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將兵馬私自派出了城,沒有和他父皇先說緣由,怕是這般才讓他父皇覺得他心中不敬,也覺得他這般有謀反的心思,這才借著康樂郡主的手將他對金林州的掌控分走了一半。
這般想著,定西王站起了身。
今日進宮太過於倉促了,他先找謀士確認進宮請罪要說的話,明日一早進宮更顯的誠懇一些。
龐陽見定西王站起了身,便說道:“臣送殿下出去。~~”
定西王撇了龐陽一眼,“不用。”
他剛剛罵完人,這個時候在讓人送出去,他還沒有這般厚的臉皮。
龐陽不說話,隻是跟著定西王將人送走,這才轉身回了前院中。
而這個時候後院中已經一團亂了,白果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家人能慌張成這樣。
老夫人和倪代柔都到了白果的院子裡麵,這個時候彆說是給白明芷練手,就是醫女大夫都沒辦法過來。
老夫人用著白果郡主身份的牌子,把太醫院裡麵的白玉堂請回來了。
白玉堂進府的時候一身官服,步履急切迅速的就進了後院裡麵,而白果也沒想到她不過隻是想要睡一覺,就惹出這般多的事情來。
“祖母,母親,我真的沒有事。”白果真的很想說自己並不難受,隻不過有些困而已,要不然也不會等戈音發現了她才發覺。
老夫人手時不時的在白果頭上試了試,“你安心躺著,等你父親回來了在說沒有事。”
倪代柔更是緊拽著白果的手,一雙眼睛早已經開始紅腫,不知道的還以為白果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你聽你祖母的,要乖乖的躺著。”倪代柔心疼的一直在摸白果的臉頰。
她千辛萬苦生下來的,都不知道要怎麼寵才好,可一次一次的意外讓她碰不到自己的女兒,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又生了病,實在是讓她難以心安。
她害怕。
害怕猶如上一次一般……害怕她又一次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離開。
白玉堂剛剛進白果的院子裡麵,外麵守著的小丫鬟就進來稟告了,白玉堂踩著小丫鬟的話音走了進來。
白玉堂身上的官服早已經歪歪扭扭的,在這個三月的冷天裡麵一身的熱汗,進來的一句話便是詢問:“發熱多長時間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在老夫人和倪代柔讓開的位置上坐下,給白果診脈。
白果現在哭笑不得。
白玉堂號脈,一屋子的人大氣也不敢出,都緊盯著白玉堂。
這個時候外麵又是傳來一陣響動,未見人先聽到白明芷的詢問聲:“三姐怎麼會突然生病?!今日三姐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一邊說著白明芷一邊跨過了門框,繞過屏風看到白玉堂都會來了就緊。
閉了呼吸,在看到白果的時候一臉的擔憂。
明明今日出去還沒有什麼事情的,怎麼突然就……
白玉堂給白果診了脈,確認白果隻是受了冷才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母親放心,隻是感染了風寒,我給開一個方子。”
老夫人總算是放心了,被身後的嬤嬤扶著坐在了椅子上。..
倪代柔這時候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好半響才鬆開了手裡麵一直絞緊的帕子。
白明芷這時候也才算是放下心,同時奇怪道:“今日去山上也沒有太冷,怎麼就吹了風?”
倪代柔一根指頭點在白明芷的額頭上,“你三姐常年在鳳州那裡,怎麼和你這個小潑猴比?”
白明芷一想也是。
鳳州那裡沒有冬天,也怪不得三姐不適應這裡的天氣。
醫女帶著白玉堂的方子去藥房中抓了藥熬藥,這個時候白玉堂才坐下連喝了倆杯的茶緩氣。
倪代柔又心疼起白玉堂,用帕子給白玉堂將臉上的汗水擦了去。
白果忍著困意等一會兒喝藥,倆隻眼睛困的失神了。
老夫人這個時候才好笑著說道:“先睡吧,一會兒藥熬好了祖母叫你。”
白果的眼睛就唰的一下合上了,意識跟著就沉了下去。&n
因為這一鬨,白玉堂沒有在回宮裡麵,打算等白果喝了藥之後看一看情況。
而這個時候一家人都並沒有意識到一場誤會已經開始蔓延。
龐陽是下午才得到的消息,還是在問了步履匆匆的丫鬟才知道的。
龐陽心中頓時開始發緊,卻又不好去直接找白果,一直等到了晚上才悄悄的到了白果的院子裡麵,他可以很清楚的聽到裡麵有一道呼吸聲,很低、很綿長。
是睡熟了的。
在外麵還有一道呼吸聲,會時不時的驚醒,然後就會去裡間試一試白果的溫度。
是那個叫戈音的丫鬟。
龐陽沒有離開,一直守到了天亮要上朝時才回了前院中,如往常一般的去上朝。
而白玉堂也在清晨起來之後準備去太醫院中了。
而誤會,就在這個靜悄悄的早晨蔓延到了京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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