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眯縫兒眼你跟著我嘎哈?”那人就問。
“你嘎哈我就嘎哈!”錢串兒不樂意了,“叫誰小眯縫兒眼呢?”
“小鼻子小眼兒的,不叫你小眯縫眼兒叫你啥?叫你錢串子?”那個人沒好氣的說道。
嗯?
“你認識我?”錢串兒不由得細看了那個人一眼,看樣子象是個排長也是長短兩條槍,看側臉錢串兒覺得有點眼熟。
“就你們營那幾頭爛蒜我哪個不認識?”那人說話很難聽。
“少**吹牛逼?你們營全是爛蒜,打根兒上就爛了!”錢串兒這回說話也不客氣了。
他已經想起這個人來了,是趙鐵鷹團的,名字應當是叫婁月。
姓氏裡姓婁的本就不常見,而他還取了一個女人才會用的“月”,是以錢串兒才有印象。
“艸!”那人聽錢串兒說話難聽,可一想現在既不是打嘴仗也不是接著打架的時候,爆了句粗就沒再說彆的。
現在商震營和趙鐵鷹團彼此之間已經是火火的了,鬨得全師上下全知道了。
王老帽他們自認為有理,並且本來也有理,可是偏偏商震還失蹤了,論實力肯定跟人家趙鐵鷹一個團長沒法比。
硬實力比不過咱就比軟實力,所以他們就把趙鐵鷹團誤殺了八路軍乾部莫劍塵卻又栽臟給自己營的事大肆張揚。
而趙鐵鷹明明理虧還帶著一個連到商震營打架卻是被商震營打了個铩羽而歸,在王老帽的授意下又廣為傳播。
你說就這種情況下,雙方的關係那要是好才叫奇怪呢!
誤殺莫劍塵倒是和婁月沒有關係,可問題是趙鐵鷹帶人出來打架的人中就有婁月,當時婁月腦袋上就挨了一磚頭子,你說他看到商震營的人能不來氣嗎?
要說婁月怎麼認識錢串兒,那當然是彆人指點的。
凡事一碼歸一碼,彆看趙鐵鷹和商震營不對付跟商震勁勁兒的看不對眼,可是對於商震營打鬼子取得的戰績由不得你不服!
趙鐵鷹是不服氣,可趙鐵鷹手底下的這些人私下裡卻也是服氣的,其實有相當一部分人對商震也是祟拜的了不得!
所謂愛屋及烏,商震手下有幾個能打之人,原來跟商震是什麼關係,那都被他們調查的一清二楚的。
錢串兒那也是商震手下的骨乾之一,專門負責商震營的情報工作,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再加上前串兒本身長得小鼻子小眼的,那外貌特征還是很明顯的,趙鐵英手下的人,所以就管錢串兒都叫小眯縫兒眼,都成習慣了!
現在兩個人之所以都往樹林這頭跑倒不是為了跑回去,他們隻要出了這片樹林的遮擋,彆看他們距離大部隊也隻有三百多米,可他們要是真跑,能跑回去人估計都不會超過五個。
他們兩個想法其實都是一樣的,那也隻是想看看趙鐵鷹團在與日軍遭遇後是怎麼排兵布陣的,或者人家乾脆就把他們這個排當成棄子給棄了,大部隊卻是又跑了。
這就叫,要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