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這麼想,玄蒼就無比唾棄自己。
都已經這樣了,他難道還要賴賬?
被這件事激的心情起伏的玄蒼,心情矛盾無比,竟然有一種想逃避逃跑的衝動。
玄蒼輕輕坐起身,赤果的上半身勁瘦的線條儘顯,腹部六塊腹肌,頓增他的男性魅力。
他伸手小心將秦殊凰露在外麵的胳膊塞到被子裡,低頭看了片刻,又想伸手撫一撫秦殊凰酡紅的臉頰和柔順的秀發。
可手伸到一半,他又極力控製住了。
他悄悄掀開床簾,下床,將散落一地的衣裳撿起,將秦殊凰的衣裳仔細疊好放在床邊的小幾上,而後穿衣準備離開。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玄蒼想找個地方好好冷靜好好想想該如何麵對秦殊凰。
剛要往外走,床簾裡傳來秦殊凰的聲音,“就想這麼走了嗎?”
其實秦殊凰已經透過床簾的縫隙看了玄蒼許久,見他要偷跑,才故意出聲。
聽到秦殊凰的聲音,剛要離開的玄蒼身體好似被凍在了原處,心跳陡然加速,耳根也在不知不覺間紅透,他轉過身看向秦殊凰,此時床簾已經被秦殊凰撩開,而秦殊凰正用一雙湛清的眸子定定看著他。
像是在看一個吃了就跑的負心漢!
玄蒼頓時覺得自己這種偷跑的行為無比卑劣。
他大步走到秦殊凰床邊,單膝跪下向秦殊凰請罪,“殿下,是屬下的錯,請殿下懲罰!”
秦殊凰故意噎他,“如何懲罰?把你斬了謝罪?”
玄蒼低頭不語,片刻之後才道:“若是殿下想這麼做,屬下認罪!”
看到這般由著她予取予奪的玄蒼,秦殊凰頓時就心軟了。
“起來吧,昨晚是酒後亂性,本宮也喝了酒,不怪你。”秦殊凰道。
聽到秦殊凰這句話,玄蒼訝然,他看向秦殊凰,發現她明眸澄澈,話語並非玩笑。
“是屬下以下犯上,不關殿下的事。”
秦殊凰無語,殘王哥哥還來勁了是不是。
她起身穿了衣裳,見玄蒼不肯起身,走到玄蒼身邊,“還不起來,難道還要去和鎮北王請罪?”
玄蒼聽到秦殊凰提鎮北王,他心裡愈發的心虛。
秦殊凰氣的來回走了兩步,故意道:“這段時日,是本宮最忙的時候,鎮北王卻出門了,本宮忙了幾日,就有幾日沒見到鎮北王。就這,你還要去和鎮北王請罪嗎?若不是昨日命大,本宮日後就見不到鎮北王了。等回長公主府,本宮不再見鎮北王,你每日伴在本宮身側!若下次鎮北王再這般,本宮必與他和離!”
玄蒼:……
怎麼覺得他越來越弄巧成拙呢!
正是因為秦殊凰忙亂,他才特意暫時舍了鎮北王的身份,借口鎮北王有事出門,他一心做玄蒼陪在秦殊凰身邊,可卻讓秦殊凰對鎮北王不滿。
他隻有在是鎮北王的時候,秦殊凰才是他的妻子,即便他也想當玄蒼,可對秦殊凰不利,兩人的關係也名不正言不順,甚至會壞了秦殊凰的名聲。
聽秦殊凰這麼說,玄蒼著急道:“殿下,王爺許是真的出門有要事,您息怒,您與王爺成親不久,許是缺乏了解才讓您誤解的。若是王爺知道您昨日會遇刺,定會第一時間保護殿下。”
秦殊凰嘴角抽了抽,“玄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鎮北王的親衛統領。本宮聽你的話越聽越彆扭,昨晚的事若是讓鎮北王知道了,他怕是不會留你活口,就這樣,你還要替王爺說話?”
玄蒼:……
玄蒼低頭沉默下來,像是一隻固執地撬不開的蚌殼。
秦殊凰眉頭微攏,眼神裡閃過一抹失望,她把事情做到了這一步,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去賭,殘王哥哥還是不想親自承認他玄蒼的身份嗎?
他到底在顧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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