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門樓子一帶充斥著房門被敲得山響的聲音、孩子的啼哭聲、偽軍們狐假虎威的呼喝聲以及日本鬼子那大頭鞋跑過街道的聲音。
這也難怪,都說這日本鬼子被八路軍襲擊了,傷亡數十,可是截止目前,一個八路軍卻都沒抓到!
這怎麼可以?
襲擊日軍的八路軍跑到城外去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掘地三尺那也得把人找出來啊!
混亂之中,天色漸漸亮了,可日偽軍非但沒有停止搜索,反而把整個搜索的範圍擴大到了整個縣城。
沒辦法,誰叫他們在日軍遭襲地點沒有找到元凶呢?
而這時在那日軍大隊部裡,那日軍大隊長清塚正在屋子裡坐著。
他已經從最初的暴跳如雷安靜下來了,臉色陰沉。
左麵的耳朵了一槍被打豁了,總是要包紮吧?
可是他手下的衛生兵也沒有本事為了止住他耳朵上的血而隻包他的耳朵吧?
而同時,拿繃帶把他受傷的耳朵纏住了,為了讓指揮官閣下能夠聽清下屬的報告,總不能把兩隻耳朵都纏上吧?
於是那繃帶在那日軍大隊長的腦袋頂上轉了好幾圈,將那個左耳裹在了裡麵右耳卻露在了外麵,這樣子就顯得格外狼狽而又滑稽。
所以,在生死麵前,所謂的尊嚴那都特麼的是假的,現在這日軍大隊長青塚看起來卻更象是一個可憐蟲!
現在,這個並不知道自己其實隻是個可憐蟲的威武者把該布置的都布置下去了,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那些該死的八路。
可他這安靜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外麵就又有他的通信兵跑了進來向他報告了。
雖然現在的他也並不認為自己的手下會帶給自己什麼好消息,可是自己都已經糟糕成這樣子了,那還能更糟糕嗎?
隻是當清塚那個手下向他報告完,,那清塚渾然忘了剛剛想要冷靜,他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再次開始了歇斯底裡的咆哮!
外麵日偽軍的搜查還在繼續。
“大彪子你聽說沒有,福來的炮樓讓八路軍給端了,日本人全都給打死了!”有個偽軍對大彪子說道。
“我艸!”那個拿著步槍的大彪子一楞,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這個消息委實讓人震驚啊!
由於這個消息讓大彪子過於震驚,他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的旁邊,那個老頭正看著他手中的步槍。
他那支安了刺刀的步槍正紮進了這個小破屋裡麵板牆的縫隙之中,就他這個動作著實讓那個倔老頭子心驚肉跳啊!
“都打死了?那咱們的人呢?”震驚之餘,大彪子問。
“咱們人的全投八路了,炮樓裡一個都沒有。”那個偽軍低聲回答。
“你咋知道?”大彪子不解。
“艸,那裡的老百姓說,咱們的人帶著他們家的直係親戚連夜就跑路了,那不是投了八路還能上哪?”就這個偽軍的消息很靈通的。
至於他的消息為什麼這麼靈通,那是一個隻有他們極少數偽軍才知道的秘密,因為這個家夥現在練的已經能把日本話聽懂七七八八了!
“哦。”大彪子點了點頭時,那個偽軍就又湊近了一點低聲說道:“那福來炮樓的位子可空出來了,咱們是不是能去了啊?”
說完了那個偽軍還回頭瞟了一眼就站在門口的另外的偽軍。
偽軍也是分派的,向著老六的那是一夥,而大彪子他們也是一夥,隻不過他們這夥人少力薄,所以從來都是在夾著尾巴做人的。
“走!”大彪子忽然興奮了起來。
“那這頭咱們不查了?”那個偽軍就問。
“還查個**毛!都特麼的查四五遍了,再查?誰他娘的搞破鞋都能查出來了!”大彪子把插到板牆中的刺刀拔了出來。
偽軍們就這樣撤了出去。
那大彪子當然不知道,就在那也就剛好能藏一個人的板牆中正有一個人正壁立如棍。
那兩邊都是板牆,他想在裡麵藏著那可不就得如壁如棍般直溜嗎?
他就那麼那站著,一動也不動,隻有他知道剛才有多麼的危險,那把刺刀就擦著他的肋叉子紮了過去!
那麼,這個人除了秦川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