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就這老頭子家不說四處透風卻也是差不多的小薄牆了,若是這家牆的封閉嚴先前他又怎麼可能連人家老兩口絆嘴吵架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現在外麵偽軍成群的跑過,給人感覺這間陋室那就跟要被震塌了似的!
“這、這是咋了?”屋子裡傳來了那老太太顫抖的問話聲。
她膽子一向不大,就外麵的爆炸聲和腳步聲又把她的嘴嚇瓢了!
“閉上你那破嘴!”那老頭的聲音急的惱的又響起來了,於是那老太太的動靜就沒了。
這個時候外麵的照明彈自然是亮著呢,可是這老頭家窗戶上貼的都是窗戶紙。
窮人家,那不是一般的窮,就是那窗戶紙也是最次的,那紙質還比不上燒紙的黃紙呢,透光性是極差的。
不過終究外麵亮如白晝,已是適應了屋裡的昏暗的秦川在門邊看到有人影已是從那床上坐起來了,而那床還“吱嘎”了一聲,那是那老頭起身下地了。
到了這時秦川必須得動了,他為啥進這屋來啊?
那老頭往外麵走了,秦川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去就把那老頭的嘴捂住了,然後他就低聲在那老頭的耳邊低語道:“大爺我是八路軍,沒地兒跑了!”
縣城裡麵徹底亂了,那日軍把照明彈不要錢似的“嗵”“嗵”“嗵”的往上打,那打著火把拿著手電筒的日偽軍日偽軍全體出動都往城門樓子這裡跑。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縣城的中心地帶一處建築的大院子裡便傳來了摩托車馬達發動的聲音。
這裡是縣城,而且這個縣城的位置還挺重要,否則日軍又怎麼可能在這個縣城放了一個大隊,儘管這個大隊並不滿編受損嚴重。
要問為啥日軍這個大隊受損嚴重?那還用說嗎?那卻正是和商震營野戰的結果,日軍的重傷員已經被送走了,現在輕傷員卻還都在軍營裡養著呢!
馬達的轟鳴聲中,接著便有雪亮的車燈照起,然後大門一開就有三輛挎抖摩托車和一輛載著日軍的汽車開了出來。
“準備戰鬥!”而這時埋伏在街邊的錢串兒便低聲說道。
“也不知道那狗日的坐在哪輛車上。”看著遠處時不時因為顛簸打著斜照向天空的車燈光柱陳瀚文說道。
“管他呢,弄死幾個是幾個。”這是那老六說道。
錢串兒為什麼隻派秦川上城門樓子那裡鬨動靜?既然日軍都設好了套子等著他們往裡鑽呢,他又怎麼會自投羅網。
要不錢串兒問陳瀚文說,如果商震在這裡的話又會怎麼打?他那可就動上腦筋了。
他就想,那個日軍大隊長不可能守在城門樓子裡那裡啊。
可是一旦城門樓子打起來了,那個日軍大隊長可不可能不去,而且錢串兒猜那個日軍大隊長肯定還會在第一時間就趕過去!
要說抗日戰爭嘛,敵我雙方本就是血仇,可是敵我雙方沒打仗時是一回事,等打完了仗,敵我雙方眼見著自己平時熟悉的人都變成了屍骨的時候,對那血海深仇就有了更直觀的體驗。
更何況日軍一貫囂張跋扈,那一個大隊從來都是敢和國軍一個師對打的,啥時候讓中國軍隊還是雜牌軍的一個營給打成這樣?
錢串兒都不知道老六在縣城偽軍這一塊這麼好使,如果他知道老六這麼好使那絕對會多帶些人過來。
而現在他就是要伏擊那個,一聽城門樓子有動靜肯定會趕過去的日軍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