先。”
“可咱們這座道觀的匾額上,寫著‘太平’二字啊!”
“醫治人世間,為人世間開太平,本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青荷連忙阻攔道:“你忘了陳真人交代的話了嗎?你年紀尚小,需要等些年頭後,才能去實現你的理想。”
道童張角,看著滿是滄桑的青荷,說道:“青荷姐,我沒有違背真人的話啊!”
“我隻不過,是要讓人世間,回歸到人世間,原本的樣子罷了。”
棗木棍碰撞青石鋪就的路麵,發出了叮當的聲響,那道小小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了,青荷的視線內。
醫治‘人世間’,那該是何其困難的一件事啊!——
而這一場日食,也著實是嚇壞了,整個人世間的人們。
某些對昔日那位昊天神,仍舊保持著虔誠信仰的人們,跪倒在街道上,祈求著昊天神的原諒。
這算是,‘永夜’嗎?
突然間,一片火紅色的身影,由南向北從人世間升起。
那一道身影很是朦朧,但是仔細看去,很多的修行者,都感到了眼熟,隻是不曾想起,究竟在哪裡看到過。
那道火紅色的身影,很快衝出了人世間,來到了人世間之外。
越過了那一輪明月,攔住了那一輪大日,火德真君的身影,在人世間留下了一個錨點。
那麼剩下的很多事情,便是神殿的那些神官,最為擅長的事情了。
忽悠人,在很多時候,人世間的人們,非常好忽悠,而神殿的那些神官們,自然是此中的行家裡手。
葉紅魚的身影,來到了那一輪明月身前,於此同時有一顆大星,綻放出了無量的華光。
那是熒惑星,熒惑星載須臾之間,投影在了廣袤的星空之下。
那一刻火紅的大星上,似乎燃燒著,終年未曾熄滅的火焰!
三星連珠,擋住了,那一輪大日,前行的步伐!
人世間,將幸免於難!
葉紅魚看著,腰間懸掛著,一枚朱紅色葫蘆,卻能擋住,大日運轉的莫山山,似乎明悟了什麼。
葉紅魚說道:“莫山主,交給我吧!”
“我為火德,這一輪大日,自當回歸本來的位置!”
一襲火紅色神袍的葉紅魚,借助那熒惑星的投影,展現了作為神靈的無上神通。
葉紅魚的力量,來自於人世間信仰,從葉紅魚從人世間,顯化飛出人世間的那一刻,就給人世間的百姓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而葉紅魚的兄長,葉蘇所傳的道中,就有這樣一位神靈的存在。
隻是那個時候的葉蘇,大概不會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真的會選擇,登臨神位!
莫山山微微點頭,繼而後撤到了,那一輪明月背麵。
莫山山看著陳玄,問道:“你怎麼來了?”
陳玄回答道:“想來,所以便來了。”
因為想來,所以他便來到了,這一輪明月的背麵,現在的明月背麵,還相當的平整光滑。
但是人世間終於一日,會全部麵對真實的世界,所以到了那個時候,這一輪明月,必然是多災多難啊!
人世間的人們,發展到了不需要再,承受永夜之苦!
那麼終有一日,人世間的人們,也會發展到,不再需要天地人,三界的那一刻。
那又應該是,怎樣的場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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