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一物降一物,小蓮花峰上,論仙神!
武當山上,小蓮花峰頂,明月高懸。
算了一卦的洪洗象,早已倒騎青牛,牛角掛書上了玉柱峰,找宋知命探討,煉丹之道。
陳玄的一夢浮生丹,洪洗象還真就不敢吃,他不想過早的碰見,某些人間,頗為狗血的事情。
所以洪洗象的選擇是,自己去煉,吃自己煉的丹,哪怕是吃出來了問題,也不算虧本啊!
唯有,那徐鳳年還在,小蓮花峰上挨訓,常言道‘一物降一物!’便是這個道理。
雖說徐鳳年,已然知曉他二姐,不是他親二姐,可是將近二十餘親情,卻也做不得假啊!
再說了,那是陳芝豹跟徐驍的造下事情,跟他徐鳳年,又有什麼關係呢?
徐渭熊麵不改色的看著,猶如一隻鵪鶉般的徐鳳年,微微一笑,說道:“所以徐驍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也不想讓你知道。”
“我跟大姐先前,素來不算和睦,徐驍想打感情牌,也隻有讓你來了。”
“可李義山,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這個被譽為武當當興的洪洗象。”
春秋之中謀士猶如繁星一般,北椋王府內若論,堂堂正正的陽謀,無人能出已經身故的趙長陵左右。
可在陰謀詭計之上,哪怕是黃三甲,亦不是春秋毒士李義山的對手。
天下計謀智計,陰謀陽謀,奇正之間,這李義山尤為擅長,‘絕戶計。’
隻是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算人者終究,會被人所算啊!
徐鳳年亦是笑了起來,說道:“二姐,伱就彆生氣了,你就是我親二姐。”
“不過二姐,萬一離陽有人,不願意看到,那一場水陸法會舉行呢?”
他倒不會擔憂他爹這邊,他爹好歹也是個武將,也不至於這麼小肚雞腸。
可如果離陽朝廷,來一出苦肉計呢?
朝廷在某些事情上,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底線,什麼栽贓陷害,可謂是樣樣精通。
萬一離陽那邊,整出來了一出苦肉計,他二姐不分青紅皂白的動了殺心。
直接在武當山上,摔杯為號,直接把他給哢擦了,那他不是虧死了嗎?
那麼多的小娘子,還在等著他,他可不甘心,被她親二姐,給哢擦了呀!
徐渭熊端著茶碗,輕輕抿了幾口後,冷哼道:“那就是北椋王府的事情了,我隻想看著,那一場水陸法會,平安無事的舉辦下去。”
“也算是給你那師傅李義山祈祈福了,用了那麼多絕戶計,實在是有違天合。”
春秋亂戰,相互之間,計謀可謂是層出不窮,但次次絕戶計,莫非就是殊榮了嗎?
徐鳳年也是無奈說道:“二姐,你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她這位二姐,怎麼嫁了人之後,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了?
徐渭熊平淡說道:“徐鳳年,我就是強人所難了,選擇權在你,而不再我,我無所謂!”
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可話語中所夾雜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之前的三年遊曆,徐鳳年早已,能夠隱約之間,明悟他二姐身上的殺意,究竟有多強烈。
彆說是他二姐了,換做是他也是一樣,可他畢竟徐驍的親兒子。
不過他二姐要是向陳芝豹複仇,他定然支持他二姐啊!
徐鳳年點頭道:“好,都按二姐的意思辦,我等下就給,徐驍飛鴿傳書。”
徐渭熊說道:“那就拭目以待,靜候北椋王府的佳音了。”
春秋國戰,說不清楚道不明,父母的血仇要報,北椋王府的養育之恩,也要報!
徐鳳年說罷,倉惶的逃下了小蓮花峰,生怕他這位二姐,什麼時候不開嘍。
直接一劍,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待到徐鳳年離去後,陳玄的身影,飄忽而至,做到了石凳上的陳玄,看著小蓮花峰,山道上倉惶狂奔的徐鳳年,平靜的說道:“真武、秦皇、無名道人,應氣運而生,自然有所使命。”
“可命運在做出饋贈的那一刻,早就已然在冥冥之中,標注好了價碼!”
“這小舅子,卻是因果承負重重,命不硬都得被克死!”
佛家講究因果,講一個來世,可哪一個佛家大德,真的願意舍棄了,今生的修為境界,去修一個來世嗎?
道家求今生,講的是因果承負。
可一入冥府,過了黃泉路,上了望鄉台,孽鏡台前判了文兒,走一走奈何橋。
喝了那不灌水的孟婆湯,真靈所套著的魂兒,終究要洗掉,一世的過往!
這便是,不見真我,一如輪回,再難回首!
徐渭熊平淡說道:“那就要靠他自己的造化了,我隻是好奇,似良人這般仙家人物,又如何會落於,此人世間呢?”
“又牽扯進了,人世間的紛紛擾擾,素聞仙家好清淨,良人卻是有所不同。”
嫁夫隨夫,這已然成為了事實,同床共枕多日,她亦是發覺了,這位謫仙人的不同尋常。
她不她那愚蠢的弟弟,自然知曉陳玄的修為,絕不在大天象之下,甚至是陸地神仙,也有可能。
隻是,這樣一位謫仙人,來此人間,又是為何而來!
陳玄端著茶碗一飲而儘後,平靜看著那一輪明月,言道:“功行未滿,為渡天地而來。”
“神靈無有約束,仙家恣意妄為,承人世間的氣運、信仰,而不行其責,依女青天律來判,沒有幾個神仙或是仙神,能夠不去,斬仙台上,走一遭啊!”
仙可以擔任神職,但是神卻隻能是神,所以先成為了此界之仙,再擔任神職,就避免了很多的麻煩。
完美的規避了,天界的天律懲處,也算是上有旨意,下有對策了。
天地自然之道,猶如治水,所謂關閉天門,隻是將其堵住,但是終於一日,當人世間積攢的某些戾氣,宣泄不出去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重開天門。
這時應天地自然而生的存在,一如昊天世界的夫子,非是幾個劍道高手,往天門那一站,就可以擋住的存在。
身在天地內,卻與天地相抗,如很能抗之?
徐渭熊亦是平靜說道:“仙人垂釣氣運,人世間的武夫,三教的高人,開天門而羽化飛升之事,人世間曆來皆有史載。”
“隻是,良人所言之事,太過於玄妙了。”
她雖有有著才冠天下的清譽,可麵對陳玄所言之事,仍舊是不解。
這位謫仙人,所站在的高度,儼然已經超出了,人世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